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楚渊控制的北境军队，宛如一群失去目标的病狼，楚渊的蛇毒在他们体内蔓延，没有人能控制他们了，这些毒入膏肓的北境军时而虚弱时而狂躁。他们拿起刀，互相残杀。毫无疑问，就算靖城军只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会死，不是被自己人杀死，就是被蛇毒撑得爆体而亡，场面无比血腥。靖城的军队静近离的看着，喃喃道：“这是天谴，他们造了那么多杀孽，老天会惩罚他们。”“还有那个什么巫祝，也死了，他们活该！”“赢了，我们赢了！”
云扶摇出现在慕憬笙身后，和他一起看着混乱的场面。
慕憬笙看着莫名变得狂躁的人群，感觉到不对，他抬腿要去救下慕父慕母，还是动不了。
来这里快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感觉到天道在指引他往哪里走。
百姓像是被愤恨冲昏了头脑，有一个人大喊着：“抓住他们！”
慕憬笙眼睁睁的看着如同恶鬼一样的人一拥而上，无数只手伸向了慕父慕母。
为了边关的战事，城主府已经没有多少府兵了，全部抽调战场，留下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从。
没有任何抵抗力，慕父慕母就被人捆在了绞刑架上。
慕憬笙奋力想破开禁锢，仍然毫无作用，只得目眦欲裂地看着他们用绳子将人吊起来，然后举起火把……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明明也没相处多久，和神漫长的生命相比，不过是须臾之间。
怎么会这么难过呢？
云扶摇叹了口气，拿起手帕替他擦了擦眼泪。
“别试了，没用的。”
“我没被禁锢，就说明天道针对的只是你想去救他们的想法，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命运本就是死在这场战争里，哪怕是我们，也无法改变。”
“你现在该将重心放在战场上，那才是重中之重。”
慕憬笙被力量控制着，转身，后退，往战场走去。
身前，是守护百姓的战场，身后，是被百姓杀害的父母。
没了楚渊控制的北境军队，宛如一群失去目标的病狼，楚渊的蛇毒在他们体内蔓延，没有人能控制他们了，这些毒入膏肓的北境军时而虚弱时而狂躁。
他们拿起刀，互相残杀。
毫无疑问，就算靖城军只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会死，不是被自己人杀死，就是被蛇毒撑得爆体而亡，场面无比血腥。
靖城的军队静近离的看着，喃喃道：“这是天谴，他们造了那么多杀孽，老天会惩罚他们。”
“还有那个什么巫祝，也死了，他们活该！”
“赢了，我们赢了！”
云扶摇站在慕憬笙身边，“一切都结束了。”
慕憬笙静静的看着战场，到这里之后，他再没了限制。
可一切已经晚了，慕父慕母的死是被天道定好了的结局。
“你对楚渊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伤得那么重？”
“没什么，只是在他给北境军输入蛇毒的时候加了些东西进去，受了反噬而已。”
“加了什么？”
“你猜猜，猜对告诉你。”
慕憬笙猛然发现云扶摇的身体在淡化，渐渐消失，他感到恐慌，小心的碰了碰她的手。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云扶摇已经有些虚幻的脸上无所谓的笑了笑，“犯了规则当然要受到惩罚，我这次历劫又失败了。”
“慕憬笙，你得赔我。”
伴随着云扶摇的消失，士兵的通报声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报！”
“少爷，府里传来消息，城主和夫人……被人绑上了绞刑架，已经去了。”
“请您节哀。”
慕憬笙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失去了所有，守住一座城。
他突然笑出了声，这就是无情道吗？
好一个无情道。
慕憬笙看着放晴的天空和洒下的金光，没有回头，走进了光晕里。
试炼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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