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安打量着她,没出声。那女人却感觉自己被轻视了,脸色顿冷:“我叫陶琳花,是馆长的助手,也是他女朋友,我不管你是谁,刚进博物馆就被他亲自接进来,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江宁安看着她这幅嚣张跋扈的样子,眼里闪过不耐。“出去,我现在有事要忙,没工夫跟你解释,你和馆长的感情我不想参与,别来打扰我。”自穿越而来,她很少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但眼下,她只想快点看完江萧恒的自白,弄清楚当年真相。可她的话,没让那女人退出去,反而恼羞成怒上前一步,狠狠夺过她手里的本子。
江宁安看着这行字,誊写到了本子上,然后继续看下去。
翻了好几页,江萧恒的自白里,全是他太子时期发生的事件,但言辞间没有半分怨怼,唯有潇洒快意。
江宁安并不奇怪,她的父皇和母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成了帝后,也依旧感情甚笃,哪怕后宫进了人,也是她父皇对外使用的障眼法。
她父皇在位三十余年,励精图治,开疆拓土,但膝下儿女,却都出自她母后的肚子。
江萧恒自出生起,就上了皇家玉牒,吃奶的年纪就被封为太子,朝野上下,无人敢提出半句异议。
一是她父皇敬爱母后这事人尽皆知,二则她当时已然掌权,文臣武将皆在她手底下做事,无人能触她的逆鳞。
江萧恒从小到大就顺风顺水,唯一受的挫折,也不过是她这个皇姐偶尔的训斥。
自然快活。
江宁安誊写的笔尖一顿。
难道就是因为她的训斥,江萧恒才恨上了她?
江宁安继续往下看,直到她嫁给驸马之后,江萧恒的自白才有了变化。
‘皇姐嫁人之后,似乎没有从前对我关注了,母后说,皇姐找到了自己的爱人,可那驸马,孤看着,并不完美。’
看着这句话,江宁安缓缓皱起了眉。
她的驸马,在整个南诏都是出了名的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江萧恒还多次在自己面前夸赞过他。
可怎么到了自白里头,却是这么一副看不上驸马的语气。
这幅表里不一的样子,简直枉费自己和父皇母后对他的多年栽培。
江宁安正要往下看,门外却传来动静。
她扭头,就看见一个妖娆的女人施施然走了进来。
“你就是馆长亲自迎进来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江宁安是吧。”
江宁安打量着她,没出声。
那女人却感觉自己被轻视了,脸色顿冷:“我叫陶琳花,是馆长的助手,也是他女朋友,我不管你是谁,刚进博物馆就被他亲自接进来,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江宁安看着她这幅嚣张跋扈的样子,眼里闪过不耐。
“出去,我现在有事要忙,没工夫跟你解释,你和馆长的感情我不想参与,别来打扰我。”
自穿越而来,她很少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
但眼下,她只想快点看完江萧恒的自白,弄清楚当年真相。
可她的话,没让那女人退出去,反而恼羞成怒上前一步,狠狠夺过她手里的本子。
“装模作样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不就是仗着你这张脸想攀高枝么?”
江宁安被她的蛮不讲理气笑了,她毫不犹豫从女人手里拿回自己的本子,而后,一巴掌扇在了女人脸上。
那女人被打的愣了一下,然后红着眼就要上来拼命。
江宁安冷冷看着她,手却摸上了身后的那把剑。
千年前从没人敢在她面前大小声,千年后,她不介意让这个时代的人知道,何谓长公主威严不可冒犯!
就在女人快要碰到江宁安的瞬间,一只修长的大掌狠狠掐住了她的手。
男人冷冽又清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滚出去!”
江宁安看着面前的人,眼底缓缓浮起惊讶。
“陆墨廷,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