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说放手,周梨怎么能离开,他不允许。得到秘书的答复后,裴烬野呆坐在两人的卧室里,夜风吹过,泛起凉意。当触目所及都没有周梨的身影时,他只觉得难以习惯。周梨清除了她的痕迹,但他好像透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想象到她曾经的样子。在别墅大门拎着购物袋回家的样子、夜里窝在沙发上等他回家时半困半醒的样子、怀孕后时常犯困靠着他睡觉的样子......那么多的她,鲜活的出现他眼前。但他伸手想要去抓时,幻影又消失不见。
“周梨,别和我开玩笑了,快出来!我给你买了礼物,这几天忙完了可以多陪陪你。”
“那天丢下你是我不对,但你闹也要适可而止,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怕我和你离婚吗?”
裴烬野努力镇定,但嗓音里还是有几分颤抖。
但不管他说什么,话语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响,没有人应答。
别墅里的摆设让他感到陌生,衣柜里少了那些他看到过的旧衣服。
她真的走了吗?
裴烬野仍然不死心,想到她或许收拾东西去外面住酒店,或者安胎养孩子的会所,立马放下礼物,开车出门。
他去了医院,没有周梨,医生在询问周梨抽血和植皮的恢复情况,他答不上来。
他去了安胎会所,没有周梨,工作人员询问周梨胎位不正的调整结果,他哑口无言。
他打电话给秘书,查问了市内所有酒店,仍然没有她。
仿佛是彻底人间蒸发一般,周梨消失了。
裴烬野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鬼使神差去到那日的中式庭院。
他最后一次见到周梨的地方。
百年梧桐树依旧郁郁葱葱挺立在院落内,但他走近看,才发现梧桐树上没有写着他们名字的红绸,同心锁被剪断,孤零零躺在草丛里。
直到这一刻,裴烬野彻底慌了。
周梨从前和他吵架时,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到这一步,亲手毁掉他们的爱情誓言。
翻找别墅时,周梨最宝贝的木盒——装着他们爱情见证的盒子,也不见了。
问过离开的佣人,才知道她把它烧了。
在她孕吐严重住院,而他带着姜熙住进别墅的那天。
巨大的恐惧袭来,裴烬野的心坠入谷底,陷入一片黑暗中,茫然不知所措。
周梨真的不要他了?
光是想到这件事,他的胸口就疼痛到无法呼吸。
那怎么行呢?
他不能没有周梨,他不能失去她。
她是他此生认定的唯一的妻子,她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她明明那么爱他。
裴烬野周身气势低沉到极致,拨打秘书的电话,话语里是压抑的疯狂:“给我查周梨的下落,查几天前从庭院离开后她的去向。以及最近一个月,她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全都给我查。”
他都没有说放手,周梨怎么能离开,他不允许。
得到秘书的答复后,裴烬野呆坐在两人的卧室里,夜风吹过,泛起凉意。
当触目所及都没有周梨的身影时,他只觉得难以习惯。
周梨清除了她的痕迹,但他好像透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想象到她曾经的样子。
在别墅大门拎着购物袋回家的样子、夜里窝在沙发上等他回家时半困半醒的样子、怀孕后时常犯困靠着他睡觉的样子......
那么多的她,鲜活的出现他眼前。
但他伸手想要去抓时,幻影又消失不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然只剩下争吵和疲倦?
裴烬野躺在床榻一边,摸着另一边的冰冷和孤寂。
他掩面,眼角落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