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落下来,没有丝毫留情。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脏的位置。他舔舔破开的嘴唇,把血吞回去。“混账!”宋父怒极反笑:“是不是因为许思抒自杀,你就要陪她一起疯?”他没接话,只有呼吸声粗重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连雪落在挡风玻璃上的稀碎声音都能听清楚。“我早该知道,”片刻后,宋父压低嗓音:“遇见她之后,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以前你多懂事,多争气,现在呢?忤逆我一次又一次!”“如果我当初强硬一点,把许思抒送远点,让你永远见不到她,是不是今天就不会这样?”
“啪——!”
巴掌落下来,没有丝毫留情。
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脏的位置。
他舔舔破开的嘴唇,把血吞回去。
“混账!”宋父怒极反笑:“是不是因为许思抒自杀,你就要陪她一起疯?”
他没接话,只有呼吸声粗重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连雪落在挡风玻璃上的稀碎声音都能听清楚。
“我早该知道,”片刻后,宋父压低嗓音:“遇见她之后,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以前你多懂事,多争气,现在呢?忤逆我一次又一次!”
“如果我当初强硬一点,把许思抒送远点,让你永远见不到她,是不是今天就不会这样?”
外面霓虹闪烁,全世界都热闹喧嚣,只有这辆宾利里安静得令人窒息。
良久,宋言生终于开口:“那您现在该满意了,她已经彻底消失,我再也找不回她了。”
他说完,靠回椅背,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夜色。
一切都按下了休止键,他的世界没了她,再打也好,再骂也好,都无所谓了。
宋父眼底划过一丝快意:“死了好!死了我们宋家总算才能摆脱这个女人!”
“乔家那边我会打点,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翻不起浪。你,给我定下心,安安分分跟珞姿把婚礼办了!”
宋言生目光依然胶着在窗外飞逝的雪影上,声音轻得窗隙里钻进来的风。
“我不会娶她。”
宋父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几乎就要冲破额角的青筋:“你说什么?金牌机长真不想干了?”
“宋言生,你翅膀是真的硬了,敢跟我叫板了!”
“对,不想干了。”宋言生终于缓缓转过头,声音平静无波:“这身飞行服,我脱了。”
“您不是最擅长用这个拿捏我吗?”
他望着宋父,眼神里翻滚着压抑多年的痛楚:“当年,我刚和思抒离婚,整个人都颓丧无比,您是怎么做的?”
“停我的职,威胁说我不娶乔珞姿,就让我宋言生这辈子再也别想碰操纵杆,让整个华国航空界再无我立足之地!”
他嗤笑一声:“您可真是我的好父亲。但您不知道,我虽然点了头,但却跟乔珞姿挑明,即使结婚,这辈子也只维持表面关系。”
“但她不死心,这7年用尽手段引诱我,我都没让她称心如意。”
宋父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惨白。
“你……你这个逆子!咳咳……”
宋言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吩咐司机:“路边停车。”
车刚停稳,他才转向宋父,语气带着一丝倦怠的嘲弄:“爸,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打算在医院躺几天?”
宋父指着他的鼻子,手指都在哆嗦:“你这个不孝子……你想活活气死我!”
“气死您?”宋言生眼底一片荒芜,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冰雪。
“您的体检报告,我已经找人仔仔细细查过了,各项指标健康得很,根本就没有什么心脏病。您还要拿这个借口再骗我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