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天清晨，窗外的雪停了。纪辞书的手指忽然抽搐了一下，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开始剧烈波动。他费力地睁开苍白的眼皮。昏倒前，看着叶烬染在自己面前被炸得都是血块的场景历历在目。那种心脏要痛到炸开的感觉，到现在依然还在。病房里压抑得令人窒息，助理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她呢？”纪辞书沙哑着嗓子问道，声音干涩得几乎听不清。助理抬头：“叶小姐吗？她已经回去了。““不是叶阮，“纪辞书艰难地开口，“是……叶烬染。“
大雪纷纷扬扬地一连下了好几天，而在病房里的纪辞书也昏迷了好几天。
直到第五天清晨，窗外的雪停了。
纪辞书的手指忽然抽搐了一下，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开始剧烈波动。
他费力地睁开苍白的眼皮。
昏倒前，看着叶烬染在自己面前被炸得都是血块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种心脏要痛到炸开的感觉，到现在依然还在。
病房里压抑得令人窒息，助理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
“她呢？”纪辞书沙哑着嗓子问道，声音干涩得几乎听不清。
助理抬头：“叶小姐吗？她已经回去了。“
“不是叶阮，“纪辞书艰难地开口，“是……叶烬染。“
说出这个名字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助理愣住，迟疑道：“叶小姐她……还在消防那边。”
见纪辞书的眼神，他又补充道：“因为无人认领所以一直放在那。”
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纪辞书苍白的脸上浮现痛楚。
“备车，我要去消防局。”
一下车，纪辞书就在拐角处听到叶阮和一个装着消防制服女生的对话。
那个制服女生声音带着不满。
“你不是最近一直和一个叫纪什么的人在一起吗？”
“圈子里都传开了，你别再来找我，我不会告诉你我哥在哪。而且，我们家也不喜欢，你这样朝三暮四的人。”
叶阮急着拉着那个女生，眼角泛红，委屈道：“许小姐，谁都有几个追求者吧，你口中的那个纪辞书不过是我的追求者之一。”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定掉我跟你哥的联姻资格。再说了，是纪辞书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跟踪我，我一个弱女生有什么办法。”
纪辞书听见叶阮的话，眸子一寒，心中觉得有些讽刺。
原来她一直都是这么看待他的。
助理低下头去，在旁边不敢出一声。
这就是他痴心守护了五年的人。
他站在原地，继续听着叶阮跟那位女士说着。
原来她这么着急撇清楚，跟他的关系啊。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在去荒山的路上
叶烬染跟他说，她本来准备了100万给他还债。
心蓦然紧缩，抽痛的感觉再次传来。
他曾经因为叶阮那么讨厌她，他为什么会心痛。
他没有上前去质问叶阮。
他只觉得有些疲惫，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没有上前质问叶阮，只是转身去了登记处。
当他抱起装着叶烬染骨灰的盒子时，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席卷全身。
她生前在他怀里时就那样轻，如今更是轻得不可思议。
他记得她有多娇气，除了他做的饭，平时都吃得很少。
那天，她好像都没有进一餐。
纪辞书为自己的念头感到荒诞，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她。
纪辞书的手指紧紧扣住骨灰盒，指节泛白。
“去公寓。”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
助理看了眼他怀中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问：“是去叶小姐的公寓吗？“
纪辞书点头。
踏出车门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
雪砸在他身上，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回家，叶烬染好像送了什么东西给他。
可他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他抱着怀里的骨灰盒一步步踏上去。
在拿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锁不对。
身后传来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记错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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