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空气中气压都低了一些。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谁都没有退让。“她结婚了。”慕越朝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婚戒是我亲手戴上的,婚礼是在慕家老宅办的,法律上,她现在是慕太太。”他们结婚了,是合法夫妻。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精准地扎在顾南辞最痛的地方。“法律?”顾南辞嗤笑,轻轻往椅背上靠,“我只关心之萱的心在哪里。”只要之萱心里还有他,他就有把握带她走。让她结束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婚姻关系。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慕越朝
此话一出,空气中气压都低了一些。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谁都没有退让。
“她结婚了。”慕越朝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婚戒是我亲手戴上的,婚礼是在慕家老宅办的,法律上,她现在是慕太太。”
他们结婚了,是合法夫妻。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精准地扎在顾南辞最痛的地方。
“法律?”顾南辞嗤笑,轻轻往椅背上靠,“我只关心之萱的心在哪里。”
只要之萱心里还有他,他就有把握带她走。
让她结束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婚姻关系。
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慕越朝轻轻放下咖啡杯,“你心里很清楚萱萱现在心里装的是谁。”
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
“顾南辞,你说你爱萱萱,可是你连她喜欢喝什么咖啡都不知道,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顾南辞下颌绷紧。
他当然知道。
鹿之萱喜欢焦糖玛奇朵,加双份奶油。
然而刚刚慕越朝点的却不是这个。
此刻,这个认知却让他胸口发闷,因为慕越朝说的对,他确实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我来港城,不是为了和你争辩这些。”顾南辞冷声道,不退让一步,“我要带她走。”
“不可能。”慕越朝反驳。
“你没资格替她做决定。”
慕越朝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我这个丈夫都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
“顾总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坐的地方,是慕氏的地盘?”
“怎么,你要当男小三?”
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叩,咖啡厅的灯光突然暗了几分,四周的保镖无声地靠近,形成一道无形的包围圈。
“我可以让你永远见不到她。”慕越朝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就像你当初,选择看不见她的痛苦一样。”
顾南辞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回怼,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必须得承认,慕越朝说的是对的。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你以为你赢定了?”他咬牙,硬撑着叫板,“慕越朝,别太自信。”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弃之萱。
“我不是自信。”慕越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只是比你更清楚,她想要什么。”
他整理了下袖口,银色的袖扣在灯光下看得更加清楚,“之萱喜欢现在的生活,平静,安稳,没有欺骗和伤害。而你——”
慕越朝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顾南辞,你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顾南辞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算什么东西?”
有时候实话难听。
容易戳到心底最软的地方。
“我是她丈夫。”慕越朝平静地注视着他。
风铃再次响起,慕越朝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头也不回地道,“对了,顾氏在东南亚的项目,慕家很感兴趣。”
顾南辞浑身一僵。
那是顾氏今年最重要的海外投资。
“忘了告诉你。”慕越朝侧过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之萱现在是慕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你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知道。”
说完,他推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21
港城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触手可及。
雨点砸在慕家庄园的铁艺大门上,发出密集的敲击声,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顾南辞站在雨中,浑身早已湿透。
“不是这样的......之萱心里肯定还有我。”
他一直反复嘟囔这句话。
不知道是在给自己信心,还是在给自己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