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做梦。”一模一样的话,谢晚凝几日前刚刚在他面前说过。她有些心累。顾澜之娶她回去,无非就是想将从前的那些屈辱时刻,一一还她而已。她确实欠他一个道歉。可道歉归道歉,婚姻是婚姻,难道他就真的想跟着自己讨厌的人日日相见,蹉跎一生吗?这究竟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莫名其妙。她站在阳台上,动手再次将顾澜之的号码拉黑,心里有些无奈。她刚准备转身回房,就瞥见傅司远的那辆劳斯莱斯停在了她家门口。她看了眼手机,现在是下午三点,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
“你少做梦。”
一模一样的话,谢晚凝几日前刚刚在他面前说过。
她有些心累。
顾澜之娶她回去,无非就是想将从前的那些屈辱时刻,一一还她而已。
她确实欠他一个道歉。
可道歉归道歉,婚姻是婚姻,难道他就真的想跟着自己讨厌的人日日相见,蹉跎一生吗?
这究竟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莫名其妙。
她站在阳台上,动手再次将顾澜之的号码拉黑,心里有些无奈。
她刚准备转身回房,就瞥见傅司远的那辆劳斯莱斯停在了她家门口。
她看了眼手机,现在是下午三点,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上半个小时。
刚刚这样一打岔,完全忽略了时间。
傅司远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楼下的珠宝和鲜花一定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脚步匆匆跑进了房间,拉开房门,蒋琬还站在门口,一见她,立马问道:“晚晚,花也是小顾送的?他不知道你要跟傅司远结婚吗?”
“他脑子有病。”谢晚凝没时间解释,“我看到傅司远过来了。”
直觉告诉她,有些没必要的麻烦还是避免更好。
她下了楼,就看见傅司远已经端坐在了他家楼下那张浅色的长沙发上,正打量着几乎要被红玫瑰铺满的一楼客厅。
M牌珠宝店里的工作人员也并未离去,还站着等她的签字。
见她下来,店长还颇有眼色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签字。
花店的员工们就没这么有眼色了,小工们将一楼客厅填满,有个男人说了句:“谢小姐,还有四分之一的红玫瑰没摆完,您看是放在哪里比较好?”
谢晚凝看到这些红玫瑰就头疼:“谁让你们摆进来的?”
“都丢掉,我不想要。”
“谢小姐,这样不合规矩的,”那男人回她,“下单人说要全部搬进您家才可以,不然要扣我们钱的…”
“她说扔掉,那就扔掉。”傅司远从沙发上站起来,客厅里俱是刺眼的红,浓郁的玫瑰香气令他心情有些许烦躁,他语调依旧平静,“扣掉的钱,我来补给你们。”
男人顿时不吱声了,他身后的小工们也停下了动作。
“下单人是谁?”
那人看了眼单据,“单主名字是顾澜之。”
傅司远听完,没什么反应,而是把视线又投向了一旁候着的珠宝店员工们,意有所指,“他也是你们的下单人?”
店长点了点头。
“晚晚,这些珠宝,你喜欢吗?”傅司远开口。
谢晚凝皱着眉摇摇头。
这些款式她之前确实是喜欢的。但因为送的人是顾澜之,她对这些珠宝也失去了兴趣,更不愿收下。
“好。”傅司远示意店长和花店负责人将手上的单子递给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鎏金钢笔,流利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拿回单据的珠宝店店长和花店负责人都有些发愣。
顾二少要送的人是谢家大小姐,换了个人签字,这也行吗?
傅司远签完字,合上笔帽,“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有任何疑问,你们可以拿着我的签名,来傅氏大楼找我。所有后果,我来承担。”
“我叫傅司远。”
M家珠宝所入驻的A市第一商厦,正是傅氏集团旗下的商场。
傅司远….
傅氏集团的领导人,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细细回想起来,去年的年会上,她似乎遥遥的看过他一眼,只是当时距离隔得太远,她只记得对方格外出众挺拔的身形和矜贵优雅的气质。
她也不是个蠢的,顾澜之已经支付过这些珠宝的钱款,这会傅司远签了字,所有的风险就已经转移到了他身上,对他们这些打工的没有什么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