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玥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自从那天离开后,陆正烽便没了动静。若是以前,他第二天就会按耐不住心思,来找自己求和。可现在已经过去三四天了,他却这样沉得住气。严秀玥想到那天的争吵,心中沉了沉,难得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说话太过分,真的伤到他了,他才……”刚想了个开头,思路便被打断。通讯兵来报:“报告严营长,有一位男同志来找您。”男同志?严秀玥眸色一变,脑中浮现陆正烽的脸。……看来是陆正烽来找她道歉了。她恢复了往日冰冷的模样,点了点头:“让
严秀玥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
自从那天离开后,陆正烽便没了动静。
若是以前,他第二天就会按耐不住心思,来找自己求和。
可现在已经过去三四天了,他却这样沉得住气。
严秀玥想到那天的争吵,心中沉了沉,难得地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我说话太过分,真的伤到他了,他才……”
刚想了个开头,思路便被打断。
通讯兵来报:“报告严营长,有一位男同志来找您。”
男同志?
严秀玥眸色一变,脑中浮现陆正烽的脸。
……看来是陆正烽来找她道歉了。
她恢复了往日冰冷的模样,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没想到进来的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人,而是徐亦兴。
“秀玥,我记得你喜欢吃排骨,就给你做了送来,快尝尝!”
严秀玥看着他,才意识到通讯员认识陆正烽。
若是陆正烽来了,通讯员会说“姐夫”,而不是“男同志”——是她关心则乱了。
严秀玥收起思绪,看着徐亦兴闪亮的眼眸,随口敷衍道:“你受了伤就好好休养,不必勉强做饭。”
徐亦兴将这话以为成关心,立刻羞红了耳尖:“不勉强,只要是给你做,就都不勉强。”
说着,还神色暧昧地看了眼严秀玥。
严秀玥见状,眉头一紧,眸中划过一丝晦暗。
她不是傻子,徐亦兴这明晃晃的示好,她看得到,也感受得到。
如果上次吃饭回来后在车前的那个拥抱还可以用喝醉了来解释,可现在这些举动,未免有些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严秀玥犹豫着想说什么,可看着徐亦兴打着石膏的手,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她没有收下饭盒,反而推了回去,说:“不用了,我不爱吃这些,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这话不假。
尽管她是北方人,可和陆正烽生活了五年,她早已习惯了陆正烽的南方的饮食习惯。
现在看这些,反而勾不起她的食欲,只会让她想起陆正烽。
他这些天不联系她,究竟在做什么?
严秀玥想着,竟没注意,问出了口。
徐亦兴顿时神色一怔,看向严秀玥的眸光满是不可置信。
“你不知道陆正烽去哪了?”
严秀玥听他这话,也有些诧异:“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去哪了……他离开家了?”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目光霎时锐利,仿佛鹰一般紧盯着徐亦兴,让他把话说清楚。
徐亦兴被看得后颈一凉,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对门阿婶说他和你离婚后,回老家了……我还以为你知道。”
他越说声音越小,严秀玥却听得心头一颤。
“离婚?!”她眉头紧拧,立刻抓住了关键点。
“别人怎么知道我们离婚的?”
严秀玥心中一沉。
她虽然签了离婚报告,却只是想吓吓陆正烽,让他长个教训,根本没有真正要他离开。
旁人怎么会知道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看着徐亦兴心虚的模样,顿时明白:“是你!”
严秀玥看着徐亦兴,不由得愤怒起来:“你把我们离婚的事宣扬出去,逼陆正烽离开,对不对?”
她双目猩红,骇了徐亦兴往后缩了缩,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
徐亦兴咽了咽口水:“我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碰见他,他就说要走了。”
他怕严秀玥不信,还强调了一遍:“是他自己说要离开的,不是我逼他的……”
此话一出,严秀玥脑子里绷紧的弦瞬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