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半夜入室将他们打一顿,他必来衙门报官,寻不到暴徒,徒增大人的烦恼,此举不妥。
温叔父既然是个小气又爱钻营的,就不怕寻不到他的错处。
姜河打定主意,一身轻松,昨晚又想着今日能与温楹相处一日,兴奋的睡不着,早早就起。
这会儿,双眼皮打起架,就这么沉沉睡去。
第21 章 梦境
梦乡里,姜河忽见温楹打破了一个碗,温婶母立马冲过来,一巴掌打在温楹的脸上,随之各种辱骂声。
温楹只是静静地呆立着,温婶母更气急败坏,扯着温楹的头发,将她拖至柴房,从一捆柴火里抽出一条细枝。
边骂边抽打温楹,直至气喘吁吁,细枝也打断了,才骂骂咧咧走了。
而温楹双目无神,好似不知疼痛,只是蜷缩在角落里。
姜河看得气血上涌,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他想拦下温婶母,可怎么也做不到。
看温楹在角落里微微颤抖,他伸出手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怎么也碰不到。
突然一转,他又听到阿楹在哭,在喊痛。
等他反应过来,温楹就在自己怀中,他的大手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她紧贴着自己。
他凝视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一个不小心,她就不见了。
谁知道她却抬起眸子,对着他嗔怪道:“你使那么大的劲,不知道我会疼?”
他不知道怎么的,学起赵知焕:“你哪里疼,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温楹却扭着身子:“不要你吹,你就会欺负我,你放开我。”
姜河只觉那妩媚纤弱的身段磨蹭着自己,一时心神荡漾,身体的某一处就变得无法克制。
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将温楹拥在怀里,狂乱亲吻着她,又低吼道:“阿楹,阿楹你不要走。”
……
当姜河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是汗,大腿处一片湿粘。
他心里明白刚才发生的事,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猛地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迅速地起身,走到了院中,月朗星稀,井中倒挂着一轮残月。
姜河拿起一旁的木桶,扔进井里,手中的绳子晃动几下,迅速将一桶水提了上来。
将那水桶高高举起,自头顶淋下。
冲完冷水,进屋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又来到井边,提了两桶水,将换下来的衣服搓洗几下,拧干晾在竹竿上。
等忙完这一通,街上打更的敲响铜锣,已是四更(三点)转身回屋拿起刀,牵着马就回衙门。
平和县富饶,又是河道运输中转点,并无宵禁,这时候没什么人进城。
守城的人看到是姜河,问候了两句就放行了。
时辰还早,衙门是五更(五点)开门,卯时点卯(六点)。
他昨日没来衙门,要早些回衙门看昨日可有案件,还有两刻钟衙门才开门,姜河牵着马在街上溜达。
平和县分为三个部分,城北大多是富绅官僚,城西住是平民百姓,城东是商铺闹市,也是平和县最为热闹的地方。
姜河牵着马到东城,不一会儿时间,卖早食的拉着摊子出来了。
姜河在一摊子前要了碗馄饨,并打听着:“大叔,可知道这附近有家姓温开的面馆?”
摊贩:“这条街就有四五家面馆,倒不曾打听过东家姓什么。”
姜河点头:“多谢大叔。”
吃完馄饨,姜河骑上马回了衙门。
守门的门役刚打开衙门就看到姜河,道:“姜大哥这么早。”
姜河看他一脸疲倦,开门时间都晚了一刻钟,问道:“昨晚上哪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