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翻着那些电报,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看,我是在帮你除掉黎家那个麻烦!你不是嫌弃她总管你的生意?我是在帮你解决后顾之忧啊!”?“解决后顾之忧?”顾承煊猛地俯身,一把攥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他指节泛白,力道大得几乎要扯断她的发丝。“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省省你那可笑的辩解。”他盯着她那张泪痕斑驳的脸,眼底冷得像冰。“余芊芊,你该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当傻子耍。”?“你早就知道......”
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像是被水渍晕染过。
顾承煊突然想起半年前那个雨夜,黎染浑身湿透地等在书房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而他当时正搂着余芊芊听评弹,让手下把她赶回了西跨院。
余芊芊死死攥住报纸,眼含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承煊哥哥,是不是芊芊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告诉芊芊,芊芊一定改,你别赶芊芊走好不好?芊芊无依无靠的,只有你了呀。”?
“好个伶牙俐齿!”?
顾承煊冷笑一声,早料到她会是这副姿态。
毕竟,能在他面前演这么久的戏,不到最后一刻,她怎会甘心认输?
他冷着脸,将那一叠电报狠狠摔在她面前。
纸张拍在余芊芊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余芊芊脸色瞬间煞白,颤抖着捡起一张信纸。
才看了几行,她就如遭雷击,身子止不住地哆嗦。
“不、不是的!这都是污蔑!”
她发疯似的拽紧顾承煊的手臂,心里慌乱如麻。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她纵容的顾承煊,竟会因为黎染的事如此动怒。?
顾承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冷得像淬了冰。
“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她抵赖。?
余芊芊红着眼眶,死死拽着他的衣摆,拼命摇头:“承煊哥哥,你听我解释!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
她慌乱地翻着那些电报,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看,我是在帮你除掉黎家那个麻烦!你不是嫌弃她总管你的生意?我是在帮你解决后顾之忧啊!”?
“解决后顾之忧?”
顾承煊猛地俯身,一把攥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
他指节泛白,力道大得几乎要扯断她的发丝。
“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省省你那可笑的辩解。”
他盯着她那张泪痕斑驳的脸,眼底冷得像冰。
“余芊芊,你该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当傻子耍。”?
“你早就知道......”
余芊芊突然咯咯笑起来,“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咳嗽不见好?是我在药里加了毒药?还有她父亲中风,是因为我让人在茶里......”
顾承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套下的手背青筋暴起。
余芊芊的脸涨得发红,却还在笑:“你、你现在装什么深情......当初不是你、你说最讨厌她满口之乎者也......”
阿九急忙上前,
“军座!松本领事来访,说有要事!”
顾承煊猛地松手,余芊芊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坐在地上。
她捂着发红的脖颈,突然扑上前拽住顾承煊的裤腿。
“承煊...你还记得三年前在苏州得月楼吗?那天下着细雨,我唱《秦淮景》时,你往台上扔了一块袁大头。”
顾承煊低头看着这个哭花了妆容的女人,忽然觉得十分陌生。
当年那个抱着琵琶、眼波清澈的评弹女,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转身走向门口,声音疲惫,“带下去。关在后院厢房,没有我的手令,谁也不准进出。”
余芊芊的尖叫声追着他一路穿过回廊:“顾承煊!你以为赶走我就能太平了?佐藤大佐的军火订单,可都是我牵的线!”
声音突然中断,想必是被婆子用帕子堵了嘴。
顾承煊站在廊檐下,雨斜斜地打在青石板上。
他望着西边那栋小洋楼。
那里曾经住着个总在窗边看书的女子,如今只剩一室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