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皇子登基一年,还未立太子,哪来的太子殿下?“啊啊啊!!”薛准疑惑,张了张口,嘴里却是惨叫,鼻腔内满是肉香味。他脑中忽然涌出许多画面,头疼加上身体的疼痛,让他晕了过去。“没死吧?”“还没。”“嗯,明天继续。”两名狱卒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事变第七日夜晚,温言现身于天牢。自那日起,他忙得脚不沾地,甚少有合眼之时,但即便忙成这样,好不容易有闲暇后,温言还是亲临天牢,见薛准。此时,镇国公九族已被收押,由温言亲判,明日游街,午时斩首。
温尚书被拖出去之后,其他人也变得弱大无助,生怕被温言注意到。
太可怕了,这就是新太子上任三把火吗?
这火也太猛了。
温言沉着脸,冷峻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并时不时停留,似乎下一刻就要点名的那种。
不过他环视一周,什么也没说,站回自己原先上朝的位置去了。
吓死你们,啦啦啦~
众人这才仿佛从那种喘不过气的氛围中解脱出来,不知不觉,竟已汗湿重衫。
皇帝嘴角上扬,竟有一种靠儿子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膝下皇子甚多,却没有一个成才的,眼见他的身体渐渐衰老,太子的人选却始终没有定下。
大臣着急,他又何尝不着急?
看着这群皇子暗中的小动作,他想挑一个定下,却迟迟下不去手。
难道,朕的江山,必须交到其中一个饭桶手上吗?
都是他的种,怎么没一个争气的?
皇帝每每思索,总彻夜难眠。
好在上天待他不薄,原来他还有一个好大儿流落民间,既有统帅三军之才,也有掌控朝政之能。
他出现的时机是这样的好,若早几年,他年轻气盛,恐忌惮亲子,若晚几年,身下这个位置早换了人,温言无法名正言顺地登基。
“朕早忧心朝中蛀虫肆虐,却不知该如何下手,如今,太子帮了朕的大忙,甚好,甚好。”
皇帝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笑道:“太子,此事就全权交由你去办,镇国公的同党余孽,定要连根拔起,温尚书贪墨之事,亦牵扯甚多,也辛苦你了。”
“是,父皇。”
这任务一听就不轻松,温言脸上却未露出畏难之色,反倒跃跃欲试。
有种实习期结束,正式上岗的感觉。
倒是在场的官员中,不少人变了脸色——现在已经不是思考众皇子如何自处的时候了,现在该想想如何不被太子的火烧着。
自古政权交接之时,也即新旧交替之日。
并非老人能力下降不可用,而是站错了队伍。
只是不知,现在重新站队还来不来得及。
他们看着前方温言的身影,眼中透露着渴望。
……
薛准自黑暗中醒来,不知今夕是何日,只知道自己全身上下都传来骨裂一般的疼痛,大脑混沌,眼前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
薛准试图从地上起来,但浑身疲软无力,但浑身像被碾碎了一般,拼尽全力,也只能让手指微微颤动。
薛准心中着急,大脑飞速运转——发生了什么。
昨夜,他最爱的女人死了,他打算将她追封为平妻,抱着她的尸体睡了一晚,醒来就出现在这里。
是有人潜进镇国公府,将他带走,折磨他?
“起来,时间到了。”
外界传来一声厉喝,倒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一番,眼前也逐渐明亮起来。
他终于看见了眼前的画面——两个狱卒狞笑着向他走近,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烧红的烙铁。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堂堂镇国公,现在放了本国公,本国公饶你们不死?”
两名狱卒疑惑,其中一个道:“他这是失心疯了?”
“谁知道呢,疯不疯的,重要吗?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事重要。”
“也对。”
两人的动作稍有停顿后,又继续朝他走近。
太子殿下?
那七皇子登基一年,还未立太子,哪来的太子殿下?
“啊啊啊!!”
薛准疑惑,张了张口,嘴里却是惨叫,鼻腔内满是肉香味。
他脑中忽然涌出许多画面,头疼加上身体的疼痛,让他晕了过去。
“没死吧?”
“还没。”
“嗯,明天继续。”
两名狱卒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
事变第七日夜晚,温言现身于天牢。
自那日起,他忙得脚不沾地,甚少有合眼之时,但即便忙成这样,好不容易有闲暇后,温言还是亲临天牢,见薛准。
此时,镇国公九族已被收押,由温言亲判,明日游街,午时斩首。
一路上,温言听见不少人的哭嚎,他们中,无辜之人有,罪有应得之人也不少,温言心中一叹,却没有半分手软的打算。
他虽带兵打了胜仗,但他无法避免士兵的伤亡,他们又何其无辜?
天牢内,昏暗的烛火摇曳,空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温言穿过长廊,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关押薛准的狭小牢房。
他最近情绪有些激动,喜提小单间。
“好久不见。”
温言挥退狱卒,平静的声音在此间牢房响起。
这四个字其实不妥,因为温言和薛准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只有几次温言外出办公,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自己。
但,薛准觉醒了原剧情的记忆,这样说,便再合适、再准确不过了。
这消息是系统告诉他的,自从上次原身的身世风波后,不用温言特意叮嘱,系统就会主动向他汇报情况了。
温言倍感欣慰——这说明系统的智力在逐渐增加,离摆脱智障系统的名号、生出自我意识更进一步。
但现在……
【系统。】
【宿主,我在。】系统严肃而冰冷的声音响起。
【智障系统。】
【……】系统死机。
调戏完人工智能后,温言才将注意力转到面前的薛准身上。
薛准本倚靠在墙角,看见温言后,十分艰难地想站起来。
因带着伤,却几次跌倒,只能靠着墙壁,支撑着身体,挣扎间手上和脚上的镣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