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电话那头领导不知道这些，声音还是那样沉重。“戌边，这次松赞县地震是谁也不想发生的天灾，我也是救援队出发了才知道卫安宁同志报名了，现在进去塔秀县的路被完全封死，又是震心还余震不断，你身为家属必须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而且上头一致决定，如果两天内等不到消息，会派出第二支救援小队！”“那我报名，我要去塔秀县。”秦戌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领导立刻否决。“戌边，你必须得守好南方军区，第二支救援小队的队长我已经有了人选，是你以前的部下，现在是第47航空团的团长陈春生。”
心理准备……
秦戌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而电话那头领导不知道这些，声音还是那样沉重。
“戌边，这次松赞县地震是谁也不想发生的天灾，我也是救援队出发了才知道卫安宁同志报名了，现在进去塔秀县的路被完全封死，又是震心还余震不断，你身为家属必须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而且上头一致决定，如果两天内等不到消息，会派出第二支救援小队！”
“那我报名，我要去塔秀县。”秦戌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不行。”领导立刻否决。
“戌边，你必须得守好南方军区，第二支救援小队的队长我已经有了人选，是你以前的部下，现在是第47航空团的团长陈春生。”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安宁同志，但她有她的选择，你也有你的责任。”
选择，又是选择。
秦戌边怎么都想不明白，卫安宁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挂断电话，他看着这个好似被她抛弃的家。
木头门上被小刀从矮到高刻着好几条深浅不一的横线。
那是14年来卫安宁的身高记录。
桌上空掉的玻璃鱼缸里养过五彩斑斓的小鱼，也养过还没巴掌大的乌龟。
那是卫安宁小学时写作文的观察对象。6
还有柜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小人书，洗干净的水果罐头里盛满的玻璃珠……
这个家里到处都充满了卫安宁成长的痕迹。
秦戌边看着她从一个稚嫩幼小的孩子长成一个漂亮窈窕的女孩。
卫安宁从来都是他的骄傲。
“小叔，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你明明知道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可以不当你的侄女，你也可以不当我的小叔！”
“小叔，我的喜欢对你来说是什么呢？是必须被修订的错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耻辱，还是一个亲手养大的孩子喜欢上自己的恶心？”
“小叔，为什么你不答应我却还要对我那么好，给我那么多希望？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算嘴上不说，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你看我的眼神就和我看你的眼神一样。”
静下来时，卫安宁的声音会不断地冒出来。
秦戌边会一遍一遍回忆起自己当时拒绝她告白时的画面。
那是卫安宁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伤心，那样歇斯底里。
他怎么会不心疼呢？他当然是心疼的。
可重来一次，秦戌边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
不，不会的。
如果重来一次，秦戌边还是会拒绝卫安宁。
他是一个马上就要35岁的男人，而她却是一个20岁的少女。
他不能偷窃她的青春，享受她的肉体，不能明明知道她还很年轻，却假装自己也不老。
其实秦戌边比任何人都知道卫安宁不是屈居于一方天地的小鸟，而是迟早要翱翔于碧海蓝天的苍鹰，只是他有私心。
他不想让她过早去经历风雨，不想让她见识世间险恶。
可……
想到卫安宁留下来的那封信，秦戌边苦笑。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和梁如霜结婚了。
这个世界上第一份险恶肮脏的礼物竟然是他亲手送给她的。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是医院打来的。
照料梁如霜的小护士在电话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快要哭了。
“秦……秦首长，你快来医院吧，刚刚梁医生非要出去找你，不小心踩空了！”
“医生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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