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到近乎窒息,江丞邶半晌才开口:“柳芊芊还做过什么,你一起去查。”三天时间,等亲信将柳芊芊的所有罪证呈上时,江丞邶已经打点好所有一切。就连他和柳芊芊的孩子,也已经送去皇宫成为伴读。“侯爷,柳姨娘做过的所有事都在这里了。”江丞邶沉默地翻看,和世子有关的事寥寥几笔,可和宋紫芸有关的事却洋洋洒洒写了大半。江丞邶看完,眼底已经没了一丝温度。“让她过来见我。”江丞邶说着,声音听不出半分生气,却让人无端想起风雨欲来的宁静。
当夜,宋紫芸闭上眼,又一次来到祈愿树面前。
这一次不等她开口,巨大的水镜升起,又浮现出另一边的景象。
只是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划过得飞快。
宋紫芸只看见,江丞邶在佛堂中沉迷几日,又对着她留下的遗物暗自神伤。
后来,他将所有东西收好,要为宋紫芸设立衣冠冢,甚至不顾反对要直接立在侯府的花园中。
柳芊芊哭得梨花带雨:“侯爷,衣冠冢这样不吉利的东西怎能放在花园,妾身还怀着身孕,实在是害怕……”
可这一次,江丞邶却直接甩开她。
“从前你百般折辱芸儿,我只当你是身份地位差别才那般,我处处宠你,可如今芸儿离开,你竟然还要百般排挤她。”
“生前我已经为了你冷落芸儿太多,如今她离开了,我不会再让她远离我半步。”
衣冠冢的事情定下,江丞邶亲手为宋紫芸雕刻了牌位。
却在踏进祠堂看见两人孩子的牌位瞬间,瞬间失神。
“寅儿……”
像是想起了那个离世的孩子,江丞邶愣怔上前,轻抚那块写着‘江寅’的排位。
却在牌位下看见一张字条。
是宋紫芸的笔迹。
‘是柳芊芊在寅儿吃食中下了药,我护不住我的孩子,我的夫君却只听信柳芊芊一面之词。’
‘江丞邶,我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爱过你。’
字条的纸张有些皱,像是被泡在水中后晾干,却更像是被泪滴沾染。
江丞邶捏着字条的手微微颤抖。
半晌,才开口唤亲信进来。
“当年寅儿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查,一五一十地查出来。”
两天之后,亲信将真相查出。
“侯爷,当时是柳姨娘每日在小世子吃食中掺杂少量夹竹桃的汁液,以致小世子身体每况愈下,这才没挺过那次高热。”
“原本小世子刚刚发热还有机会治回来,只是……”
亲信欲言又止,江丞邶却已经了然。
只是自己当时陪着刚刚有孕的柳芊芊,将哭喊的宋紫芸关在暴雨里置之不管。
心痛到近乎窒息,江丞邶半晌才开口:“柳芊芊还做过什么,你一起去查。”
三天时间,等亲信将柳芊芊的所有罪证呈上时,江丞邶已经打点好所有一切。
就连他和柳芊芊的孩子,也已经送去皇宫成为伴读。
“侯爷,柳姨娘做过的所有事都在这里了。”
江丞邶沉默地翻看,和世子有关的事寥寥几笔,可和宋紫芸有关的事却洋洋洒洒写了大半。
江丞邶看完,眼底已经没了一丝温度。
“让她过来见我。”
江丞邶说着,声音听不出半分生气,却让人无端想起风雨欲来的宁静。
柳芊芊来了,有些讨好地开口:“侯爷。”
江丞邶直接将罪证扔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
柳芊芊的脸色越看越白,却还是挣扎着想解释:“侯爷息怒,妾身不是……”
话音未落,被江丞邶打断:“够了,我不需要你解释。”
“寅儿已经被我安排好一世无忧,你去向公主赎罪吧。”
不再给柳芊芊辩解的机会,江丞邶直接命人给她灌下毒酒。
随后,他抱着宋紫芸的所有东西,一步步走到了皇陵。
宋紫芸眼看着江丞邶将自己父皇母后的墓地清扫一番,将自己的牌位放进去。
“芸儿,我对不住你,对不住我们的孩子,我没资格再留下你。”
“想来这才是你想去的地方。”
“此生太苦了,若有来世,你莫要再遇见我了。”
说完,江丞邶便离开了。
却没回侯府,而是一路出城,来到了江边。
夜色下,江水翻涌,像是无尽的哀嚎。
江丞邶站在岸边,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芸儿,是我害死的你。”
“我来向你赎罪。”
说完,便毫不犹豫,跳入了滚滚的长河中,瞬间被湍急的水流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