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琛淡淡嗯了一声,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顾安染看着,又气又无奈。他对她冷漠不关心就算了,怎么对自己也这样,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在乎的?而陆北琛还在
天刚亮,顾司令就出发去了首都。
目送他离开后,顾安染便往自己和陆北琛从前的家去。
身边经过一列列早训的战士,口令声和哨声在训练场此起彼伏。
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环顾四周,她又一刹那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回过神,朝训练场看去,没有看见陆北琛。
顾安染皱起眉,平时陆北琛天不亮就训练了,哪怕有伤训练不了也会去盯着,今天怎么不在?
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她加快了脚步。
等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酒味和血腥味。
循着味道走进房间,只看见陆北琛合衣躺在床上,脸色微白,眉头皱的紧紧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空了一半的白酒瓶。
而他腹部、肩膀和左臂的伤口都渗出了血,印在军绿色的外套上格外明显。
顾安染心霎时一紧:“哥!”
她下意识就要去帮他止血,可想起自己根本碰不到他,急的满头汗:“哥?哥!你快醒醒啊!”
恍惚间,陆北琛感觉自己像是浮在水面上。
冰冷的水像是刀子划开了伤口,不知道是水在往伤口里涌,还是血在往外流,总之很疼,让他意识更加昏沉。
可莫名的,一种熟悉的淡淡药香钻进鼻腔。
定睛一看,顾安染的脸逐渐清晰。
她弯着眉眼,眸中犹如流淌着星河,闪耀着他触不可及的温暖。
忽然,顾安染伸出手,像是在发出邀请。
陆北琛目光亮了瞬:“安染……”
正当他准备抓住那只手时,耳边突然炸开一道雷鸣般的呼唤:“陆北琛——!”
他猛地睁开眼,天花板上钨丝灯在白天中发着浅浅的暖光。
刚刚的声音……
没等陆北琛细想那熟悉的呐喊,崩裂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艰难坐起身,才发现血已经渗出来了。
他咬咬牙,眉眼间闪过抹烦厌,忍痛换了件外套便出去了。
见陆北琛终于醒了,顾安染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自顾自喋喋不休:“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的身体?总是这样,无论受多少伤都硬抗,你又不是铁打的……”
一路跟着去了卫生队,陆北琛直接把衣服一脱:“伤口裂了。”
卫生队队长一看,不由倒吸口凉气。
他腹部、手臂那些才拆线不久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干涸,看起来异常狰狞。
她连忙拿来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陆营长,医生不是嘱咐过你要注意吗?伤口反复开裂不仅影响康复,还可能造成感染,你还是重视一下吧。”
陆北琛淡淡嗯了一声,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
顾安染看着,又气又无奈。
他对她冷漠不关心就算了,怎么对自己也这样,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在乎的?
而陆北琛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