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放我离开?”“等会。”萧芷月声线低哑。“我要具体的回答!”他直直地盯着她,在质问。萧芷月沉默不语,行至书房东侧的博古架前,指尖在青玉貔貅摆件上稍一用力。只听“咔嗒”轻响,密道石门缓缓开启。她拉住他的手,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往里面走。行至门前,谢清晏本能地抗拒,不愿往里面走。“放心,不会伤害你。”灼热的气息扫过他耳畔,萧芷月的声音略带讥讽:“毕竟你找了个好娘子。”壁间烛火应声而亮。谢清晏看清里面东西的刹那,呼吸骤然滞在喉间——
看着他煞白如纸的脸色,萧芷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指腹拂过他眼角的泪珠。
好似在奖励一般,大发慈悲地告诉他:
“阿晏,你以为,当年那尊与我分毫不差的的傀儡虚影,当真是匠人凭你的一张画像就做出来的?”
她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眉心。
“那傀儡的每个表情、说话时的尾音起伏,都是我一遍遍精心完善的,又或者说——那傀儡本就是我创造给你的。”
他惊恐的紧缩着瞳孔,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怪不得,他当初只是给了那匠人一幅画像,那匠人竟能将傀儡制造得如此相似。
镜中虚影仍在轻唤:“芷月,为何不理阿晏……”
他忍无可忍:“把这个东西关了!”
这一幕,与当年极为相似,只不过角色发生了调换。
萧芷月静静地凝视了他许久,大步上前,将东西关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谢清晏愿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等会。”萧芷月声线低哑。
“我要具体的回答!”他直直地盯着她,在质问。
萧芷月沉默不语,行至书房东侧的博古架前,指尖在青玉貔貅摆件上稍一用力。
只听“咔嗒”轻响,密道石门缓缓开启。
她拉住他的手,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往里面走。
行至门前,谢清晏本能地抗拒,不愿往里面走。
“放心,不会伤害你。”灼热的气息扫过他耳畔,萧芷月的声音略带讥讽:“毕竟你找了个好娘子。”
壁间烛火应声而亮。
谢清晏看清里面东西的刹那,呼吸骤然滞在喉间——
偌大密室之中,四面墙壁挂满了他的画像。
他少时在春日宴折花、他醉酒纵马长街,他在马球会……
他各种各样的姿态,各个时期的模样,有些连他自己都毫无印象。
萧芷月抬手推开琉璃博古柜:“这些东西,你还记得吗?”
谢清晏望去,只觉脑中轰然作响——
柜中整齐码放着数百封信笺,虽边缘已泛潮黄,但谢清晏认得,是他曾经追求萧芷月时给她写的信件。
还有他亲手绣的香囊、编的玉佩穗子、亲手做的一对他和萧芷月的泥人……
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不都是被烧了吗?
萧芷月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轻笑:“你烧了的东西,是我让人仿了放在你身边的,这些——”
“才是真品。”
“轰”的一声,谢清晏只觉浑身血液尽凝,如坠冰窟。
怪不得,他再次重生还是成为了谢清晏。
萧芷月一边轻柔地帮他擦泪,一边不疾不徐地说着他们青涩过往。
又说了很多他们婚后的生活。
她说,在他九岁时用鞭子缠住她衣袖时,她就想嫁给他。
她说,在他追她之前,她就想亲他。
她说,她喜欢,他摇尾乞怜地求她。
谢清晏好像听见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整个人僵硬的站着,像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
直到脖颈间一阵炙热的湿濡传来。
萧芷月亲吻他的脖颈,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这里还疼吗?阿晏,对不起。”
“那个时候,我不该和你赌气,不去找你。”
她后悔了,后悔谢清晏被绑架的时候,她没有去找他,她以为他在闹脾气,挑战她的容忍度。
烛火摇曳中,她的影子将他整个人笼罩。
本该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却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只觉那触碰如毒蛇吐信。
黏腻又恶心。
萧芷月松开他,牵着他行至紫檀屏风前。
一袭红色喜服映入眼帘。
这是谢清晏见过最好看的喜服,丹凤朝阳的金线在光影里灼灼欲燃,垂落的流苏如银河倾泻。
萧芷月抓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喜服。
“阿晏,这件喜服是我亲手设计的,我一边期盼你能穿上它,一边又觉得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