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沈若漓攥紧了拳头，声音淬冰般：“谢大人还是太高看自己了，你离开或是去哪，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该明白从前的方念霜已经死了。”“被你和凌秋亲手逼死的。”说完，她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谢辞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小厮来报：“主君，吉时要过了！凌姑娘那边已经在催了！”谢辞年这才重新回到了正厅。他站在台上，看着凌秋一袭白色纱裙缓缓从门口走进来。长裙抹胸，凌秋的头发高高束起。那条长裙正是沈若漓在谢辞年的书房里见到过的。
季绍之不满：“那也不能这样说你。”
“好啦，就快开始了。”
一身黑色长袍的谢辞年就站在正中央。
今日就是大师口中所说的，七星相应之日，只要今天跟凌秋结为夫妻。
那他就可以重新回到现代社会了。
他抬眼望向台下正在跟季绍之小声交谈的沈若漓，心尖的酸涩蔓延四溢。
从前跟他亲密无间的那个人。
身边早已经有了他人。
还是他亲手将她推向他人。
他的视线落在沈若漓的身上久久不散。
直到看着沈若漓起身离开。
谢辞年竟忍不住抬脚跟了上去。
“主君，马上就要开始了，凌姑娘已经等在门外了，你去哪？”小厮在他的身后慌忙叫住。
可谢辞年头也不回。
“我马上就回来。”
沈若漓带着奚春在府内穿梭，准备去更衣，这里的路她早已走过上百遍，很快便找去了偏室。
等她出来后，却发现谢辞年就站在门口跟奚春大眼瞪小眼。
“王妃，我们走吧。”
见沈若漓出来，奚春立即上前扶住她就要离开。
沈若漓也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谢辞年，绕过他就要离开。
谢辞年张开手拦住了二人去路。
他面色急切：“我只说两句话，就两句！”
沈若漓抿了抿唇，有些不耐，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说吧。”
谢辞年放下手，眼中满是愧疚与歉意。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霜儿，我……”
沈若漓高声打断他的话：“谢大人！莫要逾距！”
可谢辞年的睫毛颤了颤，近乎恳求办：“就让我再叫一次吧，最后一次。”
沈若漓面色复杂。
她从未见过谢辞年这副模样，在她的印象里，谢辞年向来都是挺直腰杆，温柔但却并不软弱。
谢辞年扯了扯嘴角：“霜儿，过了今日，我就要走了，回到自己的世界。”
“此前对你的种种，我深感歉意，只求……只求你不要恨我……”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可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
沈若漓攥紧了拳头，声音淬冰般：“谢大人还是太高看自己了，你离开或是去哪，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该明白从前的方念霜已经死了。”
“被你和凌秋亲手逼死的。”
说完，她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
谢辞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小厮来报：“主君，吉时要过了！凌姑娘那边已经在催了！”
谢辞年这才重新回到了正厅。
他站在台上，看着凌秋一袭白色纱裙缓缓从门口走进来。
长裙抹胸，凌秋的头发高高束起。
那条长裙正是沈若漓在谢辞年的书房里见到过的。
凌秋昂首挺胸，完全不顾台下的议论纷纷。
这场白不白，喜不喜的婚礼就这样进行着，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两人真是疯了。
宣示结束。
凌秋也没有像传统的新娘子一样回到房间等待着自己的新郎。
而是挽着谢辞年的手，挨个敬酒。
走到沈若漓面前。
“祝妹妹与谢大人长长久久，美满幸福。”
沈若漓笑着道，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凌秋端起一杯酒，同样皮笑肉不笑：“还得多谢姐姐大方，把阿年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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