「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大家都在一个地方生活,我保证以后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五千」陈珂:「两万,少一分钱我都不和解」高必升给人看发廊和游戏厅,一年忙死忙活能挣万八千。陈珂这一口就要他两年半的工资。可他要是不答应,法院未必只判他两年半。陈珂目光冷漠,没在开玩笑。一刹那,高必升觉得陈珂躺在那里,就像个已经死掉很久的人,她确实不怕死,她更惧怕活着。而且那晚藏在她房间里的男人是谁?他知道不是顾磊,因为正常人不敢杀人。
陈珂注定是走不成的,无论活着走,还是死着走。
想死的心太明显,以至于陈珂这一秒的失望也十分刺眼。
李奶奶快要急死:“磊磊,你快跟阿珂说,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老糊涂了,怎么能跟她说那样的话呢。”
顾磊一直在打手语宽慰陈珂,陈珂想抬手回应却抬不动。
她好累啊。
比起疼,她真的好累。
陈珂刀伤加河水,发炎高烧住院,高必升在派出所里抓耳挠腮,“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好几百人都看见了,陈珂拿刀去找我,她自己捅自己,还是我舍命救的她。”
抬起双手,“你们看,我这手上都是刀子割的,她要跳河也是我喊人救的。”
警察压着不爽:“是不是你到处找人散播,陈珂跟她邻居家男孩有不正当关系?”
高必升不假思索:“不是我,我听都没听过。”
警察忽然一扔笔:“你当我们警察吃干饭的!我既然问到你头上,肯定有证据,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了吗?”
高必升今年二十六,从十四五就混少管所,老油条,干脆不吱声。
警察:“你现在涉嫌报复,散步谣言至他人自杀,这不是你以前小偷小摸小打小闹,关几天就能放出去的事,你最好坦白交代,争取从轻处理。”
高必升心烦意乱,他没想过陈珂这么狠。
如果她捅他,那今天进局子的就是陈珂。
可她明明知道是他,却敢调转刀尖捅自己,她不是不知道疼,是太清楚怎么能让他更疼。
关键她赌他不敢提那晚上被勒脖子的事,不然陈珂在家藏男人是真,她顶多名誉受损,但他是入室强姦,罪名更大。
两害相权取其轻,高必升低头半晌,开口:“是我造的谣,但我真没想害她,我愿意承担她所有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或者她需要其他赔偿,我们都能谈…”
陈珂腹上两刀都没伤到要害,她是护士,基础的人体结构还是晓得,只不过流了不少血,加上跳河,折腾的不轻。
高必升想私下和解,陈珂要他公开辟谣,他答应。
她还要两万块赔偿,高必升差点拍案而起:“两万,你疯了吧?”
两万能买下陈珂现在住的二层楼。
她助听器掉在河里,听不见,高必升气得比划:「你别狮子大开口!」
陈珂也不啰嗦:「或者我跟警察说,你入室强姦不成,反过来打击报复,你的衣服裤子还在我家」
病房里只有两人,高必升死死盯着陈珂,「你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提前买棺材?」
陈珂面不改色:「你知道我不怕死,你怕不怕坐牢?」
高必升牙齿碾出声,几秒后,气笑了:「行,以后谁要是说你这个小哑巴好欺负,就让他睁大狗眼看看我」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大家都在一个地方生活,我保证以后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五千」
陈珂:「两万,少一分钱我都不和解」
高必升给人看发廊和游戏厅,一年忙死忙活能挣万八千。
陈珂这一口就要他两年半的工资。
可他要是不答应,法院未必只判他两年半。
陈珂目光冷漠,没在开玩笑。
一刹那,高必升觉得陈珂躺在那里,就像个已经死掉很久的人,她确实不怕死,她更惧怕活着。
而且那晚藏在她房间里的男人是谁?
他知道不是顾磊,因为正常人不敢杀人。
后背一激灵,高必升大夏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必跟这种瘟神较劲呢。
高必升:「两万,咱俩从今天开始互不相欠」
陈珂点头,这样她就有五万块,她不知道陈万里的存折在哪,但她找到了房产证,等她把房子卖了,去岄州给陈阳找好地方…
她就回来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