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夏捏了下她的脸颊:“是不是病着不舒服,才这般敏感?”她从前自己也喝些小酒,没见有这么大反应,长孙夏只以为是她风寒未愈,才这般受不了。云渺也没多想:“可能是吧,不过臣妾的风寒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太医说可以停药了。”
九月初的时候,圣驾回到了京城。
离开了两个多月,云渺还有点怀念流云殿的一草一木。
初秋的季节,一走进流云殿的大门,就闻到一阵桂花的清香,院子里金黄的桂花正盛开着。
虽然有些日子不在,但宫人们还是将殿内收拾得井井有条,云渺舒舒服服地沐浴洗去舟车劳顿之后,就搬了张躺椅在院子中享受着晚风和花香。
回宫没多久便到了中秋节,不过云渺因为入秋天气多变有些着凉,今日便没有出席。
晚点的时候,长孙夏带着一身酒气回了流云殿。
云渺本想上前去扶住他,但是在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时,莫名有些反胃,于是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没动。
长孙夏在宴会上喝了些酒,但是神志还是清明的,进门时看见云渺的动作,已经在等着她投怀送抱,谁知那人竟然在离他还差几步的地方就站住了不动。
长孙夏有些疑惑,提脚走近她。
云渺闻到愈发浓烈的酒味,觉得反胃的感觉越来越重,她赶紧捂住嘴,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长孙夏就算喝得再多,这会也看出她是在嫌弃自己。
他脸色一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云渺等那股子感觉过去后,才开口催促道:“你快去沐浴。”
长孙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去就去,至于这么嫌弃自己吗?
没办法,看着云渺不愿亲近他的样子,长孙夏只得赶紧去洗漱一番,等身上的酒气差不多散尽了才敢出来。
云渺就着微弱的烛光坐在榻上假寐,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看见长孙夏幽怨的眼神。
她有些羞赧,自己以前也没有那么讨厌酒啊,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行了吧?”长孙夏没好气地抱怨着,一脸怨念地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这会总不会熏着你了吧?”
云渺嗅了嗅,确实没有刚才的感觉了,她赶紧笑了笑挪过去抱住他的胳膊:“都怪那些子大臣,让皇上喝这么多的酒。”
长孙夏捏了下她的脸颊:“是不是病着不舒服,才这般敏感?”
她从前自己也喝些小酒,没见有这么大反应,长孙夏只以为是她风寒未愈,才这般受不了。
云渺也没多想:“可能是吧,不过臣妾的风寒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太医说可以停药了。”
听到这话,长孙夏顿时将刚刚的事情抛诸脑后,开始教训她:“哪个太医说的?这病都还没好药就能停了?”
他眼中含着戏谑的笑意,掐着云渺柔嫩的小脸:“不想喝药就直说,还想这些借口敷衍朕。”
云渺嘟着嘴不想说话,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一点小小的风寒,就算不喝药也早晚会好,非得叫自己喝药。
烦死了。
她拂开长孙夏的手,大眼睛转了转,倏尔浮现狡黠的笑容:“既然臣妾身子还没好,那皇上还是回紫宸殿休息吧。”
说着她的站起来拉着长孙夏的胳膊,想要将人赶走。
长孙夏冷笑一声,直接一用力将人扯到怀中:“朕就乐意在这休息。”
“那可不行。”云渺抱着他的脖子娇笑着,“要是传了病气给皇上可就不好了,还是等臣妾身子好了,皇上再来唔.....”
话还没说完,长孙夏就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云渺感到有些头晕,她伸出小手推拒着男人,但长孙夏只以为她是在撒娇,大掌直接抓住她的手腕,转而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等到身上的禁锢消失后,云渺感到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了,她捂着胸口喘着气,一种莫名难受的感觉席卷全身。
但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是因为风寒未愈造成的,缓了缓也就好了。
长孙夏见她小脸有些发白,略有些担心,晚上也没再闹她了。
第二日一早,云渺被秋雯叫醒时还有些不舒服,她轻咳了两声便扶着起身。
“娘娘要是不舒服,奴婢去凤仪宫告个假吧。”秋雯一边替她梳妆一边担忧道,“反正皇后娘娘不是也让您好好休息吗?”
云渺摇摇头:“昨日刘太医说可以停药了,今日要是不去,皇后指不定背后怎么骂我呢。”
看时辰不早了,云渺随意打扮了一番,便准备出门。
“娘娘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嫣雯端着几碟子糕点进来放在桌上,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
云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没什么胃口:“回来再吃吧。”
等她的轿辇到了凤仪宫,皇后已经出来了,正坐在殿中和贤妃等人闲聊。
这宫中的人越来越少,皇后的凤仪宫都不复之前热闹了。如今贤妃和沈容华不争圣宠,张宝林又是个胆小的,没什么存在感,这诺大的皇宫,皇后想在嫔妃面前找点排场都没地方。
云渺进来后,皇后的视线便转移到她身上。
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看,皇后觉得心中莫名的有些爽快,看吧,她也不是什么都一番顺遂,前些日子才小产,这会都还没养好。
“钰贵嫔来了,坐吧。”
“谢皇后娘娘。”云渺行了礼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今日有些来晚了,皇后娘娘莫见怪。”
皇后心下冷笑,面上还是强撑着不愿显露:“哪里,钰贵嫔身子不适,晚些便晚些吧。”
皇后如今看谁都不顺眼,贤妃分了她的权,沈容华又清高不爱搭理她,留着这些人在凤仪宫也是看着来气。
因此没聊两句,皇后就让散了。
众人站起来行礼准备离开,但云渺站起来的瞬间,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就软软地倒下。
“娘娘!”
她只听到秋雯焦急的声音,便不省人事了。
皇后下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贱人怎么又在自己面前出事,是非赖上自己了不是?
她还没从之前被冤枉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快去叫太医!”
秋雯抱着云渺无力的身子,沈容华也帮忙将人扶到偏殿的暖阁中,等着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