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带着几分寒意,车里的气氛比任何时候都要压抑。宋溪婉望着前方模糊的红绿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江屿白。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江淮星猛地扯下安全带:“溪婉!你到底怎么了?这一整天你一直都心不在焉!”驾驶座上的女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记忆里的江淮星永远没有脾气,说话带着孱弱的尾音,此刻却有些异常。她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睛。“淮星?”宋溪婉有些错愕。江淮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慌乱调整表情:“对不起,刚刚被吓到了
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带着几分寒意,车里的气氛比任何时候都要压抑。
宋溪婉望着前方模糊的红绿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江屿白。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江淮星猛地扯下安全带:“溪婉!你到底怎么了?这一整天你一直都心不在焉!”
驾驶座上的女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记忆里的江淮星永远没有脾气,说话带着孱弱的尾音,此刻却有些异常。
她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淮星?”宋溪婉有些错愕。
江淮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慌乱调整表情:“对不起,刚刚被吓到了,情绪有些不好。”他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你别往心里去。”
宋溪婉盯着他低垂的侧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但手机里未读的侦探消息又把她的注意力拽了回去,她重新发动车子:“是我疏忽了,先送你回家休息。”
江淮星攥着衬衫的手指关节发白,直到车子停在江家别墅门口,他才挤出个虚弱的笑:“我先上楼了,你开车小心一点。”
关上车门的瞬间,他的笑容立刻垮下来,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推开家门,客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
养父母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皱巴巴的几张纸,正是江屿白留下的断绝书。
江母红着眼眶抬头:“淮星,你哥失踪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已经好几天了。”
江淮星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上扬的嘴角。
他扑过去抓住江母的手:“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
江父江母摇摇头,眼里满是无奈。
毕竟宋溪婉都找不到的人,江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回到房间,江淮星反锁上门,立刻拨通宋溪婉的号码。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他声音发颤:“溪婉,我听说哥哥失踪了,怎么办?是不是你跟他说离婚让他不高兴了,所以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别慌。”宋溪婉的声音传来电流杂音,背景里似乎有引擎声,“我正在查,你在家待着。”
“可我根本睡不着……”江淮星咬着下唇,镜子里的自己眼尾泛红,却藏不住眼底的兴奋,“要不要我去帮你?我认识不少人,或许可以问问哥哥的下落……”
“不用。”宋溪婉的语气冷下来,“你照顾好伯父伯母。”
电话挂断的忙音让江淮星握着手机的手悬在半空。
他巴不得江屿白离开,最好永远都不回来,只有这样,宋溪婉和江家才能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心。ℨℌ
楼下传来养父母焦急的交谈声,江淮星假装着急地下楼询问:“还没有哥哥的消息吗?”
落地窗外暮色渐浓,映得她的脸上泛着温润的光,与机场初见她时的疏离感截然不同。
“我叫沈星月。”她拉开座椅,骨节分明的手指虚扶在椅背上,“还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江屿白将文件轻放在桌上:“确实巧合。”
他落座时,注意到沈星月把菜单推过来。
“先吃饭吧,不知道江先生有什么忌口?”沈星月修长的手指划过菜品图片,“这家的佛跳墙做得很不错,你对海鲜过敏吗?”
这个细节让江屿白微微一怔。
过去和宋溪婉出席饭局,对方永远只会点江淮星爱吃的菜,从来不在乎他的忌口,甚至连他过敏也不知道。
“海鲜有一些过敏,其他随意。”他收回思绪,“沈总,关于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