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让你留在宫中，要去哪，要干嘛你心里不清楚？"平阳公主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睨着沈南栀，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她实在想不通，像李延年那样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选个这么笨的送进宫来。公主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沈南栀身上来回刮着。粗鄙的乡野丫头，毫无礼数可言，脑子也不灵光，全身上下除了那张勉强能与自己媲美的脸蛋，简直一无是处。她轻蔑地撇了撇嘴，心想李延年这次怕是要看走眼了。沈南栀当然明白李延年让她在宫宴上献舞的用意。她只是不明白，同样
"李延年让你留在宫中，要去哪，要干嘛你心里不清楚？"平阳公主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睨着沈南栀，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实在想不通，像李延年那样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选个这么笨的送进宫来。
公主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沈南栀身上来回刮着。
粗鄙的乡野丫头，毫无礼数可言，脑子也不灵光，全身上下除了那张勉强能与自己媲美的脸蛋，简直一无是处。
她轻蔑地撇了撇嘴，心想李延年这次怕是要看走眼了。
沈南栀当然明白李延年让她在宫宴上献舞的用意。
她只是不明白，同样来自现代的李延年，为何不急着寻找回去的方法，反而要在这古代官场着急升官。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还对这个人抱有一丝幻想。
"我不去。"沈南栀突然挣开宫女的手，声音里带着决绝。
她从未想过要在这古代闯出一片天地，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
"不去？"公主轻笑一声，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抚过鬓边的金步摇，"那就下辈子再见咯。"那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沈南栀猛地打了个寒颤。她这才注意到公主说这话时神色如常，而周围的嬷嬷们已经目露凶光，握住自己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原来，这不是玩笑，而是货真价实的死亡威胁。
"我去，我去就是了。"沈南栀咬着嘴唇妥协道。这一刻，她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权力就是真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夜色如墨，远处宣室殿的灯火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公主，到宣室殿了。"领路的嬷嬷松开钳制，恭敬地退到一旁。
"跟本宫进来。"平阳公主用眼神示意沈南栀跟上，自己则理了理衣襟，换上一副端庄得体的表情迈入殿中。
殿内，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正伏案批阅奏章。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问道："皇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儿？"
"陛下，"公主柔声道，"这位就是今早献舞的姑娘，她说想再为您跳一曲呢。"
汉武帝这才放下朱笔，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的姐姐："自从认识了那个侍卫，皇姐可是许久不曾来朕这儿了。今日专程过来，就为了让朕看支舞？"
"哪有，我这不是太忙了，所以没时间来看望陛下。"公主笑着说，就像普通百姓中的姐弟聊家常一样。
她殷勤地奉上一盏茶，"陛下，我和卫青的事可不可以……"
"那侍卫现在不过是个小小骑郎，如何配得上朕的皇姐？"汉武帝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等朕派他去军中历练几年，若立下战功，再赐婚也不迟。"
"好吧…"公主委屈地嘟起嘴，那模样与平日骄纵的形象判若两人，看得沈南栀目瞪口呆。
"那让李姑娘献舞吧，臣妹先告退了。"公主福了福身，临走时不忘给沈南栀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待公主离开后，沈南栀正要行礼献舞，却听汉武帝道："不必了，过来给朕研墨吧。"
"是。"沈南栀暗暗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御案旁，小心翼翼地研磨起来。
汉武帝起笔在奏折上写着字，沈南栀偷偷看了几眼。
她看不懂古文，一封奏折只有几个和简体字长相差不多的字能猜出意思。其他字在她眼里就是一串乱码。
沈南栀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到这位帝王工作。
殿内安静得可怕，只有墨条与砚台摩擦的沙沙声，和朱笔在竹简上划过的轻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南栀的手臂都磨得发酸，动作几乎成了机械性的重复。
就在她暗自叫苦时，汉武帝突然开口："你可识字？"
"识的。"沈南栀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不对，连忙补充："民女只识得家乡的文字。"
"哦？是隶书还是草书？"汉武帝饶有兴致地抬头。
"都不是，"沈南栀硬着头皮解释，"是一种更简易的文字。"
这似乎激起了汉武帝的好奇心，他放下了手中批阅奏折。
"写来与朕看看。"汉武帝将手中的毛笔递了过来。
沈南栀接过笔，蘸了蘸墨，在竹简上歪歪扭扭地写下"汉并天下"四个简体字。
"确实简便，只是这字……"汉武帝看着那几个像蚯蚓爬似的字迹，忍不住皱眉，"歪歪扭扭，着实不够雅观。"
沈南栀尴尬地擦了擦汗。她一个理科生，本来字就写得不好，加上不习惯用毛笔，写出来的字简直惨不忍睹。
不过字丑不丑无所谓，老板开心才是头等大事。
于是她拍起了马屁："陛下圣明，民女写的是'汉并天下'，祝愿陛下一统四海，万寿无疆。"
"哈哈哈！"汉武帝朗声大笑，"你倒是会说话。"
正当沈南栀以为蒙混过关时，汉武帝突然沉下脸："北方匈奴屡犯边境，西羌又暗中勾结匈奴，这天下，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收入囊中的？"
沈南栀心头一跳，暗叫不好。她不过随口奉承，怎么突然就扯到军国大事上去了？
汉武帝指了指案几上堆积如山的竹简："这些都是边关急报。如今将士们连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一统天下？"
虽然对军事一窍不通，但沈南栀想起高中历史课本上记载的汉武帝功绩。想到边疆将士们正在受苦，她鼓起勇气道："盐铁官营专卖。"
"嗯？"汉武帝显然没听过这个现代经济学术语。
"就是……"沈南栀组织着语言，"由国家统一经营盐铁生意，禁止私人买卖。通过控制盐铁的价格和销售，可以获得大量税收，充实国库。"
看到汉武帝眼中闪过的精光，沈南栀赶紧补充："春秋时管仲就提出过类似主张，民女家乡的学者们在此基础上做了些改进。"
"妙计！"汉武帝激动地一把抓住沈南栀的手，"朕代边疆将士们，谢过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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