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均却伸手扣住明愿的行李箱,直接和她闹起了小脾气,“我也不想胡思乱想,但是阿愿总给我一种,不在乎我,不喜欢我的感觉,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明愿有些头痛,“世均,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阿愿,你知道我们交往至今约会了几次吗?一次,还被二叔给搅合了。”程世均掰起手指头列举,“那你知道我们见了几次面吗?又打了多少次电话?通话时间又是多少?我感觉我们不像在谈恋爱,我对阿愿来说,就好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程世均性格执拗,要是不好解释,恐怕她今天没办法赶上飞机。
明愿轻柔的声腔里,溢出一丝遗憾与不公,“可惜了,我和姐姐……都无缘了。”
“话说回来,”程牧把相册放好,正身面对明愿,语气早已没有了轻浮之意,“明老师不是舞蹈老师吗,听说明年五月要对外公开招聘一名舞蹈演员,明老师不去试试?”
“五月?”明愿茫然地眨眨眼,“不是十月吗?”
“小道消息,听说朱虹老师因身体原因,要退休,缺少一名角色,所以在五月有一次紧急招聘。”程牧缓步回到沙发上,抬头仰视明愿,“明老师或许可以去试一试。”
这个消息对于明愿来说,非常可贵,却也无奈。
她拳头握了又握,然后松开,遗憾摇头,“我可能……不太行。”
别说明年五月了,即便十月份,她也没办法去参加。
原因在这双腿上。
香江剧院对舞蹈演员的身体要求非常严格,几乎不会录取带伤的舞者,更别说明愿这类被医院下达轻微残疾的舞者了。
她早在三年前,就与香江剧院失之交臂,且再无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程牧道。
明愿用笑容掩盖自身的悲凉,笑得眉眼弯弯,“私人原因,就不说出来惹程先生烦了。”
随后,她不再给程牧继续话题的机会,转身又进了厨房,“面应该快好了,我进去看看。”
程牧倒也没有继续过问,只是默默望着明愿的背影,眼神里又多了一抹探究的雀跃。
那晚,程牧难得没有对明愿动手动脚,只是和她并肩而坐处理手头的事情。
直到时针和分针相继停留在零点,外面烟花四起,热闹非凡,程牧才留下一下跨年祝福,起身扬长而去。
明愿倒也没有过多在意,反正她放程牧进屋的目的已经达成,就是想试探一下程牧对明心的态度。
结果大失所望,程牧不仅忘记姐姐这个人人,也早已忘记姐姐的死是如何造成的。
——
旧年一跨,新年将至,期末的结尾工作也随着大雪纷飞而画上圆满的符号。
一夜之间,整个香江仿若老人白头,到处白茫茫一片。
外面的雪好似不知疲倦,还在下。
明愿刚走出房门,就迎面撞上程世均。
他头发和黑色大衣上沾了雪花,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把不高兴全写脸上。
“你怎么来了?”明愿合上门,“我不是说下雪路滑,让你别来了吗?”
“哪儿有女朋友要回家,我这个做男朋友的都不送一程的。”程世均委屈巴巴着控诉,“还是说,阿愿不想我来?”
“没有的事儿,”明愿反驳着拉住行李箱就要走,“你别胡思乱想。”
程世均却伸手扣住明愿的行李箱,直接和她闹起了小脾气,“我也不想胡思乱想,但是阿愿总给我一种,不在乎我,不喜欢我的感觉,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明愿有些头痛,“世均,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阿愿,你知道我们交往至今约会了几次吗?一次,还被二叔给搅合了。”程世均掰起手指头列举,“那你知道我们见了几次面吗?又打了多少次电话?通话时间又是多少?我感觉我们不像在谈恋爱,我对阿愿来说,就好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程世均性格执拗,要是不好解释,恐怕她今天没办法赶上飞机。
无奈,明愿只好主动张开双臂抱住程世均,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你的感受。”
“但我会慢慢改,慢慢学,所以世均,你能原谅我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愿仰起头,满眼深情地和程世均对望。
狗狗是最容易哄的,不管是多么执拗的狗狗,只要稍微给它点好处,它就会丢掉之前的不愉快,讨好地朝自己的主人摇尾巴。
因此,程世均瞬间被哄好,双臂紧紧将明愿禁锢在怀里,小声撒娇,“那阿愿能不能不回去?留在这里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