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点点头:“我带朝廷使者四处看看,你们继续。”她说完,自顾自朝前走,身后的朝廷使者江周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跟着,遇到一些守岗将士看来,还下意识露出一个巴结的笑,活脱脱一个四处逢迎的小人物。离开军营后,沈清婉到了城内一间房门外。这里正躺着此次被毒杀的大将,因为夜里少食中毒不深,侥幸活了下来。得知江周的来意,这位大将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一定要找出那个奸细,老子要亲手剐了他!”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外有人来报告沈清婉:“小公子说,他抓到了个奸细。”
尽管被打了,谢母还是没有退缩,无视谢祈昭的拒绝和劝说,坚决要跟着谢祈昭离京流放。
流放的苦役被捆住双手,麻绳被浇了水,立刻冻得和冰棍一样,又重又硬,把手腕都冻得没了知觉。
而双脚一路踉跄前行,道路崎岖,苦役的鞋破了就磨脚,没吃了就啃草根,还要被官差寻衅打骂,一路遥遥千万里,从冬走到春。
而京城,沈家军亦整装待发。
冰雪消融,暖阳升空。
沈清婉穿着一身银甲,坐在马背上朝皇帝拱手:“还请陛下止步,末将必不负所托。”
皇帝含笑点头:“那朕就静候佳音了。”
沈清婉又是一拱手,随后直起身,一扬马鞭:“出发!”
身后静默的沈家军将士举起武器,随着下令抬步,如一湾洪流跟着主将身后,向着北疆而去。
春去行军秋日会战,一场仗一打就是三年。
……
入夜,北疆城内。
沈清婉挑亮油灯,才看清来人的面貌:“江大人?”
北疆战事吃紧,麾下接连有将士死于至毒,沈清婉不会查案,求助朝廷想求个办差的官吏来帮忙,没想到大理寺卿江周亲自来了。
“将军好久不见,如今江某只是一小吏,将军可别叫错了。”
江周眼中浮起一层笑意,原本俊朗却板正的眉目舒展开来,在灯光下显出了丝丝温柔。
他穿着不起眼的小吏衣衫,慢慢说起他来的因由。
边疆将士被毒杀的事从沈清婉来时就初现端倪,这三年沈清婉惩处过不少人,却始终找不到元凶,皇帝派来的人也一无所获。
这次沈清婉再求助,皇帝便索性派江周过来了。
这些年,大梁吏治清明,贪腐冤案近乎销声匿迹,都亏了江周,皇帝相信他能找出元凶,彻底消灭后患。
江周开玩笑道:“江某来时,也立下了军令状,边疆祸患不除,便提头回去见陛下,如今与将军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沈清婉听得也笑:“那一切拜托大人了。”
这三年仗打下来,北狄早都被打得奄奄一息,之所以还能强撑着不投降,一是首领骁勇善战,且嗅觉敏锐逃命太快,一则是因为边疆将士总是被毒杀,导致军心不稳。
沈清婉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保持胜绩,也觉得艰难无比。
第二天一早,沈清婉便带着江周在北疆城墙上转了一圈,巡查军营。
三年奋战下来,军营的病残伤患不少,气氛却并不沉郁,残兵们能动的基本都在军营后勤忙碌,修复训练器具,运送物资,帮训练的士兵做些能做的事。
见到沈清婉,个个都露出笑容:“将军来了,今日的训练还没结束,将军要寻营官还得稍候。”
沈清婉点点头:“我带朝廷使者四处看看,你们继续。”
她说完,自顾自朝前走,身后的朝廷使者江周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跟着,遇到一些守岗将士看来,还下意识露出一个巴结的笑,活脱脱一个四处逢迎的小人物。
离开军营后,沈清婉到了城内一间房门外。
这里正躺着此次被毒杀的大将,因为夜里少食中毒不深,侥幸活了下来。
得知江周的来意,这位大将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一定要找出那个奸细,老子要亲手剐了他!”
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外有人来报告沈清婉:“小公子说,他抓到了个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