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聆贞吃软不吃硬,见赫连鸿为着她说话,哭诉道:“还不是怪我那表哥!他竟为了一个女子折辱我!”“陆小姐说的可是陆少将军?”“是,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对我?”赫连鸿若有所思,面上不忘安慰陆聆贞,“我若有陆小姐这样如花似玉的表妹,不论发生何事,都不会舍得让陆小姐受委屈。”他亲昵的想要搂住陆聆贞,被陆聆贞察觉到往旁边挪了一步。她行礼道:“多谢殿下宽慰,臣女这般模样实在是狼狈,便不在此处扰殿下兴致了。还请殿下容臣女先行告退。”
成衣铺里一片狼藉, 武婢被当心一脚踹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整个都城谁敢当着陆聆贞的面打她的下人?
她风风火火的冲向门口,看清将那无盐女按在怀中的男子,墨蓝锦袍, 银冠束发, 抹额之下是一张清冷不失贵气的俊美脸庞,不是她那表哥还能是谁?
陆聆贞的气焰瞬间熄下去大半,端出淑女仪态来, 细声细气的问:“表哥,你怎的在此?”
陆乩野扫了眼成衣铺后,垂眸看向被他按进胸膛的少女, “说话。”
殷乐漪听到那蛮横女子竟唤陆乩野表哥, 就算她把苦水全倒出来, 陆乩野又怎么会帮她而不帮她的表妹呢?
她不想自讨没趣,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传出:“……无事, 只是有些误会罢了, 眼下已经没事了。”
陆聆贞还担心这无盐女在陆乩野面前告她的状,有损她在陆乩野心中的形象, 不过算她识相没有乱嚼舌根。
“既然无事你还不赶快从我表哥怀中退出来?”陆聆贞飞扬跋扈,“也不知是从哪家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我表哥也是你配碰的?”
殷乐漪也根本不想在陆乩野怀里多待,可她帷帽被抢走, 此刻从陆乩野怀中退出来便要暴露真容。
“陆少将军, 我的帷帽……”
傅谨站在后方擦了把汗,他是见识过这位表小姐的骄纵的,是以几刻前见到殷乐漪被她刁难, 他便机灵的去把自家公子请了过来。
陆乩野护着殷乐漪,示意傅谨将她的帷帽捡回来后, 为她重新戴上,殷乐漪这才得以从陆乩野怀中退出来。
陆聆贞见陆乩野竟亲手为殷乐漪亲昵的戴帷帽,诋毁道:“……表哥!你怎的对待她如此好,你都不知道她长得有多不堪入目!”
傅谨没忍住噗嗤一声,立刻被陆聆贞狠狠地剜了一眼,“你笑什么笑?”
傅谨是笑陆聆贞竟将大晋第一美人的芙蕊公主说成不堪入目,笑她无知罢了。
“表小姐听错了,卑职可没笑。”
殷乐漪不想听他们表兄妹在这里话家常,转身要走出成衣铺,却被陆乩野握住手腕。
陆聆贞见状更是醋意大发,急步跑向陆乩野要将他们二人分开,刚到陆乩野身前还没来得及站稳,脖子便被陆乩野一把掐住,脚底悬空,身子被提到了半空。
“表哥……”陆聆贞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声音嘶哑:“我是、我是聆贞啊……”
一声表哥换不得陆乩野怜惜。
他面无波澜,眸中更是静若寒潭:“陆聆贞,你听好了。我待谁好,做何事,碰何人,都轮不到你置喙。”
陆聆贞窒息的流泪,双手紧抱住陆乩野的手臂,哭着恳求:“我咳咳……知晓了咳咳咳……我错了表哥咳咳咳……”
旁人若要给家中顽劣的妹妹一点教训,训到她认错求饶就已经该收手了,可陆乩野丝毫没有放开陆聆贞脖子的迹像。
陆聆贞见求饶无用,只得威胁:“表哥你要是真的杀了我咳……阿爷和越国公府都不会放过你……”
陆乩野不为所动,他语调轻缓,在决定旁人生死的时刻,仍旧漫不经心:“那我便先扭断你的脖子,看看他们会不会来为你报仇。”
殷乐漪站在陆乩野身旁看的极真切,他掐着陆聆贞脖子的力道丝毫未松,陆聆贞更是被掐的眼睛都快翻白。
陆聆贞纵有千般刁蛮不是,但罪不至死,更何况她还是陆乩野的表妹。
他待亲人尚且如此残忍,待他人岂不是会更冷酷暴戾?
殷乐漪再一次见证了陆乩野疯魔的一面,心中对他惧意更甚从前。
眼看他那表妹快在他手里断气,她急的反抱住陆乩野的手臂,劝阻道:“陆欺你快住手,她真的会死的!”
陆乩野的手佁然不动,眼尾轻瞥她,“你不想她死?”
殷乐漪连连摇头,“不想!今日之事虽是因她而起,但也不过是一套裙衫罢了,哪里就犯得上让她用命来偿?”
“你刚回魏国,正是青云直上步步高升的时候,若是因为杀了你表妹德行有亏,背上人命被官员弹劾,你的前程也会断送的……”
遮掩她容貌的轻纱被风吹起一角,陆乩野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满是焦急的面容。
片刻后,他勾唇轻笑,手指一松,陆聆贞摔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气。
陆乩野连余光都吝啬给陆聆贞,冷淡道:“陆聆贞,向她赔罪。”
陆聆贞捂着脖子大声咳嗽,一幅连话都还说不出来的模样。
殷乐漪轻轻摇了摇陆乩野的手臂,“不必了。”
“不必?”陆乩野尖锐的反问她,“既然不必,那你哭什么?”
殷乐漪摇头否认自己哭过,陆乩野的手指穿过纱帘抚到她脸颊,被他指尖勾走一滴泪。
“骗人之前,先把证据销毁的道理你不知吗?”
殷乐漪怔怔:“可能是因为方才帷帽被扯掉的时候,扯到了头发……”
陆乩野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陆聆贞,陆聆贞欺软怕硬,此刻又刚从陆乩野手中逃过一劫,怕他怕的要命,连忙向殷乐漪赔礼:“……是我的错,还请小姐海涵,饶了我这一次罢。”
殷乐漪不想再将此事闹大,又扯了扯陆乩野的手臂,“多谢陆少将军替我出头,我没事了,我们快些离开吧。”
方才还杀人不眨眼的陆乩野,不知为何此刻心情竟看上去有些不错。
“傅谨。”他慢条斯理地吩咐,“将这间成衣铺的所有裙衫都买下来。”
“是。”
傅谨将躲在角落里的掌柜拉出来,“掌柜的,我们公子发话了,你们铺子里的裙衫我们都买了。”
掌柜感激涕零,连声道谢,恭送陆乩野和殷乐漪一起离开。
陆聆贞扶着地板站起来,见陆乩野和那无盐女子携手离去的背影,自己不仅狼狈,武婢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折辱,又气又委屈,哭着跑出成衣铺想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回越国公府告状,还没跑出几步就撞到了人。
陆聆贞在气头上,正要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
“陆小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十三皇子赫连鸿一脸关切,陆聆贞忙将自己即将出口的不驯之言咽了回去,飞快的擦了擦脸,“见过殿下,臣女无事。”
“怎会无事?”赫连鸿拿出随身携带的方帕为陆聆贞擦泪,“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让我们越国公府的大小姐哭得如此伤心,实在该死!”
陆聆贞吃软不吃硬,见赫连鸿为着她说话,哭诉道:“还不是怪我那表哥!他竟为了一个女子折辱我!”
“陆小姐说的可是陆少将军?”
“是,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对我?”
赫连鸿若有所思,面上不忘安慰陆聆贞,“我若有陆小姐这样如花似玉的表妹,不论发生何事,都不会舍得让陆小姐受委屈。”
他亲昵的想要搂住陆聆贞,被陆聆贞察觉到往旁边挪了一步。
她行礼道:“多谢殿下宽慰,臣女这般模样实在是狼狈,便不在此处扰殿下兴致了。还请殿下容臣女先行告退。”
赫连鸿收回手,笑道:“自然。”
陆聆贞快步上了国公府的马车,赫连鸿目送她离开后,神情一变,轻蔑道:“竟还有几分不好糊弄。”
不过那一向眼高于顶的陆乩野竟会为了一个女子折辱他的表妹,看来在人前端的再清高傲慢,也还是过不了美人关。
殷乐漪和陆乩野回到马车内,殷乐漪摘下帷帽,扶了扶自己松散的发髻,颊边垂下两缕青丝,她不必照镜也知自己此刻定然狼狈。
她将手从头上放下来,看向面前的陆乩野,忆起几刻前他掐陆聆贞的模样,后颈还是有些生寒。
但陆乩野又是因她才会对陆聆贞动手,他是在护她吧?
“多谢你,陆少将军。”不管是不是,殷乐漪先致谢总不会惹他不悦。
她顺便将自己买的画从一旁拿起递给他,“我听说你搬了新府邸,这幅画是我为庆你乔迁之喜挑选的。”
陆乩野有些意外的接过画,“花了多少?”
殷乐漪如实道:“二十文。”
陆乩野剑眉一挑,似笑非笑:“二十文?”
殷乐漪随对金银没有概念,但听他的下属傅谨说这画十文都算多,那便是太过便宜。
但殷乐漪如今又没有金银珠宝傍身,连买衣裙和画都是花的陆乩野的钱财,她又怎么能买得起出自大家之手的名品。
“陆少将军若要嫌它不贵重,那便想一想我那支簪子吧。”
“什么簪子?”
殷乐漪抿了抿唇,不是很想提及这事,“就是你我初见之时,我用来自保被你夺去的那支并蒂芙蕊簪。那支簪子虽看上去清雅,但十分贵重,可抵得上一座城池。”
陆乩野经她提起,才模糊的忆起她说的那支簪子的形貌。
殷乐漪见他不语,狐疑道:“陆少将军,你莫不是把我那支簪子丢了?”
“你若是想要簪子,什么式样的我都能差人为你寻来。”陆乩野不以为意,“你若是痴心想要座城池,我如今便是打下来,你也没有用武之地。”
“我不想要城池,那支簪子是我父皇送我的。”
簪子被陆乩野夺走,殷乐漪还有拿回的一日,可若是被他丢了她又去哪里寻呢?
殷乐漪指掐掌心,忍住悲痛,哑声道:“那是我父皇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父皇离世数月,殷乐漪竭力不让自己去想他的模样,可从自己口中唤出父皇这两字,她还是伤心欲绝。
坐在陆乩野面前的少女低垂着颈,微乱的云鬓下是一张倾国殊色的娇颜,一双含情的桃花眸中氤氲着水雾,楚楚可怜得紧。
陆乩野将画往身侧一放,“殷姮,你是水做的吗?”
分明是他将她的簪子弄丢了,反倒还嫌她掉泪。
可殷乐漪即便恼怒他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只得转过头忍着伤心自己给自己拭了泪。
她这般神态落在陆乩野眼中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陆乩野见后不自知地蹙了蹙眉。
正要开口,车外面的喧哗声突然变大起来,马车也停了下来。
“公子,是大理寺的人正要出城,百姓们聚在后面议论。”傅谨在外道。
不必傅谨回禀,百姓们的议论声便传进了马车内。
“这大理寺少卿日日带着人城外寻人,一连寻了几日怎么还没寻到?”
“据说寻的是晋国的芙蕊公主,这么卖力的寻肯定是天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殷乐漪闻言小脸霎时苍白不少,小声问陆乩野:“……陆少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她误以为寻她的这批人,是魏国皇帝下令要将她的尸首带回去的人。
但陆乩野却知晓带着大理寺寻殷乐漪的人乃是她的旧臣裴洺,并非魏宣帝的人。
他还知晓这裴洺从知晓殷乐漪出事后,便没日没夜的带着人在郊外的悬崖底下寻殷乐漪。
裴洺对殷乐漪如此情深义重,也算得上是一番深情了。
不过,裴洺永远也寻不到殷乐漪。
思及此,陆乩野注视面前少女的眸色愈沉,心底的独占欲如种子破壳悄然滋生。
“你乖乖的待在我眼皮子底下,便无人敢动你分毫。”
陆乩野忽的探出手,将殷乐漪拉入怀按坐在自己腿上,她身上携带的清雅馨香便钻入他的鼻息里。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殷乐漪手足无措,愣愣地看着陆乩野。
陆乩野扶住她的后颈下按,他们二人的脸贴近,他沉声问她:“知道了吗?”
他眸色如墨,一转不转的望着殷乐漪时,不知为何让她有一种好像被他盯上,成了他掌中蝴蝶般的错觉。
她有些惧怕陆乩野这样的眼神,颈子不自觉地往后退缩,“我知道了……”
她的动作此刻看上去却好似迎合了陆乩野,在他掌心里撒娇似的蹭了蹭。
陆乩野像是被她的乖顺取悦到,唇畔浮现出满意的笑。
将殷乐漪送回,陆乩野折返回府已是入夜。
这所新府邸是魏宣帝从前潜龙之时在宫外的住所,即便空置多年,每月都有人定时来打理。而魏宣帝似乎早已有意将这座府邸赐给陆乩野,在他回京的一月前,魏宣帝便命人将这所府邸重新翻修过一遍,如今府邸更是焕然一新,大气磅礴,格局与摆设竟隐有几分皇家贵气。
上门来道贺送礼的达官贵胄都快将府邸的门槛给跨烂了,府中的管家在仓库里清点打理了好几日。
陆乩野回到书房时,傅严拿了礼单册子给他过目,“公子,这是近几日送礼官员的名册。他们还附上了各家府邸的请帖,都想邀约公子莅临他们府邸。”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眼下谁是这都城中风头正盛的人,这群官员们的风向便向谁的方向倒戈。
见风使舵,趋炎附势。
陆乩野兴致不高,将礼单册子往桌上一扔,无意瞧见殷乐漪送他的画。
他默了几息,道:“傅谨,明日我画一支簪子给你。你拿着画,找都城里做珠钗最好的匠人将上面的式样打出来。”
傅谨得令,又忍不住问道:“公子是为芙蕊公主打的?”
陆乩野抬眸睨他一眼,傅谨忙道:“属下多嘴。”
他又禀告了一些琐碎之事,半个时辰后今日的公事方才算暂歇。
管家特命人备了晚膳陈酿,陆乩野回到卧房独自用膳。
食之无味,酒如白水。
陆乩野只饮了几杯便让人撤下,沐浴之后熄了烛上了床榻安歇。
窗沿半掩,夜风伴着院中清雅的花香,悄声侵袭入屋内。
“陆少将军……”
氤氲水雾中传来少女娇柔的嗓音,陆乩野睁开眼帘,像是被这声音吸引,双脚情难自禁地循声而去。
周遭水声潺潺,雾气浓厚。
他循声走了许久,才找到一间屋子。屋门半掩,他推门而入,只见一架香云纱的屏风后,有一妙龄少女正在后方沐浴。
她听见声响,惊慌地捂住胸口,回首见来人是陆乩野,脸上的慌乱变作娇羞。
“你为何现在才来?”少女脆生生的声音里含着羞怯,语气里还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娇嗔,“我都等你许久了。”
“陆郎……”
陆乩野闻之心神一怔,穿过屏风想要探究唤他陆郎的少女是何模样,只见少女正从浴桶中站起,轻薄的粉色襦裙湿漉漉的紧贴着的身形,腰肢不堪一握,□□更是丰盈。
她抬起一只脚踩到地上,沾了水的裙摆黏在她膝盖处,露出一条纤细莹白的小腿,玉足小巧,许是才沐浴过,连指甲被染成了鲜嫩的粉色。
她身形颤颤巍巍,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陆乩野伸手揽住她,将湿透的她抱了满怀。
她在陆乩野胸口抬起头,露出一张面若芙蕖的娇颜,赫然是殷乐漪。
陆乩野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声线沉哑:“殷姮,你在干什么?”
殷乐漪咬着粉唇,欲语还休道:“我方才便已说过,我在等你呀。”
她双颊生绯,眸含春色,如那枝头开得正艳的春花,羞怯的待人来采撷。
可陆乩野似是不懂她的娇羞,非要问个明白:“等我干什么?”
殷乐漪嗔怪的轻哼一声,像是恼他的刨根问底,转身就要从他怀里跑出去,却被他握住腰肢抵在了浴桶沿上。
她惊呼一声,背朝后倒险些又倒进水里,一双皓腕及时的环住了身前少年的脖颈,让自己依附在他身上方才站稳。
“逃什么?”陆乩野俯身,步步紧逼殷乐漪,“你还没回答我,你在这里衣衫不整的等我干什么?”
他的眼底印着的少女容颜绝色,曼妙的身姿被湿漉的春衫勾勒殆尽,方才的动作让她左肩的衣衫滑下露出盈润的肩头,领口轻敞,丰盈之中那抹雪白沟壑随着她起伏的轻喘声,送入陆乩野的视野中。
少女尚不知自己此刻在眼前人的视线中有多么香艳,她几乎将自己的身子都挂在他身上,身形与他紧密相贴着,摸到他的另一只手握起,然后带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胸口的襦裙束带处。
殷乐漪唇瓣轻启,娇媚的道:“陆郎,这束带我解不开,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她恳求的声音娇的仿佛能掐出水,是陆乩野从未在她口中听到过的语气。
陆乩野喉结无声滑动,盯着她的眸色愈深。
殷乐漪又搂着他的脖子,将一副温香软玉的身子送到他怀中,仰起红艳的小脸在他耳畔撒娇:“求你了,陆郎……”
她被他按在胸口的手一紧,换来她一声娇喘,嗔怪道:“你弄疼我了……”
陆乩野闻到她身上携着的清雅体香,这香在他鼻尖久久萦绕不去,浓郁馨甜的蛊惑了他的心神。
“疼了?”陆乩野嗓音暗哑,“那我便不帮你解了。”
他作势要将手收回,却被殷乐漪用力按住,“要解。”
她覆在陆乩野手背上的柔荑,讨好的用柔嫩的指碰一碰他的薄茧,“陆郎轻一些,芙蕊怕疼。”
不待陆乩野反应,少女便勾着他的指尖一起扯下了她胸口湿漉的束带。
她含羞带怯的脸颊也在这时迎了上来,饱满小巧的唇吻向他的唇。
……
陆乩野睁开眼。
氤氲的水雾、绝色的少女、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皆不在,梦境中的虚幻消弭殆尽。
他浑身燥热,身上残留的酒气梦醒竟还未散去。
陆乩野从床榻上坐起,忽然身下传来一股异样。他顿了顿,将被子掀起,垂眸朝下方瞧了一眼,旋即蹙起眉心。
不过一场梦境,他竟被殷乐漪引诱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