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寻面色阴沉地瞪了她一会儿。她因为高烧整张脸都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红,头发也被汗湿粘在了脸颊上,带着一股病弱的可爱。妈的,这小祖宗连生病都这么好看……季宴寻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将她转了个方向往屋里一推。“闭嘴,进屋,外面这么冷你是准备把自己冻死吗?”他这么一提,舒锦后知后觉冷的打了个哆嗦,也不管身后的人,直接晃悠进房间,把自己往被子里一裹,变成了一个鼓囊囊的小蚕蛹。季宴寻按了按眉心,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个男人进了她家?
看到门口处站的的季宴寻,舒锦以为自己烧出了幻觉。
“季宴寻……”舒锦看到季宴寻逐渐拢起的眉头,立马补了两个字:“哥哥?”
季宴寻的心被这两个字撞的麻了一下。
喉结滚动,他上前一步,伸手按在舒锦额头上。
触手的温度滚烫,季宴寻有点火大,刚给她把头上的伤处理好,转头她又把自己整成了高烧。
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烧的嗓子有点哑,歪了歪头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季宴寻:“……”
这软糯糯的声音平时根本没机会听到。
季宴寻那点儿刚燃起来的火就这么被她压了回去。
“你生病发烧了都要给我打电话撒个娇,你最后通话人是我,真烧出个好歹,我可是第一责任人。”
舒锦脑袋有点懵,面前的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什么她也听不清。
只听到生病发烧几个字。
她哼了一声,“还不是都怪季宴寻咒我。”
季宴寻面色阴沉地瞪了她一会儿。
她因为高烧整张脸都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红,头发也被汗湿粘在了脸颊上,带着一股病弱的可爱。
妈的,这小祖宗连生病都这么好看……
季宴寻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将她转了个方向往屋里一推。
“闭嘴,进屋,外面这么冷你是准备把自己冻死吗?”
他这么一提,舒锦后知后觉冷的打了个哆嗦,也不管身后的人,直接晃悠进房间,把自己往被子里一裹,变成了一个鼓囊囊的小蚕蛹。
季宴寻按了按眉心,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个男人进了她家?
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
舒锦吸了吸鼻子,闷声传到门口的季宴寻耳中:“我好渴,想喝水。”
从没伺候过人的太子爷认命地去给小公主倒水。
他将带来的退烧药拿到卧室,将舒锦连人带被子揪起来,给她喂了水,又测了一下体温。
很好,四十度了。
“张嘴,把退烧药吃了。”
舒锦皱了皱眉,明显不太想吃药,但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能乖乖张开了嘴。
季宴寻摊开的手顿了片刻,还没等他反应,那颗呆愣的小脑袋已经低下去。
柔软的唇触在他略显粗糙的手心里,舌尖轻轻一卷。
季宴寻浑身僵住,他像是被电到一样,手脚都被定在了原地,那丝异样的痒,足够令他头皮发麻。
“舒锦,你疯了?”
“嗯?”舒锦闭着眼睛,在与困意做斗争期间,迷迷糊糊用最后一丝意识说道:“放心,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都这样,吃了退烧药裹好被子睡一觉,出点汗就好了。”
说完,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季宴寻:“……”
他妈的,她这是发烧了还是喝醉了?
季宴寻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睡的香甜的姑娘,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
手心的酥麻感还在,季宴寻仿佛万蚁钻心般的难受,他用力揉了揉手心,也没能减缓心头的躁动。
“我就不应该过来管你!就应该让你烧傻了!”他恶狠狠地说。
然后动作极轻的将人平放在了床上。
他刚要起身,手猝不及防被拽住。
舒锦将握住的温暖拽到身前,放在脸颊处,轻轻地蹭了蹭。
季宴寻深深呼吸,而后长吐出一口气。
眸光深邃地锁定住舒锦,唇角逐渐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突然弯腰凑到舒锦耳边,嗓音低沉地呢喃:“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哦,大小姐。”
舒锦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头很疼,浑身酸软地想要翻个身,被人及时按住。
舒锦猛地睁开眼。
“舒大小姐,您醒了。”面前的女人身穿一身职业小套装,对舒锦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您现在在输液,不能乱动。”
舒锦这才看到自己手上扎着的针,要不是刚刚被阻止动作,她此刻手背多半得鼓个包。
面前的人有些眼熟,舒锦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谢谢,请问你是?”
“我是季总的秘书,我叫米娅。”
舒锦目露惊讶,季宴寻的秘书怎么会在她这儿?
她怎么进来的?
米娅微笑道:“总裁原本想守着大小姐醒过来的,但有些临时工作不得不暂时离开,他确认您已经退烧了才离开的。”
舒锦:“……?”
啊???
她应该是发烧了,不是失忆了吧?
为什么这些优美的国文凑在一起,她有点叮不懂。
“你是说,季宴寻……守着我?看着我?退烧?是季氏集团总裁燕京霸王太子爷季宴寻?”
“是的,没错。”米娅点了点头。
舒锦一脸惊悚,“他怎么会来我家?”
“总裁说,是您给他打电话,说您发烧了,让他来救您的命。”
舒锦:“……”
这话无异于遭雷劈了天灵盖。
她连忙从床头柜捞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
最上面,季宴寻,通话时间一分二十八秒。
舒锦闭上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她疯了?发烧了怎么会给季宴寻打电话?
季宴寻疯了?她给他打电话他就来?
舒锦犹豫了一下,询问:“我……没做什么吧?”
米娅思索片刻,“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到的时候,大小姐正抱着总裁的手……”
“好了。”舒锦打断,不想再听下去了,“我一定是烧迷糊了,认错人了!”
不然,她绝对不会狗胆包天抱着季大爷的手这么放肆。
米娅是个进退有度的专业秘书,舒锦叫了停,她不会再对老板的事情说太多。
等吊瓶挂完,米娅将早就准备好的粥给舒锦端进了房间。
舒锦朝她弯了弯眼,“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事情,不用在这儿照顾我了。”
“好的大小姐,医生说您是风寒,现在烧退下去晚上很有可能还会反复,桌上有退烧药,如果再发热就吃一片。”
舒锦想纠正对方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但想了想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结。
“我知道了,谢谢你米秘书。”
舒锦在床上躺的时间有点久,浑身酸软不说,腰也有点痛。
她刚起身伸了个懒腰,蓦地看到旁边椅子上放着一件浅灰色羊绒大衣。
是昨天季宴寻捡她回家时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