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生没理他,手里的酒还晃着半瓶液体,继续往前走,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宋父眸色阴沉,看了眼副驾上的保镖:“把他弄上来。”司机跟着保镖下车,一左一右架着宋言生胳膊。他挣了一下,就被死死按住肩膀塞进后座。门关上的瞬间,他脑袋撞到玻璃也没吭声,只是抬手抹掉额角擦出来的血迹。“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宋父盯着他:“公司找不到你,航线也罢飞了,金牌机长不要当了?”语气中尽带威胁嘲讽,还只当儿子是从前那个只会服从命令的小孩。
“再敢多说一句试试看。”
那几个人愣住,其中一个还笑:“哟,这谁啊这么大脾气?”
另一个故意挑衅:“怎么,你不会是许思抒亲戚吧?还是她哪个旧情人?”
宋言生直接抄起酒杯砸过去:“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对她评头论足?”
场面瞬间失控,对方几个男人围过来开始推搡,一时间玻璃碎裂,酒水四溅。
酒吧老板赶紧冲出来拉开他们,看清楚宋言生脸色变了:“宋少……您消消气,他们喝多胡说八道,我赔不是!”
这帮人这才认出宋言生,一个个蔫巴下来,不敢再叫嚣。
有胆大的还小声嘟囔几句,但没人敢正面对视,很快灰溜溜地走掉。
老板满头汗递烟递纸巾,小心翼翼劝他别往心里去,说外面的世界疯狗太多。
但宋言生根本没听进去,扔下一沓钱就往外走,脚步虚浮得像踩棉花,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外面天黑透,下雪了。
雪落在肩膀和发梢,很快化成冰凉的水珠。
他站在人行道中央,看着街对面的霓虹闪烁,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
忽然脑中跳出一个画面。
也是在这个酒吧门口,这是这样下着雪的夜晚。
许思抒醉醺醺地靠墙坐着,两只胳膊抱膝盖,整张脸埋进臂弯里。
当时他皱眉,以为她学会买醉,变坏了,还觉得厌烦,更是失望透顶。
现在想来,那天晚上,她时不时也是难受到了极致才跑来喝闷酒?
她一个人在这里坐多久?有没有哭过?有没有等某个人出现?
而自己来了之后,说的全是为乔珞姿出气的冰冷话语。
没有半句安慰,没有问过她一句疼不疼、累不累。
雪越下越大,他仰起头让雪落进眼睛里,却怎么也再流不出泪来。
宋言生拎着酒瓶,沿着人行道踉跄往前走。
雪渐渐开始密,鞋底踩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他低头不看路,只一口一口灌着酒,在凉风里把自己冻得麻木。
身后忽然有车灯亮起,一辆黑色宾利无声滑过来,在他身边停住。
车窗降下来,露出宋父那张冷硬的脸。
“上车。”
宋言生没理他,手里的酒还晃着半瓶液体,继续往前走,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
宋父眸色阴沉,看了眼副驾上的保镖:“把他弄上来。”
司机跟着保镖下车,一左一右架着宋言生胳膊。
他挣了一下,就被死死按住肩膀塞进后座。
门关上的瞬间,他脑袋撞到玻璃也没吭声,只是抬手抹掉额角擦出来的血迹。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宋父盯着他:“公司找不到你,航线也罢飞了,金牌机长不要当了?”
语气中尽带威胁嘲讽,还只当儿子是从前那个只会服从命令的小孩。
谁知下一秒,宋言生嗓音哑得厉害:“不想干了。”
空气一下子凝固。
“你说什么?”宋父眉毛竖起来:“你再说一遍!”
“不想飞了,现在、以后,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