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患有间歇性抽疯症，今日出门忘记用药了。”虞初神神秘秘道：“我们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免得刺激到他，抽疯症发作，我们都要跟着遭殃。”明幺猛点头同意。虽然不知道抽疯症是什么病，但听起来很疯。她怕极了陌年疯起来的样子。这次没有杂役小倌的阻拦，虞初驾轻就熟地直接摸到了男妈妈的屋子，准备来把大的，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还银子。免得以后又要隔几日往这里跑一次，惹出些麻烦来。出乎她所料，男妈妈已经起身，还在屋子里跟人谈着事情。
太子生辰宴的帖子送到了府上，就在下月初三。
虞初出街置办生辰礼的路上，又跑了一趟摘星楼去还银子。
这段日子她往摘星楼跑了好几次，男妈妈不是去望月楼盘账，就是外出有事，会见客人。
欠下的五百两银子迟迟没能还上。
这次她特意挑了日头高挂，楼里还未开张迎客时就来了。
楼里，打扫的杂役边往地上掸水边打着哈欠。辛勤工作到凌晨才睡的小倌刚从厢房里出，看到有客人进门，腿肚子直打颤。
虞初是闻名摘星楼的贵客，口口相传的大方疼人，但尤其会折腾。
小倌看到她浑身一凉，虞初远远挥了挥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吓得他转身就往房里跑。
“额……他这是……害羞了，呵呵。”
“是啊，楼里的小倌面皮都薄，何况是见到了二公主呢。”
虞初和明幺一唱一和地缓解着尴尬。
正要抬脚往里面走，就听到一句不冷不热的“你倒真是这里的熟客呢，连小倌都对你这般了解。”
虞初一扭头，就见陌年站在她们身后，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你怎么跟进来了？”
自从那次亲眼目睹了厢房里的香艳一幕后，此后几次来还银子，陌年都是在外面等着，死活不肯进来。
今日却主动跟了进来，不知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不想我跟进来，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陌年意有所指。
前几次他在外面吃完了一碗面她们还没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才意识到，以她对这里的迷恋程度，八成是在里面做了什么。
像桑和说的那样，吃了一个男人。
陌年心口闷闷的，不大舒服，也不理她疑惑的表情，先她们一步走在了前头。
“二公主，陌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明幺有些担忧。
“他患有间歇性抽疯症，今日出门忘记用药了。”虞初神神秘秘道：“我们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免得刺激到他，抽疯症发作，我们都要跟着遭殃。”
明幺猛点头同意。
虽然不知道抽疯症是什么病，但听起来很疯。
她怕极了陌年疯起来的样子。
这次没有杂役小倌的阻拦，虞初驾轻就熟地直接摸到了男妈妈的屋子，准备来把大的，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还银子。
免得以后又要隔几日往这里跑一次，惹出些麻烦来。
出乎她所料，男妈妈已经起身，还在屋子里跟人谈着事情。
虞初只好蹲在门外等着，陌年坐在门旁的木凳上。
明幺在一旁放风，以免这次又被别的事耽搁了还银子。
“二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屋里隐约传来这样一句。
虞初挑了下眉，竖起耳朵贴在门板上。
“二公主近来沉迷一个苗疆男子，不再过来点小倌了。”
“我且用五百两银子的欠条拖住了她，逼她隔几日便来一次。待她腻了那男人又瞧上了别的小倌，再完成主子交给我的任务。”
说话的人是楼里的男妈妈。
虞初大惊。
怎么她还是男妈妈的任务目标？
那他的任务是什么？
主子又是谁？
在她没察觉到的角落里，到底还有什么阴谋在悄悄酝酿着。
陌年意味不明地向她看过来，虞初额头微微渗出虚汗。
“没有时间了，齐府那老太婆的毒被解开了，此时拉拢不如威胁来得快。”
“主子交代了，要你下月初三入宫状告二公主，逼她和主子站在一边。状词你提前拟好，当日不得出错。”
男妈妈忙接：“是，大人。”
“望月楼那边是怎么回事，连续几个月了，进账还在往下滑。”
男妈妈声音紧张：“回大人，近两月风声紧管的严，二管事那边在抓紧想办法了，下月定会把账目做得漂亮些给主子过眼。”
“动作要快一些，主子不高兴了唯你是问。”
“是，大人。”
望月楼是男妈妈掌管下的女妓馆，生意比摘星楼要红火得多。
不知他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竟能主持这么大的生意，还敢为不知名的站队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仔细想来，能把事情谋划得这么大的，大抵逃不了夺嫡之争。
她开始接近任务中心了。
见厢房里交谈像是要结束，虞初没再顾着还银子，拉着陌年和明幺离开了摘星楼。
*
摘星楼的事在心中盘桓不去，虞初想起他们提到的投毒事件，立刻找来了桑和盘问。
“府上可有向老夫人投毒的可疑人员？”
“可疑人员？”桑和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会儿，“有八个。”
“八个？”虞初蹙眉，“有这么多？”
“二公主，你听我给你细细说。”桑和掰着手指头，“这第一个，是府上的赵管家。他管理着府里的整体运作，是府上权力最大的仆人，与外人接触的机会也最多，办事最方便。”
虞初信服地点点头。
别说，他这分析的还挺有道理。
桑和又弯下食指，“这第二个，就是我。”
虞初：“？”
她在期待什么？
“我是府上脾气和力气最大的人，和老夫人起过冲突，可能因此怀恨在心对她下毒。”
虞初咬牙：“你还怪诚实的。”
桑和立刻澄清：“但我发誓我没有，我的银子都买胭脂水粉哄灵儿开心了，没钱买毒。”
嗯，诚实得过分，略显穷酸。
“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是兰嬷嬷，她陪在老夫人身边的时间最多，下手的机会也最多……”
桑和掰完了八根指头，恍然大悟般拍了下大腿。
“还有两个我给忘了，他们也有很大的嫌疑！”
虞初拍拍他的肩膀，按下他即将窜起的身子。
“不必，这八个已经够了，下毒之人一定在这八人之中。”
面对虞初的信任，桑和感动至极。
“二公主，我生是齐府的人，死是齐府的鬼。只要你有需要，给老夫人下毒的人我定帮你追查到底！”
虞初露出欣慰的笑容。
桑和智商虽有些欠缺，但胜在人品不错，忠厚真诚。
还是托了陌年的福，发现了这么一个可用之人。
桑和感受到虞初炙热的目光，心中有些慌乱。
“二公主，虽然你身份高贵，美貌照人，可我心中已有灵儿，我们是不可能的。”
“你永远是我结义的二哥……”
虞初：(ᇂ_ᇂ|||)
这智商不是有点欠缺，是有个天坑。
“平日少喝些水，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去忙吧。”
桑和起身离开，跨过门槛时还重重叹了口气。
被拒绝还这么关心他，二公主真是个好人。
都怪他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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