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薇不再客气, 上手摸了摸:“比瘦不拉几的阿黄的确好上许多。” 顾砚之此刻毫无脾气, 任她揉捏着篷软的毛发。只是眼神躲闪, 不知看向何处, 流泻出几分明晃晃的羞意。 “你现在有耳朵也有尾巴。” 盛凌薇并未察觉他的异样, 认真分析道, “那是不是很快能化形?” 他摇摇头, 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似是不打算出声。 盛凌薇不解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顾砚之神色僵了僵, 紧接着,面上浮现可疑的红。
但君子一诺五岳为轻,他飞快瞟了盛凌薇两眼, 视死如归地变幻出银色长尾。
“哇。”
她辨不出这是狐还是狼, 抑或者其他族类。只见那尾巴在光下熠熠发亮,每一根茸毛都好似在呼唤着她。
盛凌薇不再客气, 上手摸了摸:“比瘦不拉几的阿黄的确好上许多。”
顾砚之此刻毫无脾气, 任她揉捏着篷软的毛发。只是眼神躲闪, 不知看向何处, 流泻出几分明晃晃的羞意。
“你现在有耳朵也有尾巴。”
盛凌薇并未察觉他的异样, 认真分析道, “那是不是很快能化形?”
他摇摇头, 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似是不打算出声。
盛凌薇不解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为何瞧着心情不大好。
顾砚之依旧不吭声,额角却渐渐沁出一层薄汗。原本清冷的神情顿显柔和, 辉映着面颊上的绯红,颇有一番美人醉酒的意韵。
盛凌薇一时心神激荡, 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前倾,好似被双小手在卖力拉扯。
二人越靠越近,几乎要抵上彼此的额头。
她轻易撞入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其中欲色滔天,连带着她的呼吸也重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 盛凌薇在他诱人的唇瓣上嘬了一口。
柔软, 香甜,如她所猜想。
突然的举动让顾砚之愣了愣神, 妖瞳微微竖起,不知是意外还是抗拒。
盛凌薇清明几许, 面上出现慌乱之色:“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落入盛凌薇耳中,却莫名勾魂。
盛凌薇顺从内心,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在轻薄你。”
话音一落,顾砚之扣住她的头吻了上去。
若说方才是蜻蜓点水,如今便算是风雨欲来。男子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循着本能在馨香中掠夺城池。她被吻得发麻,手下不自觉地扯着顾砚之前襟。
清甜的果香在口腔中暧昧交缠。
顾砚之顿了顿,稍稍退开些距离,语带促狭:“贪吃鬼。”
盛凌薇早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微挑的眼尾染上水光,媚意无限。
顾砚之深深看了一眼,上手掐住她细软的腰肢,将人愈加推向自己,而后再度吻了上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凌薇被热意兜头罩住,口中的呼吸也在逐渐流失。她艰难地喘息着,抬手推了推,男人却好似一块磐石,岿然不动。
她改推为抱,双手攀上顾砚之的肩,从承受变为进攻,贪婪地攫取对方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腰后的力度渐渐放松。
顾砚之终于停下掠夺,只眷恋地吮了吮她的唇瓣。
盛凌薇几乎站不住,紧紧抵在他身前。相拥的影子映射在纸窗上,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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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契地没有出声。
半晌后,顾砚之面色恢复如常,只左臂仍搀扶着她,力度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是我一时冲动。”盛凌薇抢先道。
“我......”
顾砚之便将话语咽了下去,示意她继续说。
“一直没告诉你,探执念度怨魂,实是因为我生来缺失爱魄。”盛凌薇声如蚊呐,有些不敢抬眼看他,“所以......大抵是我一时被美色冲昏了头。”
她的意思是,既无爱魄便不能爱人。
方才之举,与情意无关。
顾砚之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而后伸指勾起她的下颌,语带蛊惑:“你确定?”
盛凌薇短暂地露出迷蒙之色,诚实道:“如今,又有些不确定了。”
闻言,他淡笑一声,轻触上盛凌薇的唇。
这回没作停留,却愈发撩得她心痒。
盛凌薇不满地控诉:“你做什么。”
“确认一下。”
兴许还在气盛凌薇方才说过的话,顾砚之确认完便出了房门,俊秀的面上几乎要凝出冰霜。
盛凌薇在身后唤他,也只换得一道冷淡的眼神,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盛凌薇:“......”
这模样,怎么像是被她始乱终弃了呢。
*
阿凌的魂魄已经有半个阿黄那般大,再将养些时日便能彻底成形。
盛凌薇不免疑惑:“没有几十年,它是恢复不到此种程度的。”
难不成玉符之中,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顾砚之依旧冷着张脸,仿佛回到了初相识的日子,但还是答复她:“是你的能力与玉符相合。”
玉符不同凡物,能无视空间,跟随盛凌薇进入记忆幻影。
幻影中须臾便过了几十年。
一如盛凌薇与顾砚之,看似不久前才相识,实则已共度了漫长时间。
盛凌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阿凌岂不是很快便能恢复。”
她还惦记着阿凌提过的主人,待它好了,兴许能问上一问。
顾砚之淡淡地应了声,率先出了玉符。
盛凌薇:“……”
狗脾气。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顾砚之虽说对她爱理不理,却仍在做着算账的活计。
宁其修的身上也多了烟火气。
但盛凌薇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她听闻海边有一种浪潮,乍看无波无澜,却能在不经意间将岸边之人卷入深渊。
不论你如何挣扎,也只是蚍蜉撼大树。
这天,盛凌薇依言去城东送账簿,路上见人高马大的护卫将小巷围得水泄不通,一时多看了眼。
路旁停着的阔气马车正是用的鎏金色儿当卢,她想起菜农嘱咐过的话——
能避则避。
往来行人早已离得远远的,显然习惯了蔡家作风。盛凌薇手中的账簿据说很重要,她不想出差错,干脆也绕了另一条路。
离开时,隐隐约约听见“大小姐”的字眼。
等她办完事回到酒楼,却见顾砚之面色凝重。
“怎么了?”
顾砚之看她一眼,似是有些不忍心开口。
盛凌薇喉头紧了紧,哑声道:“宁其修出事了?”
“不是。”顾砚之放下介怀,上前轻搂住她,“是……阿黄。”
盛凌薇化为人偶,随顾砚之去到先前那条小巷。
蔡府众人已不见踪迹,狭窄的巷子中血迹斑斑,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枯黄毛发。
阿黄死了。
被蔡大小姐下令,活活打死了。
盛凌薇身子微微颤栗,怒意如饱经滋养的嫩芽,在她心中迅速膨胀。
“窈窈。”
顾砚之一把将人抱住,大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背,缓缓道,“我们只是过客,什么也不能改变。”
更何况,记忆乃是过去,他们来自以后。
纵然有心,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