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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肆臣来不及躲闪,直直地被林谦楠揍倒在地。
  林谦楠头一次失了控,拳拳到肉的打在柳肆臣的身上。
  如果不是赶过来的侍卫拉住了她,恐怕柳肆臣都会被他活活打死。
  林谦楠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冷眼地瞧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你到底是多恨小染,才会想着要一次又一次的毁了她!”
  “你知不知道今天小染的生辰宴全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在,你还在孔明灯上画那种惹人非议的画像,你是想让百姓们怎么看小染!”
  “你非要让小染被满城的唾沫淹死才满意是不是!”
  “不,我不是......”
  柳肆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刚一说话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下一刻,林谦楠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柳肆臣我告诉你,若不是小染已经放下了往事,你早就死在了来梁国的路上!”
  柳肆臣被林谦楠的这一脚直接踹到倒地不起。
  林谦楠站在原地,声音夹杂了一丝狠戾,“你要知道,今天不仅是小染的生辰,还是小染知道自己成了娘亲的日子!”
  “轰!”
  柳肆臣的大脑瞬间陷入了空白,他猛地从地上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你说什么!”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力气涌进了身体,柳肆臣挥拳就要向着林谦楠揍来。
  “你怎么敢的!邢宁染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啊!”
  林谦楠没有动作,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柳肆臣被自己带来的侍卫再次揍翻在地。
  “因为小染爱我,我也很爱她,我们愿意共同抚育我们的孩子。”
  “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是谁把体寒的小染无情扔进了冰窖。”
  “又是谁差点把她打死在柳府的!”
  “邢家就是托你帮忙照顾一下女儿,结果却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你又是怎么敢的!”
  林谦楠看着地上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冷哼了一声道,“小染既是已经有孕,你要是识趣的话也不要再来打扰了,本来因为你的伤害,她的怀相就不是很好。”
  柳肆臣是何反应林谦楠也不在乎了,他丢掉沾血的外袍回到了林府。
  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干净,确定没有一处脏乱的之后,他才踮着脚尖回了屋内。
  看着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护着小腹的邢宁染,林谦楠的眼神蓦地变得格外温柔。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和她一起入眠。
  等邢宁染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躺在林谦楠的怀里。
  见她醒来,林谦楠吻了吻她的额头,“都解决好了。”
  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邢宁染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轻轻地“嗯”了一声。
  趁着她的肚子还没有显怀,邢宁染赶紧和林谦楠筹备起了婚事。
  虽然时间仓促,但是该有的仪式都是要做足的,双方备足了聘礼和嫁妆,满城发请帖。
  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会和自己一并成亲,邢宁染羞涩之余也有点好笑。
  很快到了成亲的那天,尽管一切从简,但还是处处显出低调的奢华。
  婚服是林谦楠陪着邢宁染亲自挑选的,雍容艳美。
  成亲的花束也是两人喜欢的海棠和月季。
  因为不想累着邢宁染的身体,所以这场婚宴只邀请到了一些两家的至交好友。
  从宣念誓词到敬酒,每一个瞬间邢宁染和林谦楠都格外的珍重。
  他们二人的眼神里始终都只有彼此的身影。
  直到婚宴的下一周,远在吴国的柳肆臣才得知林谦楠和邢宁染成亲的事情。
  想要去抢亲的冲动当然是有的,但是他已经深知没有可能了。
  只要一闭眼,他就能想到邢宁染最后一封信里的那些话。
  “以后再也不来往,再也不相见,便是我与你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可是他却还是做不到。
  所以柳肆臣只能偷偷地去看望她的幸福。
  柳肆臣想要送给她的礼物越积越多,他还是心存幻想,觉得只要自己可以把这些礼物都交付到她的手上,邢宁染就一定会回心转意。
  但是他手中的礼物却一样都没有送出去过。
  不仅是礼物,就连他给邢宁染寄出的信笺,梁国的人也似乎都没有收到过。
  柳肆臣知道个中缘故,但他还是很不甘心。
  那是曾经最爱他的小丫头啊。
  那是曾经他最疼爱的人啊。
  为什么转眼之间,她就已经和别人成亲生子了呢。
  不过饶是柳肆臣再怎么不甘也无用了,十个月后,邢宁染生下了一个女儿。
  从前就是老婆奴的林谦楠如今变成了女儿奴。
  孩子出生没多久,林谦楠送她的礼物就已经价值千金。
  此外女儿满月的酒宴上,宾客云集,送的贺礼直接在林府内堆成了一座小山。
  吴国的柳肆臣其实也有精心准备一份贺礼,想要送给邢宁染的女儿,但是或许是为了保护女儿,从孩子落地到现在,林谦楠和邢宁染都没有让女儿在外露过面。
  柳肆臣也只是听旁人所说,孩子长得像邢宁染。
  听到这句话,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如果当初他和邢宁染没有那些误会,他没有和徐佳瑶纠缠。
  那他们成亲之后是不是也会有一个漂亮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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