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所注资的医院。沈凛和苏瑜得知消息也匆匆赶来,他们看着病床上的“沈瑾舟”蹙起了眉头。“庭之,这是怎么一回事?瑾舟他怎么好端端地会过敏?”不要说沈庭之,身为沈瑾舟亲生母亲的苏瑜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对百合花过敏。病房里的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疑惑不解。给“沈瑾舟”检查的医生却说:“这是很正常的,有许多病人在换完心脏之后都会出现一些不自知的变化,也有一些病人会性情大变,说自己拥有心脏捐赠者的记忆。”沈庭之紧蹙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医生的
沈氏集团所注资的医院。
沈凛和苏瑜得知消息也匆匆赶来,他们看着病床上的“沈瑾舟”蹙起了眉头。
“庭之,这是怎么一回事?瑾舟他怎么好端端地会过敏?”
不要说沈庭之,身为沈瑾舟亲生母亲的苏瑜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对百合花过敏。
病房里的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疑惑不解。
给“沈瑾舟”检查的医生却说:“这是很正常的,有许多病人在换完心脏之后都会出现一些不自知的变化,也有一些病人会性情大变,说自己拥有心脏捐赠者的记忆。”
沈庭之紧蹙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医生的宽解而舒展开来。
“爸,妈,是我的错,我没考虑到这些,让瑾舟受罪了。”他对忧心忡忡的沈氏夫妇说。
“这怎么能怪你呢?”苏瑜立刻接话。
沈凛也安抚似的拍了拍沈庭之的肩膀。
“今晚我留下来守着瑾舟,您和妈妈先回去吧,”
他看向沈凛,自觉肩负儿子和哥哥的责任。
苏瑜面露犹豫。
“您明天不是答应学生上课吗?爸爸早上的飞机去国外。”沈庭之其实十分细心。
苏瑜抿了抿唇,最终答应下来。
她和沈凛又在病房待了一会,见“沈瑾舟”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好先行离开。
沈庭之坐在病床边,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润:“装睡也很难受吧。”
傅宴洲眼皮一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医生说话的时候。”沈庭之如实回答。
“你真的是瑾舟吗?”在傅宴洲再次开口之前,他抢先发问。
“……”这个问题,傅宴洲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沈庭之看向傅宴洲的眼睛。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傅宴洲语气平静,但缩在被子里的手却握得紧紧的。
“我第一次回家的时候,你叫我哥。”沈庭之垂下眼睛。
没有起伏的一句话,傅宴洲的心却狠狠一跳,他想起那天沈庭之和苏瑜同时看向他。
“瑾舟从来不会叫我哥,他一直都觉得我是和他分爸爸妈妈爱的敌人。”
沈庭之苦笑。
“你做完手术后其实变化很大,一些细微的小动作你可能没感觉,但我都看在眼里,毕竟我是个心理医生。”原来沈庭之的心底早就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就像医生说的,经历过生死的人有一些变化是很正常的,我始终不敢真的怀疑你不是真正的瑾舟。”他一顿,脸上露出纠结、不忍、痛苦、彷徨的表情。
“直到你提出要演戏。”沈庭之说:“瑾舟一直都很看不起这份职业。”
“是我太着急了。”这个漏洞在傅宴洲的意料之中。
沈庭之摇头:“爸爸妈妈只会开心你终于找到想做的事。”
“对不起。”
“对不起。”
傅宴洲和沈庭之同时开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成为沈瑾舟开始,这个秘密就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着傅宴洲。
他得到幸福的同时也惶恐不安,他害怕这些都只是泡影。
这是自己偷了沈瑾舟的,傅宴洲始终这么觉得。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妈妈坦白。”
沈庭之却再次摇了摇头:“不,你不需要坦白,是我不应该戳破这层窗户纸。”
他的神情充满悲伤:“你来了,那瑾舟应该已经……”
沈庭之没办法说出那个字。
病房内沉默了许久,沈庭之再次开口,他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
“妈妈已经不能再失去瑾舟了,不论你是谁,你现在、以后就是瑾舟。”
傅宴洲震惊地看向沈庭之。
“我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沈庭之冲傅宴洲笑了笑,神情坚定无比。
“两个人守着秘密,总不会像一个人那样辛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