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看向镇国公的脸上仿佛淬了毒,很快便将镇国公如何指使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有往来书信为证,带着镇国公府独有的印记。逃无可逃,赖无可赖。人证物证俱在,镇国公摇摇欲坠,仓皇跪下,挺直的背瞬间弯了下去:“陛、陛下……”“住口!你还有脸叫朕?!”皇帝勃然大怒,猛地站了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此刻再听,依旧怒不可遏。世间最痛之事,莫过于改变。他们曾在战场上共同杀敌,君臣和睦,时光荏苒,他们依旧为君为臣。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一人高呼,带动其他人,一瞬间,殿内竟有一半的人跪了下去。
这般直观的场景,瞬间让那些站队其他皇子的大臣明白,什么才是大势所在。
原来,温言的势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只得收下心中的小九九,随之跪下:“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一直处在焦点的温言转身看着他们,神色平静,既无惶恐之色,也无半分倨傲,似乎太子一位对他来说,只是换了个位置办公。
温言对着他们微微颔首:“平身。”
短短两个字,透露出无形的威严,虽然他当定国公时也如此,但现在,众大臣不得不重新思考与温言的关系。
现在投靠,还赶趟吗?
大殿中,大臣们脸色不一,但论反应最大的,当属温尚书,一副死了九族的样子。
“好。”皇帝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么,钦天监,挑个良辰吉日,为太子准备册封之礼。”
“微臣遵旨。”
“温尚书”
“臣…臣在。”
皇帝问:“你方才有何事启奏啊?”
温尚书惶恐抬头,似看见皇帝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温言站在前方,目光古井无波。
他仿佛被两座大山压倒,又慌忙低下头,声音颤抖几不成句:“回、回陛下,臣没事了……”
此刻,他不敢思考为何皇上的儿子会入了他的宅院,只想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保住全家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只可惜,皇上的样子,似乎知道温言少时在尚书府受尽欺辱……
“没事?”皇帝语气意味深长,“不,你有事。太子,你来说吧。”
皇帝的称呼倒是转变得很快,似乎不牢牢抓住温言,他就要逃跑似的。
温言闻言,微微抬眸:“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终于到了他发挥的时候,他在殿中慢慢踱步——站这么久,腿麻了,封建王朝真没有员工关怀。
很快,殿外便有几位侍卫快步走入,手中捧着一摞厚厚的卷宗和几封密信。
“镇国公,多年前,你跟随父皇抗衡北狄有功,战功赫赫,一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之时,可曾想过有一天,你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举?”
镇国公心中一震,手指捏紧,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太子殿下此话何意,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何来通敌卖国一说?”
温言勾起唇角,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镇国公可别急,本殿既然敢说,自然有足够的证据,不会冤枉你分毫。”
“或许在你心里,这算不得通敌卖国,因为你只是想除掉本殿,继续你镇国公的威名罢了,往来书信,只为除掉本殿带队那一支兵马。”
温言向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有人将一满脸刀疤的人带上来,
“镇国公可还认得此人?世人皆到鞭长莫及,但谁能想到镇国公权势滔天,即便身处京城,也能影响关城战局。只可惜,下人灭口之时,下手不太干净。”
温言淡淡一笑。
镇国公脸色一白。
刀疤脸看向镇国公的脸上仿佛淬了毒,很快便将镇国公如何指使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有往来书信为证,带着镇国公府独有的印记。
逃无可逃,赖无可赖。
人证物证俱在,镇国公摇摇欲坠,仓皇跪下,挺直的背瞬间弯了下去:“陛、陛下……”
“住口!你还有脸叫朕?!”
皇帝勃然大怒,猛地站了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此刻再听,依旧怒不可遏。
世间最痛之事,莫过于改变。
他们曾在战场上共同杀敌,君臣和睦,时光荏苒,他们依旧为君为臣。
只是……君者,忌惮臣势,臣者,妄图震君。
皇帝的目光中透着森冷的杀意,一字一顿道:“镇国公,通敌卖国,谋害太子,危害社稷,罪不容诛,朕今下旨,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一句话,仿佛刺穿了镇国公的心脏,他抬头,哀求:“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臣的家人毫无关系,还请陛下饶他们一命!陛下!陛下……求您了……”
镇国公不住磕头,头破血流,却似感受不到疼痛。
皇帝闭了闭眼睛:“拖下去吧。”
镇国公哀求的声音渐渐远去,殿中重新恢复寂静,每个人的心都很沉重。
温尚书弱大无助,尽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可惜,温言怎会放过他?
虽然对他,原身没做要求,但谁让他虐待原身,使原身的身体支离破碎,消耗了他整整两百积分呢?
这笔账,需得好好算算。
“温尚书。”
温言点名,在温尚书眼中,无异于阎王点卯。
他身体一颤:“回、回太子殿下,臣……臣在。”
温言叫人呈上一叠账单,乃是他贪墨巨额银两的证据,还有这些年,尚书府嫡子逞凶斗狠,伤人性命,却被尚书府以权摆平的罪证。
在场的大臣们大多心中一抖,刚才处置镇国公通敌卖国诛九族时,他们都没这么紧张,因为贪墨一事,大多有之,家中小辈逞凶斗狠,也很难说完全避免。
毕竟人有了权利后,就会忘本,若真追查,在场少有干净之人。
而且这干净之人中,还有少部分是善后干净,而非作风清正廉洁。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贪墨的银两数额,以及上位者心情决定。
温言感觉心情美美哒,决定定他个流放之罪,看在曾经原身在尚书府中多受“待见”的份上,他也决定好好招待他们。
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