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来,她神色轻扬,带着喜色。眼底那些疯狂和偏执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赤诚。她眼中隐隐泛红,嗓音嘶哑。“黎郡飞,你说想见我,所以我回来了。”心中咯噔一下,几乎骤停半拍。黎郡飞浑身一震,满是不可置信。他认出来了。认出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年少的宋雅岑!
那头自然许久没有任何回应。
知道年少的宋雅岑不会再看信,他反而轻松自在许多。
黎郡飞盯着纸面许久,终究还是将其收起,没再多写一个字。
他知道,自己的这句希冀不过是一场妄想。
年少的宋雅岑永远活在过去,来不到他面前。
自从宋雅岑落下那话过后。
黎郡飞本以为她会对他做些什么,可奇怪的是,之后几天时间,她反而异常安静。
她没来寻他。
可他的心却始终惴惴不安,总觉有什么不对。
直到这日。
府外却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苏岸。
黎郡飞来到厅中,看见苏岸,心绪一时复杂。
新记忆中,苏岸没有跟刘家和离……
黎郡飞思绪微怔,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明白为什么宋雅岑会恼羞成怒了。
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如今成了别人的丈夫,她满心期待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孩子。
这样大的冲击,也难怪她会说是他毁了她的人生。
回过神来。
黎郡飞这才看向苏岸,“苏公子,你有何事?”
苏岸愣了一愣,却是笑了下:“黎公子,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来。
此刻的苏岸好似跟黎郡飞记忆中的苏岸不一样,他的眉眼间只有温和,不再有那些钩心斗角的得意。
黎郡飞心中一怔,看向了玉佩:“这是?”
“是宋大人十年前让我在你大婚之时赠给你做新婚礼的。”
苏岸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叹了口气,“不过黎公子至今未娶,我过几日却要随我娘子举家迁离京城,怕以后没有机会,本来是想先还给宋大人……”
说到此处,苏岸的眉头微蹙,又道:“但上次见了宋大人,总觉得她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当初她说,若她变了,就让我离她远些,虽然我不明白,但想想还是将这贺礼先送来给你了。”
心里冒起细细麻麻的酸涩来。
黎郡飞看着他手里上好品质的玉佩,一时愣住。
这是年少的宋雅岑送他的贺礼。
“多谢。”黎郡飞没有拒绝,伸手接了下来。
苏岸走后。
黎郡飞拿着那玉佩回到了屋内。
他望着那已经没有任何回复的纸面,忽然,很想年少的宋雅岑。
他终究还是提笔,忍不住想再写些什么。
可纸面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他落字,可墨水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显现。
旋即,就见所有的字迹在这时忽地化为幻影,在他眼前一点点消散。
“不……不要……”
黎郡飞伸手试图去阻拦。
可这页唯一能让他和年少的宋雅岑联系的信纸,也在此刻一点点化为云烟消散!
不过须臾。
那页信纸便已经消失无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黎郡飞瘫坐在椅子上,怔然失神。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公子,那位宋大人又来了。”
厌恶之情骤然从心底升起。
黎郡飞眸色沉沉,下意识要拒绝。
可思及她种种行为,他也知这拒客之举恐怕无甚作用。
她想进,便总要闯进来的。
整理好情绪,黎郡飞还是动身去前厅。
到了厅堂。
他远远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可今日,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恍惚间,竟又有了几分年少之姿。
但很快,他将这错觉甩出脑海。
他冷着脸走上前,语气不耐:“宋雅岑,你今日又想做什么?”
话音落地。
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来,她神色轻扬,带着喜色。
眼底那些疯狂和偏执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赤诚。
她眼中隐隐泛红,嗓音嘶哑。
“黎郡飞,你说想见我,所以我回来了。”
心中咯噔一下,几乎骤停半拍。
黎郡飞浑身一震,满是不可置信。
他认出来了。
认出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
是年少的宋雅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