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所想,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此刻的宋雅岑温柔、眼神坚定清明,是克制守礼的。一如信中的年少的宋雅岑,并无多大变化。黎郡飞眸色沉沉,向她靠近了几步,定定望着她许久,却是展露了一抹笑来,他说:“见到你,我很开心。”话音落地。似是有亮光自宋雅岑的眼底升起。她的眉眼弯弯,二十九岁的面貌,却带了几分少女的羞怯。宋雅岑抿唇一笑:“你写的那句话,我看见了。”黎郡飞一愣。随即就听宋雅岑目光沉沉,温声开口:“年少的宋雅岑,若你能到二十九岁来见我,该多好。”
不。
或者应该说,是从年少后就忍着没来打扰他的那个宋雅岑。
黎郡飞僵在原地,迟迟未能回神。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许久说不上话来。
“你…你……你怎么会……你怎么……”
他的话磕磕绊绊,始终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来。
可面前的宋雅岑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她眼底泛起无尽温柔,静静望着他,却是勾起一抹笑来:“对不起,黎郡飞,我还是伤害了你。”
那笑意苦涩至极。
轰然一下。
黎郡飞好似明白过来,他幡然明白:“你记得?”
如果她此刻跟他一样拥有了两份记忆。
那么,他突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宋雅岑,到底是跟他通信的宋雅岑,还是那个让他厌恶的宋雅岑。
心里陡然往下一沉,黎郡飞怔怔望着她,心绪复杂。
而宋雅岑似乎明白他此话的意思,她站在原地,轻笑着摇头:“我不记得,我是今早醒来,从身边侍卫口中才知,原来这段时间我的脑中有另外一个记忆的宋雅岑。”
这话让黎郡飞神色一怔。
他忽地有些不明白,那如今的宋雅岑到底是算什么?
宋雅岑显然也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她往后退了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神色带着几分小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你相信我,至少现在的我,对你毫无恶意。”
她的神色和语气与黎郡飞记忆中的宋雅岑截然不同。
就如他所想,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的宋雅岑温柔、眼神坚定清明,是克制守礼的。
一如信中的年少的宋雅岑,并无多大变化。
黎郡飞眸色沉沉,向她靠近了几步,定定望着她许久,却是展露了一抹笑来,他说:“见到你,我很开心。”
话音落地。
似是有亮光自宋雅岑的眼底升起。
她的眉眼弯弯,二十九岁的面貌,却带了几分少女的羞怯。
宋雅岑抿唇一笑:“你写的那句话,我看见了。”
黎郡飞一愣。
随即就听宋雅岑目光沉沉,温声开口:“年少的宋雅岑,若你能到二十九岁来见我,该多好。”
她重复了一遍纸上所言。
黎郡飞神色骤然一顿,这是他前几日才写的。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看信了吗?”他下意识问出声。
宋雅岑的脸上透出几分薄红来,她低下头:“原本是不想再看的,我也是真的忍住了,可前几年,我偶然翻出了这信纸,才看见上面有你留下的这句话。”
黎郡飞闻言一顿,原来他这话她竟然是隔了数年才看见。
而宋雅岑的声音却再度缓缓传来。
“那时我便以为,未来的你过得很舒心,但我也要跟你道歉。”
“道歉什么?”黎郡飞不解。
宋雅岑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关注着你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你始终未婚配,所以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到二十九岁后,我的心还是未变,我没有变成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无耻之人,我跟你之间就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在看见你写你想见我后,我便忍到了二十九岁,我接受了调回京的任令。”
话及此。
两人的神色却皆是一愣。
黎郡飞没有说话。
宋雅岑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里透出些许茫然失措来。
“可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错的。”
“我不该回京,不该重新出现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