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彦周身的气场森冷,让在场的人忍不住打寒起颤。谢婉姚低着头,衣袖里的手紧张地交缠在一起,她没有想到顾司彦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明明还特意打听过他的行踪,但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宋青瓷平时是个隐忍的性子,但面对刁钻的谢婉姚彻底没了好脾气。
“你好歹是个郡主,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就在谢婉姚正准备再张口时,就听见顾司彦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都给我住口!”
谢婉姚身上的气焰立即弱了下去,而宋青瓷依旧目色清冷地站在一边。
顾司彦带着满身的厌气,冷目看向低下头的谢婉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在自己面前想说话都娇声弱气的谢婉姚,在宋青瓷面前竟如此嚣张跋扈。
这和他记忆里的谢婉姚半点都不像,他最烦这种女人,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宋初语那样识大体的女人。
无论是在什么场合,宋初语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我顾侯府什么时候让谢郡主有权利撒野了?”
顾司彦周身的气场森冷,让在场的人忍不住打寒起颤。
谢婉姚低着头,衣袖里的手紧张地交缠在一起,她没有想到顾司彦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明明还特意打听过他的行踪,但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侯爷……我只是觉得牌位这种东西太过晦气,想让她搬走,不曾想起了争执。”
说完,她红着眼眶楚楚可怜地抬头看向顾司彦。
但顾司彦没有半分动容,只觉得她这副虚伪的样子实在可厌。
转过头将目光看向在旁的夜七,冷下声:“夜七,把谢郡主带下去打二十大板,以作警告。”
正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连夜七的眼神也变得震惊,这二十大板打在男子身上都得几天下不来床,更何况是娇滴滴的谢婉姚。
一听到要挨板子,谢婉姚的小脸立马变得煞白,跪在了地上求饶。
“侯爷,我以后会长记性的。”
顾司彦被谢婉姚的哭求声吵得更加心烦:“夜七,你是想替她挨打吗?”
夜七反应过来,将地上的谢婉姚一把禁锢住了准备将其拖到后院受罚。
“侯爷……侯爷”
谢婉姚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在整个侯府。
在场的家仆都不敢说话,心里纷纷猜测着谢郡主触怒侯爷的原因。
待谢婉姚被带下去后,正厅又安静了下来,宋青瓷面色冷漠地看向顾司彦。
“侯爷,家妹最后的心愿就是得到休书望你成全。”
顾司彦闻言目色一沉,心头变得苦涩,明明是宋初语提出的和离,如今反倒还来求休书。
但他不知为何,半点都恨不起来。
“她最后有给我留下话吗?”顾司彦暗哑了嗓子,目光看着庭院中海棠花。
那些花是宋初语亲手所种。
“她给侯爷留下的话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顾司彦自嘲似地勾起薄唇,他竟没想到宋初语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你回去告诉她,本侯不允。”
说完,顾司彦便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宋青瓷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远去……
顾司彦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宋初语之前住的小院子门前。
因为宋初语喜静,所以身边没有留人照顾,自她走后,这个小院子更是无人问津。
顾司彦将门轻轻一推,木制的小门就打开了,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荒凉。
他只看了一眼,就将门重新关上,快步离开了小院子。
回到书房后,夜七已经等在了门外,看到顾司彦回来后立即走上前。
“侯爷。”
顾司彦淡淡看了一眼,把人带进了书房。
“谢婉姚送回去了吗?”顾司彦坐在案桌前,目色寒凉。
夜七拱手微微俯下身:“已经送回去了。”
话落,顾司彦没有再回话,拿起案桌上的公文翻了翻,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索性把公文随意放在了桌上,目色沉吟下来。
“夜七,你觉得宋初语真的死了吗?”他冷眸看向夜七。
“侯爷请节哀。”夜七以为顾司彦是过于忧伤不愿面对,出声宽慰。
“你把府里养的那些暗卫调一些下江南,去找宋初语,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侯爷请三思啊,如今朝堂上暗潮汹涌对你本就危险。”
夜七半跪在地上,他跟随顾司彦多年自知其中厉害。
但顾司彦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没有收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