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他的发梢不断滴着水,顺着下颌滑落,与雨水混为一体,手中紧攥着一枚素银戒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浮木。顾南辞站在慕家别墅外。没有打伞,就一直站着不肯走。管家撑着伞匆匆走来,眉头紧锁,“顾先生,您这又是何苦?我们少夫人不会见您的。”顾南辞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眸。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滚落,模糊了视线,他的嘴唇因寒冷而泛白,却固执地抿成一条直线。“您这样会生病的。”管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
黑色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的发梢不断滴着水,顺着下颌滑落,与雨水混为一体,手中紧攥着一枚素银戒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浮木。
顾南辞站在慕家别墅外。
没有打伞,就一直站着不肯走。
管家撑着伞匆匆走来,眉头紧锁,“顾先生,您这又是何苦?我们少夫人不会见您的。”
顾南辞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眸。
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滚落,模糊了视线,他的嘴唇因寒冷而泛白,却固执地抿成一条直线。
“您这样会生病的。”管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回去吧,别为难自己了。”
顾南辞依旧沉默,只是将戒指攥得更紧。
素银的戒圈硌得掌心发疼,可他却觉得这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片混沌。
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倔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呼吸也沉重起来。
管家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庄园。
他知道,这位顾先生是铁了心要等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雨声嘈杂,顾南辞的耳边却仿佛一片寂静。
他想起那天在酒吧初遇鹿之萱时,她笑着递给他一杯酒,眼底的光亮得刺眼。
想起她为他挑选礼物时认真的侧脸。
想起她最后一次看他时,那双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睛。
“之萱......”
除了念叨她的名字,心里实在堵得慌。
他需要一个情绪宣口,不然他将失去全部心理支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忽然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泛起一阵苦,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挪动半步。
慢慢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可他还是死死咬着牙,不肯倒下。
“之萱......”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雨声。
顾南辞感觉自己额头滚烫,呼吸也变得灼热,可他的眼神却固执地望向庄园的主楼。
仿佛那里有他全部的希望。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管家再次出来时,顾南辞已经摇摇欲坠。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因高烧而干裂,可手中的戒指却始终没有松开。
顾南辞的视线涣散了一瞬,却又很快聚焦,突然他的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泥水溅起,弄脏了他的西装裤,可他浑然不觉。
他的意识彻底模糊。
身体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了下去。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的手指仍旧紧紧攥着那枚戒指,仿佛那是他与鹿之萱之间最后的联系。
管家叹了口气,招手叫来佣人,“叫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赶来,诊断结果是高烧39度,加上严重的体力透支。
卧室里,鹿之萱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雨幕。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窗帘的边缘,神色晦暗不明。
慕越朝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
“要见他吗?”
鹿之萱摇了摇头,声音平静,“不见。”
他没有多问,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窗外,雨声渐歇,可某些执念却如同这场暴雨,来得猛烈,去得艰难。
22
隔日,清晨。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顾南辞睁开了眼。
身旁的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流进他的血管里。
他动了动手指,素银戒指已经不在了,掌心空空荡荡,只剩下一道被戒圈硌出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