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法律法规方面的差异。每个国家的商业法规、税收政策、劳动法律等都不一样，而且相当复杂。所以我们专门聘请了熟悉当地法律的专业顾问，确保公司运营完全符合当地法规要求。”“另外，欧洲市场的竞争也异常激烈。当地企业对本土市场有着天然的优势，同时还有其他国际巨头也在争夺市场份额。中国企业刚开始一定是处于劣势的。要想从中脱颖而出，必须付出更多努力，在产品质量、服务水平和价格等方面不断优化。”“中国企业，在欧洲会被歧视吗？”沈逸突然问到。
兰姐虽然说话挺逗，但是做事还是很靠谱。新名片在周五快下班前就送到林悦的办公桌上，林悦看着名片上职位是烫金的CTO，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藏在抽屉里。 兰姐还递给林悦两张Bateaux Parisiens游船的邀请函，林悦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帮国内大佬可真是奢侈啊，居然是接近四百欧含晚餐的船票，肯定是最好的位置。兰姐不忘提醒林悦，游船晚餐有dress code，要穿正式点儿。林悦约了冯阳一起去游船蹭饭，冯阳本来懒洋洋地不想去，但是听说是这么贵的票，立即兴奋地答应了。 参观日，按照约定的时间，林悦在前台等待着研学团。等了一会儿，就看兰姐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短头发的中年女性，带着无框眼镜，没有戴任何首饰，只是在大衣外围了一条巴宝莉的围巾。林悦猜测应该就是赵老师，赶紧走上前去迎接。 “是赵老师吧？赵老师好！我是林悦，负责今天的参观介绍和交流。欢迎赵老师和各位精英人士前来我们公司交流！” 赵老师热情地拉着林悦的手，向她介绍身后的一个个学员。和林悦想象的不同，这个研学团中大多是中年男人，保持着良好的身材，看得出来都是各个行业的翘楚。 “怎么都是男学员？”林悦悄声问赵老师。 “有四个女学员的，但是她们担心晚上晚宴没有合适的衣服，去老佛爷采购了。” “那其他人都到齐了吧？我先带大家一起参观下我们的产品陈列区，然后会穿过这层的办公室到会议室再做一个交流。” “还有一个人刚刚去洗手间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去展区。”赵老师温和地说到。 林悦带领大家在这层办公区的一个角落区域，这里陈列着公司这几年在欧洲销售的产品样机，林悦耐心地介绍着这些产品的功能以及在欧洲市场的销售情况。学员们看上去并不是电子行业的，只是礼貌地听着林悦的讲解，没有提出什么问题。林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些人就是走个过场吧，于是引领着大家往会议室方向走。 穿过办公区的时候，看到稀稀拉拉的外籍员工，…
兰姐虽然说话挺逗，但是做事还是很靠谱。新名片在周五快下班前就送到林悦的办公桌上，林悦看着名片上职位是烫金的 CTO，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藏在抽屉里。
兰姐还递给林悦两张 Bateaux Parisiens 游船的邀请函，林悦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帮国内大佬可真是奢侈啊，居然是接近四百欧含晚餐的船票，肯定是最好的位置。兰姐不忘提醒林悦，游船晚餐有 dress code，要穿正式点儿。林悦约了冯阳一起去游船蹭饭，冯阳本来懒洋洋地不想去，但是听说是这么贵的票，立即兴奋地答应了。
参观日，按照约定的时间，林悦在前台等待着研学团。等了一会儿，就看兰姐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短头发的中年女性，带着无框眼镜，没有戴任何首饰，只是在大衣外围了一条巴宝莉的围巾。林悦猜测应该就是赵老师，赶紧走上前去迎接。
“是赵老师吧？赵老师好！我是林悦，负责今天的参观介绍和交流。欢迎赵老师和各位精英人士前来我们公司交流！”
赵老师热情地拉着林悦的手，向她介绍身后的一个个学员。和林悦想象的不同，这个研学团中大多是中年男人，保持着良好的身材，看得出来都是各个行业的翘楚。
“怎么都是男学员？”林悦悄声问赵老师。
“有四个女学员的，但是她们担心晚上晚宴没有合适的衣服，去老佛爷采购了。”
“那其他人都到齐了吧？我先带大家一起参观下我们的产品陈列区，然后会穿过这层的办公室到会议室再做一个交流。”
“还有一个人刚刚去洗手间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去展区。”赵老师温和地说到。
林悦带领大家在这层办公区的一个角落区域，这里陈列着公司这几年在欧洲销售的产品样机，林悦耐心地介绍着这些产品的功能以及在欧洲市场的销售情况。学员们看上去并不是电子行业的，只是礼貌地听着林悦的讲解，没有提出什么问题。林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些人就是走个过场吧，于是引领着大家往会议室方向走。
穿过办公区的时候，看到稀稀拉拉的外籍员工，有位学员问林悦：
“怎么这么少外籍员工？即使在海外，也主要还是中方员工工作吗？”
“不是的。目前欧洲区的本地员工占比有 65%，中方员工常驻的只有 35%，国内总部短期出差来支持的中方员工也不多。本地员工目前大部分从事市场销售、物流、外包等方面的的岗位，现在临近年底，项目很繁忙，本地员工大多都在外勤。”林悦耐心地解释着。
“研发里面，没有外籍员工？”另外一个学员提出疑问。
“目前我们在欧洲区还主要是销售型的子公司，核心技术研发都还在中国总部。但是我们在欧洲的技术团队也有 40%的人员是本地员工。法国高等教育也非常发达，我们需要的技术型人员在人才市场还是很充沛的。另外设备安装、调测和维护的工作也还是很依赖本地员工的，我们每年也会组织本地员工和外包商的技术培训，本地化的程度是很高的。”
林悦微笑着说完，余光发现队伍中挤进一个熟悉的面孔。
林悦以为出现了幻觉，定睛一看，这不是沈逸是谁？！
沈逸穿着西装，戴着她送给他的那条爱马仕真丝领带。看见林悦看到他，努着嘴朝林悦竖起了大拇指。
林悦脑子嗡地炸开了，她看过来访者名单，没有沈逸这个名字啊！甚至会议室提前准备的桌牌上都没有他！
林悦看了看一旁的兰姐，又看了看赵老师，她们也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停下来的林悦。
“会议室在这边”，兰姐以为林悦搞错了会议室，赶紧引导着学员们走进事先布置好茶点和鲜花的房间。
赵老师看到房间里还为大家准备了名牌，显然有点意外，略带不好意思地对兰姐说：“哎呀，我忘了我之前发给你的名单不是最终版本，有一些人员会临时调整行程。我们这次研学分了两个队伍，一个去英国，一个来法国。” 说完赵老师又笑着对学员们说：“大家自由落座吧，有些名牌做的不对，是我的疏忽。”
林悦看见沈逸走到林悦名牌对面的位子，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然后抿着嘴朝林悦笑了笑。
林悦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前段时间打电话，怪不得他会提他计划来法国！但是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直接说他参加这个研学，不是很简单吗？林悦此刻心里真是万马奔腾，又没办法发作。
定了定神，林悦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她的电脑已经接入投影，她还要做一段演示介绍。林悦心一横，好歹准备了一周时间，不能因为沈逸的出现影响今天的工作。
进入到工作状态中后，林悦还是有条不紊地按照准备的材料为在座的各位介绍了公司在欧洲的发展历程、市场趋势和产品分布，获得了一片掌声。通过这样一个热场的宣讲，交流环节大家的问题还真不少。
“林小姐，请问贵公司在海外的整体布局是怎样的？海外的营收又是如何呢？”一位戴眼镜的先生问。
“我们公司在海外约有一百个办事处，全球都有布局，已经形成了规模庞大的海外市场业务。大家有兴趣可以查阅今年年中的财报，公司在海外的营收已经占据了公司整体营收的一半，其中欧洲区贡献了 20%，是毋庸置疑的粮仓。”林悦对答如流。
“在欧洲市场站稳脚跟，公司以及开拓者团队都经历过哪些困难呢？”赵老师问到。
“那可太多了！”赵老师的这个问题，让林悦一下子想起了和吕鹏刚来这里时候的各种焦虑。林悦理了理思路，娓娓道来——
“首先是文化差异。欧洲各个国家有着截然不同的商业习惯和价值观。最开始我们以为用低价就能撬动市场，但实际上还需要通过欧盟的认证、符合欧洲行业协会的技术标准，这些才是市场的准入门槛。”
“其次是法律法规方面的差异。每个国家的商业法规、税收政策、劳动法律等都不一样，而且相当复杂。所以我们专门聘请了熟悉当地法律的专业顾问，确保公司运营完全符合当地法规要求。”
“另外，欧洲市场的竞争也异常激烈。当地企业对本土市场有着天然的优势，同时还有其他国际巨头也在争夺市场份额。中国企业刚开始一定是处于劣势的。要想从中脱颖而出，必须付出更多努力，在产品质量、服务水平和价格等方面不断优化。”
“中国企业，在欧洲会被歧视吗？”沈逸突然问到。
林悦没想到沈逸提了这么 mean 的一个问题。
“当然会！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客户是信任我们的产品和技术的。但是如何赢得客户的尊重？只能靠产品技术的创新！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们在产品技术方面已经可以与其他国际巨头持平，但是我们依靠国内的制造成本就能赢得利润空间。电子行业的发展是飞速的，我也请在座的各位精英人士做个见证，我们目前已经在短期内追赶上了国际巨头的技术水平，未来我们中国企业是一定可以实现超越引领行业的！”此刻，在她的专业领域，林悦充满了自信和笃定。
讲完，林悦并没有看沈逸，但沈逸带头鼓起掌来。
交流顺利地结束了，林悦和兰姐一起送赵老师和她的团队到公司门口。沈逸和其他的学员有说有笑，并没有再来打扰林悦。这样反而让林悦自如起来。赵老师和林悦又聊了一会儿，希望林悦再给她提供一些数据和素材来做商业案例，林悦满口答应，笑着说以后也想报考她们的 MBA。赵老师笑开了花，连声说欢迎报考！
目送这个研学团的大巴离开后，林悦和兰姐总算松了口气。
“这帮丫可真能装！就是来旅游的，还要装模做样地来折腾咱们！”兰姐一边吐槽，一边点了根万宝路，冒了一口，对着林悦说：“今儿你也是够累的！”
林悦笑了笑，和兰姐挥挥手，转身回办公室了。林悦坐着电梯直接来到冯阳的楼层。冯阳看见林悦过走过来，笑眯眯地问：“打发走了？”
林悦点点头，脸色有点难看，林悦想和冯阳说沈逸的事情，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冯阳看着林悦欲言又止的样子，惊讶地问：“搞砸了？”
“那不至于！”林悦赶紧说，“就是活见鬼了！你猜我在这帮学员里面看见谁？”
“谁？”冯阳想不出来谁能让林悦如此沮丧。
“沈逸！”
“啊！”冯阳张大嘴巴，绝对想不到能如此抓马！
滴滴~~滴滴~
林悦拿出手机，是一条法国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是沈逸。我听赵老师说，晚上的游船你也来。我等你。”
林悦把手机扔给冯阳，冯阳看完，咂了咂嘴，说：“走！我去会会他！”
冯阳拉着林悦回到她的 Studio, 从箱子底找出来一件华丽的礼服，是一条抹胸设计的冰蓝色纱裙，层层叠叠的薄纱间藏着银线绣制的星辰，走动时恍若将整个夜空穿在了身上。
“这可是我毕业舞会的礼服，一直没场合穿，今天这就是你的战袍！”冯阳拎着裙子在林悦身上比划着大小。
“我背包里有条小黑裙，我穿那个就行”，林悦连连摆手。
“你就听我的吧！你赶紧试试，这可是我最贵的家产！”冯阳说着就把林悦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林悦拗不过，换上裙子。幸亏前段时间跑步，裙子背后的拉链拉上毫不费力。
林悦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也被自己的样子迷住了。但是还是有点不自信，“是不是有点浮夸？”
“哪有！你就是个仙女！”冯阳对着镜子里的林悦说。
“那你穿什么？”林悦转身问冯阳。
“我穿这个！”只见冯阳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鲜红的真丝连衣裙，脖子上坠着一朵丝质的盛开的玫瑰花，“今晚和你一起去会会这个沈逸！”
“咱俩红配蓝，不招人烦吗？”
“赶紧化妆吧，没时间了！”冯阳把林悦拽到梳妆台前，拿出一堆瓶瓶罐罐，两个人认真地捯饬起来。
游船的码头就在埃菲尔铁塔下面，林悦和冯阳到的时候，赵老师正在和学员们一起对着已经亮灯的埃菲尔铁塔不停拍照。看到林悦到了，热情地招呼着林悦一起拍照。林悦赶紧推辞，把冯阳介绍给赵老师，又帮着赵老师拍了好些照片。这期间并没注意到沈逸在哪里。登船时间到了，所有人都分散开了，林悦和冯阳手拉手地一起登船。
在入口处，她们先把大衣寄存，再穿着礼服走进船舱。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沈逸和另外一个男士坐在窗边一个黄金位置。沈逸看到盛装打扮的林悦，愣了一下，赶紧朝林悦招手。
“就是他？”冯阳问。林悦点点头。冯阳拉着林悦朝沈逸走去，她俩成了船舱内的焦点。
她们俩走到沈逸面前，林悦客气地问：“这里有人吗？”
“特意给你占的座！”沈逸笑眯眯地说，“这位是我的同学，阳光证券的李总！”沈逸介绍着自己的同伴，然后目光转向冯阳“这位美女是？”
“我是林悦的同事，冯阳。你就是沈逸啊？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冯阳主动出击。
说完两个人就落座下来，林悦坐在沈逸对面，冯阳坐在李总对面，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沈逸。
李总觉得气氛有点奇怪，起身说：“我换个位子，你们慢慢聊”。
“你们金融圈的果然都是人精啊，这么有眼力见儿！”冯阳看着李总离开的背影，笑着说。
沈逸没有生气，只是给两位的水杯里倒水，带着奉承的语气说：“两位美女真是光彩夺目！你们以前经常坐这个游船吗？”
“第一次来巴黎都要坐一下，谁天天坐这个，又不是土包子！”冯阳抢着回答。
林悦抿着嘴憋笑憋的很辛苦。沈逸听出来冯阳的火气不小，也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船开了不久，服务员将晚餐一道一道地端上来。前菜是鹅肝，主菜林悦和冯阳都要了烤牛小臀肉搭配沙拉，沈逸要了份鲈鱼香芹配烩饭。林悦和冯阳注意力都在这顿晚餐上，对窗外熟悉的景色并不感兴趣。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着身边的琐事，并没有继续和沈逸聊天。吃完甜品，她俩继续喝着香槟。
沈逸默默地听着她俩交谈，在等待机会开口插话。
林悦觉察到了沈逸的不自在，主动问到：“你要来法国，怎么也不说？”
“我本来是报的英国的研学团，想着那个团结束了直接来法国找你。但是后来听说法国团会参观你们公司，我就临时改了过来。”沈逸抬头解释到。
“这么随意吗？签证、酒店、机票，这些不都早早订好了的吗？可以临时更改？”冯阳提出自己的疑惑。
“英签、法签都办了，机票就是补了一张来法国的，英国的那张 90 天 open，酒店的问题也不大，赵老师这边联系的旅行社增加一个人不是啥问题，而且像我这样调整的有好几个。”
“真是有钱任性！”留学生毕业没几年的冯阳，着实不能理解。
“你什么时候走？”林悦问。
“研学下周结束，”沈逸看了一眼林悦，“但是我不想走了。”
林悦和冯阳都呆住了，盯着沈逸，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要黑在法国？
“我的旅游签有 60 天，我想用完了再走。”沈逸解释到。
“你不工作了吗？”林悦第一反应是怎么能不工作。
“我刚刚辞职，休息一下，等回去再去新的公司，已经谈好了。”沈逸淡定地说。
“你在法国住哪里？”林悦和冯阳异口同声地问，因为她俩都知道巴黎酒店贵的要死，自费住两个月，对于普通人简直不可想象。
沈逸笑了笑，看着林悦说：“你能收留我吗？”
林悦刚想说话，却被刚刚喝的水呛住自己，使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冯阳赶紧拍着林悦的后背，一边一脸嫌弃地对沈逸说：“我算是明白林悦为啥被你折磨得这么难受了！你能不能干啥都正常一点，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啊！”
沈逸关切地看着林悦，赶紧给林悦的水杯倒水。林悦喝了两口水，把咳嗽压了下去，抬起绯红的脸庞，盯着沈逸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我用什么身份收留你？”
“我难道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你能用这个身份收留我吗？”沈逸一脸无辜地问。
听到这，冯阳准备起身离开，想让林悦和沈逸好好谈谈：“我去甲板上转转”。
林悦却一把抓住冯阳的胳膊，又把她拽回到凳子上，手紧紧地抓着她，勒得冯阳生疼。
“你别走，我没法单独面对他”，林悦眼睛依然看着沈逸，但是这句话是对冯阳说的。
冯阳有点尴尬，又喝了一口香槟。
“我求你！”沈逸深情地看着林悦，即使冯阳在场，他也毫不羞愧。
林悦的脸涨的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要逼林悦了！今天你的出现对林悦太突然了！如果换做是你在工作场合，林悦搅和你的工作，又操控你的情感，你会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吗？”冯阳愠怒地质问沈逸。
冯阳的声音有点大，周围的人朝他们这桌投来异样的目光，连赵老师也好奇地望着她们，不明所以。
沈逸低下了头，低声说：“是我欠考虑。我总以为，我做这些会让你感动。”
“感动个屁嘞！老子看你就是自嗨！”冯阳气的武汉话都出来了。
林悦稍微恢复了些平静，抬起头对沈逸说：“你应该对我说，对不起！”
沈逸看了林悦良久，眼神复杂，从疑问到难过再到失落，最后缓缓对林悦说：“对不起！”说完，沈逸离开座位，走向出口。
游船的航程即将结束，缓缓地驶向埃菲尔铁塔下的三号码头准备停靠。林悦看着窗外巍峨的铁塔，忍不住一阵心酸。曾经，她也幻想过和沈逸能在铁塔下相聚，却不想是今天这样的糟糕局面。沈逸固然像个小丑，自己也很像个笑话。沈逸他凭什么那么笃定，在如此粗鲁地闯入自己的工作生活的情况下，还要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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