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的脑袋耷拉下来，小声说：“对不起，娘。”沈清婉绷着脸，没有安慰的意思。云生平日里活泼过头，没点严肃的管教，这小子就要上房揭瓦。虽然管教之后，云生下回还敢，但总会安分一段时间。直到晚饭时，沈清婉神情才终于缓和下来。云生察言观色，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拉了拉沈清婉的袖子，指了指她身后一直沉默站着的江周，问：“这是我爹吗？”沈清婉一顿，立刻摇头：“不是。”云生这小家伙，也不知道被谁给勾起了找爹的想法，但凡沈清婉身边多了个男人，就会问上这么一句。
云生自从能走会跑以后，沈清婉没有拘束过他，随他四处去玩。
边疆艰苦，云生也没那条件精细地养着，还不如早些适应了，把身体养得健康些就是。
只是没料到，今天云生玩耍时，还碰到了奸细。
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老人，沈清婉摇了摇头，让人把老人扶下去用饭洗漱，再送些衣物给他，然后送走。
随后对仰着小脑袋看来的云生严肃道：“以后再乱来污蔑人家，娘就罚你蹲一天马步。”
云生的脑袋耷拉下来，小声说：“对不起，娘。”
沈清婉绷着脸，没有安慰的意思。
云生平日里活泼过头，没点严肃的管教，这小子就要上房揭瓦。
虽然管教之后，云生下回还敢，但总会安分一段时间。
直到晚饭时，沈清婉神情才终于缓和下来。
云生察言观色，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拉了拉沈清婉的袖子，指了指她身后一直沉默站着的江周，问：“这是我爹吗？”
沈清婉一顿，立刻摇头：“不是。”
云生这小家伙，也不知道被谁给勾起了找爹的想法，但凡沈清婉身边多了个男人，就会问上这么一句。
别的将士都是下属，沈清婉并不尴尬，可现在是江周，沈清婉就有些不自在了。
若论在皇帝面前的受宠程度，她可比不上江周，哪敢让云生拿他开玩笑。
她转头去看脸色微变的江周，歉意道：“云生还不太认人，又总是想要个爹，才会见一个问一个，不是有意冒犯，你别介意。”
江周眼神闪了闪，露出一个笑，语气微微柔和：“没事，若他不介意，唤我一声爹也可，能和精忠报国的沈家沾上关系，也算江某的福气。”
沈清婉只当他是玩笑，便也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饿了吧，先用膳吧。”
说着，当先抱着云生离开大厅。
江周的笑容一僵，有些疑惑地摸了摸嘴角。
他的笑不够真诚吗？还是说的话不够直白？沈清婉这是拒绝了他？
也对，就这么随口应答太过敷衍了，真要当云生的后爹，他应当正式下礼，请媒婆说合，怎么能这么草率？
他只是看她刚才有些紧张，下意识就说了这话。
江周有些懊恼地敲敲额角，好像他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方才在沈清婉面前都消失了，竟然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无波无澜用完晚膳，小官吏身份的江周便被引到了书房。
沈清婉点燃油灯，低声问道：“今天可有什么收获？”
说起正事，江周也严肃了神情，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在脑中过了一圈后，才道：“将军军营中的伤兵有多少？”
沈清婉讶异他会问这个，随后才回答：“五百余人，近几个月战事停歇，伤亡不多。”
江周想了想，拿起一旁沾了墨的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这几个人……”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口型，似乎怕人听到。
沈清婉辨认出他的话，脸色一变，随即点头道：“我马上派人去查。”
两人在书房待到半夜才散，此时府上众人早已歇息。
云生的房内，婢女翠儿为小主子掖了掖被角，才回房歇息，浑然不知小主子在她身后睁开了眼。
云生溜出房门到了一处墙角，随后抱臂问面前人：“你要说什么？”
面前人影晃了晃，随即清润声音传来：“我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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