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在下的意思是……”王大夫迟疑了片刻,然后朝着四周环顾了一下道:“小姐的宫中有没有能帮手的男子?毕竟给魏启换药这种事情,女子来做不太方便。”“有啊。”谢枝月点点头道:“江成。”“属下在。”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刻从房梁上闪了下来。“你跟王大夫一起,给魏启换一下药吧。”谢枝月朝着他吩咐道。
“王大夫?”谢枝月皱着眉头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开口道:“你的意思是……魏启没救了?”
“不是,不是,在下只是感慨一下。”王大夫赶紧摇头道:“小姐放心吧,这天下就没有我王某治不好的病,不过在开药方之前,得先给魏启把伤口换一下药,重新包扎一下。”
“好。”谢枝月想都没想便直接点了点头。
“呃……在下的意思是……”王大夫迟疑了片刻,然后朝着四周环顾了一下道:“小姐的宫中有没有能帮手的男子?毕竟给魏启换药这种事情,女子来做不太方便。”
“有啊。”谢枝月点点头道:“江成。”
“属下在。”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刻从房梁上闪了下来。
“你跟王大夫一起,给魏启换一下药吧。”谢枝月朝着他吩咐道。
“是。”江成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走到王大夫身边,看着一眼躺在床榻上的魏启道:“还请王大夫告知,我可以做些什么。”
“咱们先把他身上这些绷带拆了吧?”王大夫看了一眼魏启身上那包扎得惨不忍睹的绷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这绷带是谁给包扎的……挺费料子的啊……”
江城闻言,连忙伸手轻轻地怼了怼王大夫,小声道:“王大夫慎言,这绷带是小姐给魏启包扎的……”
“哈哈哈……”王大夫立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虽然挺费料子的,但能看出小姐对待手下绝不是苛刻之人,你看小姐这么舍得料子,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像咱们小姐这般大方啊……”
“王大夫……”谢枝月满头黑线地看着他道:“你跟江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就不用帮我找补了……我就是不会包扎而已……”
“哈哈哈哈……”王大夫笑得更尴尬了:“小姐不会包扎还能包扎得这么好,小姐真是有天赋啊……”
“别夸我了,赶紧帮魏启拆绷带吧。”谢枝月扯了扯嘴角,朝着王大夫一脸无语的表情道。
“是。”王大夫赶忙应了一声,转身就和江成一起,开始将绕在魏启身上那一圈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拆了起来。
只是他二人拆绷带拆到一半时,王大夫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谢枝月小声道:“那个……小姐,您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啊?”谢枝月原本一直站在床榻边上,一脸关切的表情看着他二人拆绷带,此刻听到王大夫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一下子竟然没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那个……这绷带拆完了以后,魏启身上可就没什么衣服了,小姐您看……”王大夫小心翼翼地朝着谢枝月请示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种男女有别的事情吗?”谢枝月顿时一脸无语的神情看着他道:“昨天夜里本宫帮他包扎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宫都已经全部看过了,王大夫就不用担心这个了,赶紧给他换药!”
“是是是!”王大夫在听完她的这番话之后,不敢再有迟疑,连忙将魏启身上的绷带彻彻底底地拆了下来。
绷带下面,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有的地方还没有结痂,再加上刚才拆绷带的时候,带下来了一些痂,有的地方甚至有点血肉模糊。
谢枝月看着魏启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道:“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给他上了好多药吗?”
“小姐不用担心,这伤口也就是看着怕人而已,慢慢养一养,还是能养好的。”王大夫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看着魏启身上的身后,然后转身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几瓶药来,拔开塞子,一点一点地倒在了魏启的伤口上道:“在下这里有刚刚研究出来的创伤药,比之前的效果要好上十倍,魏启用了这个,相信很快伤口就都能结痂了。”
“好。”谢枝月一颗悬着的心在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这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哎……咱们一样一样来……”王大夫先是给魏启把所有伤口都清理了一遍,上了药之后,这才拿出新的绷带来,给他在伤口上一圈一圈包扎好。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魏启的脸色看起来又比之前好了一些。
“接下来就是退烧了……”王大夫摸了摸魏启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脖颈,接着在他的掌心摸了摸道:“其实他的体温已经比昨夜降下来不少了,是不是吃过什么药了?”
“是。”谢枝月点了点头道:“太医给开了一个退烧的方子,但我说的是我自己有点轻微发热,所以估计太医给开得方子,剂量不太足。”
“哎,我就知道,他们这帮太医啊,生怕用药用狠了,害得皇上皇后有什么闪失,所以向来开药都留三分,这退烧药开都开了,还只能退下去一点点烧……真是……”王大夫一边念叨着一边拿起毛笔来,唰唰写下一方子递给谢枝月道:“就按照这个方子煎服,喝下去他的烧就能退了。”
“青竹,拿去给玉兰,让她赶紧把药煎出来。”谢枝月接过方子,递给了青竹道。
“是。”青竹应了一声,然后就连忙朝着小厨房跑了过去。
“这最后一项么……就是他体内的毒……”王大夫解决完之前的问题之后,忍不住皱着眉头,伸手拈了拈自己的胡子道:“就稍微有点麻烦了……”
“怎么个麻烦法?”谢枝月听着他的话,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身上好像中了不止一种毒……”王大夫闭着眼睛,用指尖演绎了一下,又睁开眼睛道:“我算了一下,他这体内至少有三种毒素……”
“怎么会有这么多毒?”谢枝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