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堪承受的痛,在释临淮心尖泛滥。
他从未如此痛过。
她说她再无可能爱上自己。
她说她只会恨他!
释临淮猛地起身,冲上前紧紧箍住顾言宁,像是想把顾言宁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让顾言宁一阵吃痛。
低沉的声音,响在顾言宁耳侧。
“顾言宁,我不在乎。”
相拥的姿势,让顾言宁看不见释临淮眼底,浓烈欲滴的悲伤。
释临淮一把打横抱起顾言宁,把她重新丢回了床上。
他一言不发的撕扯开顾言宁的衣裳,俯身上去,亲吻肆意落在顾言宁身上。
所到之处,皆带上一股酒意。
顾言宁面色一白,想躲避,却被释临淮轻松抓住脚踝。
就着这个羞辱的姿势,继续下去。
顾言宁麻木的躺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她自我厌弃,又憎恨身上的男人,却无能为力。
顾言宁眼前逐渐迷糊。
不知折腾了多久,顾言宁身心俱疲的睡去。
释临淮起身,穿戴好衣物,站在床边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顾言宁。
他下床,不再估计那些可笑的尊严和面子,低着头弯着腰一点点拾起地上被撕得粉碎的照片。
释临淮把它们都收集好,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中,去到书房,把它一点一点的拼回来。
释临淮就这样在深夜,一直找到破晓。
整整一夜,他才把照片一点点的修复好,上面的裂痕几乎看不见。
释临淮看着照片,一直紧绷的脸才好转些,他如获珍宝的把它放在手心。
他把它放进一个相框中,仔仔细细的保存好,生怕它受到一点损害。
刚一站起身,眼前就一黑。
他直直栽倒在地上……
释临淮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站在他屋内的陈院。
见他醒来,陈院立马上前说道:“释总,是我之前诊断失误,陆怀瑾那孙子,他不止下了那一种毒,还有别的毒……”
释临淮一怔,想起自己这段时间,身体确实越来越不济。
陈院见他一脸凝重,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这次出去,寻到了个中医药丸。”
“这颗救命的药丸,是去世已久的中医界泰斗许医生临终前赠予他的朋友的。”
“恰巧我之前救过他的命,他就给我了。”
“吃了这个药丸,什么病都能根治,很快你就会痊愈的。”
陈院说的信心满满,许老那可是当年的神话级别人物。
释临淮心知不会有假。
只是,这种神药,想必极其稀有。
他不由开口:“此药能治几人。”
陈院下意识回答:“这又不是大白菜!我千辛万苦才寻来一颗,当然只能治一人。”
说完,陈院把药递给他,说道:“快吃了吧,很快就会好的。”
释临淮怔怔望着眼前的药,突然想起顾言宁。
顾言宁这段时间,释临淮是看在眼里的。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昏睡的时日也越来越多。
释临淮想起陈院找药临行前说过。
顾言宁身上的暗伤不出一年就会复发,一旦复发,药石无医。
他不由开口:“这药,也能治顾言宁的旧伤吗?”
陈院一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说道:“你不会是想把这药让给顾言宁吧?!”
释临淮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陈院放下药,急的跳脚。
他喊道:“虽然你一直是我,金主,但是我们也认识相交了几十年了。”
“如今你昏迷十日之久,她一次都不曾来见过你,为了这样的女人,放弃自己的生机你是疯了吗?”
“她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释临淮喃喃问道。
“岂止是这样!你伤到肺腑,九死一生在昏迷中喊她来,你的好特助去请了她几次,她都不肯来看你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