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俊朗的面容瘦得脱了形,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因干裂而布满血痕。「王后。」老大夫恭敬行礼,「这位将军是饥寒交迫所致,并无大碍,喝些热汤药就能醒过来。」司娴月点点头:「有劳了。」待众人退下,她独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历少钦紧握的手上。即便昏迷不醒,他依然死死攥着那支木簪,不肯松开。司娴月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取出那支染血的木簪。她记得,自己曾提过喜欢海棠。可现在......时过境迁,一切都回不去了。「唔......」床上的历少钦突然发
原本俊朗的面容瘦得脱了形,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因干裂而布满血痕。
「王后。」老大夫恭敬行礼,「这位将军是饥寒交迫所致,并无大碍,喝些热汤药就能醒过来。」
司娴月点点头:「有劳了。」
待众人退下,她独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历少钦紧握的手上。
即便昏迷不醒,他依然死死攥着那支木簪,不肯松开。
司娴月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取出那支染血的木簪。
她记得,自己曾提过喜欢海棠。
可现在......
时过境迁,一切都回不去了。
「唔......」
床上的历少钦突然发出一声低吟,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噩梦。
「娴月......别走......」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我错了......真的错了......」
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流进鬓角。
司娴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竟出奇地平静。
曾几何时,她做梦都希望能听到历少钦的道歉,希望能看到他为自己落泪。
可如今真的见到了,却只觉得恍如隔世。
「水......」
历少钦虚弱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他竟然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娴月......」他颤抖着伸出手,「是你吗......」
司娴月没有躲开,任由他冰凉的手指触碰自己的衣袖:「是我。」
真实的声音传入耳中,历少钦浑身一震,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虚弱而跌回床上。
「别动。」司娴月按住他的肩膀,「你身子还很虚弱。」
历少钦却不管不顾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娴月......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像是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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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娴月轻轻抽回手,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历将军,你擅闯北狄王宫,所为何事?」
疏离的称呼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历少钦眼中的光。
他苦笑一声:「我来......向你道歉。」
「不必了。」司娴月摇头,「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
「可我放不下!」历少钦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嘶哑,「娴月,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颤抖着指向那支木簪。
「那是我亲手刻的......每一刀都在想,如果能重来......」
「没有如果。」司娴月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历少钦,我们回不去了。」
历少钦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你知道吗?」司娴月忽然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却带着历少钦从未见过的疏离。
「我现在过得很好。拓跋烈尊重我,爱护我,让我做真正的自己。」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这些,是你从未给过我的。」
历少钦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我......我可以改......」
「不必了。」司娴月将木簪放回他枕边,「这支簪子,留给真正值得的人吧。」
她转身欲走,衣袖却被历少钦死死拽住。
「别走......」他声音哽咽,宛若一个迷路的孩子,「求你......」
司娴月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历少钦,放手吧。」
她一字一顿道:「从你选择救公主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
说完,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殿外。
「娴月!」历少钦撕心裂肺地喊出声,「我真的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