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穆府内一片死寂。宋羽安裹着单薄的衣衫眼中满是焦躁。自从穆关尘被革职后,府中越发拮据,连她的月例银子都被削减了大半。“娘!”她压低声音唤道。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嬷嬷闪身进来,迅速合上门,低声道:“姑娘,都安排好了,明日寅时,后门有人接应。”宋羽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沉下脸来:“银子呢?都带上了吗?”嬷嬷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老奴这些年攒的体己,加上姑娘的首饰变卖,足够咱们离开京城,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宋羽安接过荷包
夜色沉沉,穆府内一片死寂。
宋羽安裹着单薄的衣衫眼中满是焦躁。
自从穆关尘被革职后,府中越发拮据,连她的月例银子都被削减了大半。
“娘!”她压低声音唤道。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嬷嬷闪身进来,迅速合上门,低声道:“姑娘,都安排好了,明日寅时,后门有人接应。”
宋羽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沉下脸来:“银子呢?都带上了吗?”
嬷嬷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老奴这些年攒的体己,加上姑娘的首饰变卖,足够咱们离开京城,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宋羽安接过荷包,掂了掂分量,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总算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嬷嬷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宋羽安挑眉。
嬷嬷叹了口气,低声道:“姑娘,咱们这一走,可就再也没回头路了,老奴只是担心……若是被将军发现……”
“发现又如何?”宋羽安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他现在不过是个废人,连官职都没了,还能拿我怎样?再说了,他当初为了我那样对秋月卿,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嬷嬷原本犹疑的神色也变得坚定:“姑娘说的对,他这样的人,如何都是祸害的,我们做了那样多,可不能吊死在这里。”
宋羽安眯了眯眼,冷笑出声:“到底是秋月卿蠢的厉害,还真以为男人的爱是永恒不变的,我不过就是打翻墨汁、跳进池塘,随意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穆关尘就弃了她。”
“还有那巫蛊娃娃,也是我让丫鬟模仿她的字迹写的,再故意藏在她房里罢了。”
“娘,还得谢谢你,找来样好用的泻药,吃了一些对我身体无碍,却能让穆关尘紧张不已,甚至因此亲手灌她落胎药!”
“我最讨厌她们这样生来什么都有的贵女,看着她们因为我随意的几句挑拨就落到那个境地,真是痛快!”
嬷嬷唇角微微勾了勾:“我们姑娘自是比她们那样的人要招人喜爱的多,等我们离开,总归还有法子能让你搭上车的贵人……”
“况且谁让她秋月卿占着正妻的位置,让姑娘你只能做妾?他们不过都是活该罢了。”
“砰!”
房门被人狠狠踹开,穆关尘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关尘?!”宋羽安吓得倒退两步,脸上血色尽褪。
穆关尘一步步走进来,眼眸冰冷:“宋羽安,我倒是小瞧了你。”
嬷嬷见状,立刻扑上去护在宋羽安面前,颤声道:“将军!一切都是老奴的错,与姑娘无关!求您饶了她!”
穆关尘一把掐住嬷嬷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厉声质问:“我刚听她叫你娘?既为母女,那你为何将她送进青楼?!”
嬷嬷呼吸困难,巨大的恐惧让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了……为了给她造势……保留她的清白身……我们……我们就是为了吊你这种傻子……”
一瞬间,穆关尘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他猛地松开手,嬷嬷跌坐在地,剧烈咳嗽起来。
宋羽安见状,疯了一般扑上来撕打穆关尘:“你敢动我娘!我跟你拼了!”
穆关尘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中满是厌恶:“贱人!你骗得我好苦!”
他猛地抽出腰间匕首,寒光一闪,直接刺向宋羽安的心口!
“不要!”嬷嬷尖叫一声,扑上来挡在宋羽安面前。
匕首毫不留情刺入嬷嬷的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宋羽安呆住了,她看着嬷嬷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她的裙摆,整个人如坠冰窟。
“娘……娘!”她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扑到嬷嬷身上,颤抖着去捂那不断涌血的伤口,“你别死……你别丢下我……”
嬷嬷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摸她的脸,却终究无力垂下,气绝身亡。
宋羽安呆呆地看着嬷嬷的尸体,突然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穆关尘!你杀了我娘!你杀了我娘!”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恨意,抓起地上的匕首就朝穆关尘扑去!
穆关尘侧身避开,夺过她手中的匕首,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下晕开的血迹在告诉她。
她的孩子……没了。
穆关尘冷眼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心中却没有半分怜悯。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这是你们母女应得的报应。”
夜风卷着血腥味弥漫在房中,宋羽安蜷缩在地上,又哭又笑,彻底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