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拍去闪电头上的雪，随口应付：“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医院照顾许玉娇才对。”杜文斌眼神一黯，干涩着嗓子解释。“今天嫂子性命攸关，我才说我是她的丈夫，你知道的……”“我知道，嫂子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成雪菲打断他，胸口像是闷了一块巨石：“你是救人心切，用不上和我解释。”杜文斌这样的解释，成雪菲前世已经听了一辈子。那时她爱杜文斌，所以才傻乎乎好骗。现在……满屋子的烟味让成雪菲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再和杜文斌多说，迈开腿要回房。
主任错愕一瞬，想起什么似的回过神来。
“你要离婚我不反对，但你要知道，申请强制离婚后是不允许复婚的，你和杜文斌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再没可能，就再没可能吧。
重生回来，她也没想过和杜文斌还能再有以后。
主任见她不说话，继续劝：“而且你要是现在走了，就连最后一个年都没法和家里人过了，到时候想后悔都没机会了。”
家人？
成雪菲唯一的家人就是杜文斌了。
可杜文斌心里，只怕只认定许玉娇是他的亲人吧。
成雪菲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
她只知道。
如果现在不能带着闪电安然离去，那自己的重生毫无意义。
成雪菲眼神坚定，没有一丝动摇：“主任，我都已经想好了。”
她把一直揣在兜里的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递给主任。
“请您批准。”
闪电一下也站的笔直，跟着肃然嗷叫了一声：“汪！”
主任没有再劝，接过离婚报告，在见证人那一栏盖上了印章，又把成雪菲的调令拿出来递给她。
“最近一趟去云南的火车是三天后，正在小年那天，你要抓点紧去买票。”
成雪菲再三向主任道谢，接过调令和离婚报告离开时。
主任的惋叹透过门缝传来。
“明明以前那么相爱的，怎么一下就闹成这样……”
是啊。
她和杜文斌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或许是上辈子，她发现杜文斌包揽家务其实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许玉娇。
也或许是刚刚，杜文斌想都没想，下意识就承认，他是许玉娇的丈夫……
成雪菲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掐了掐，痛到痉挛。
她竭力让自己不去想，急急忙忙牵着闪电去火车站买了票。
再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家里一片昏暗，只玄关处开着一盏小小的钨丝灯。
成雪菲正要往里走，就看见杜文斌倚靠在红木窗边，指尖点了根红山茶香烟，猩红的火星在他的指尖跳跃。
甚至他开口时，声音也是低沉的烟嗓。
“为什么把日记和结婚照片都烧了？”
因为还有三天就要走了，成雪菲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想留下。
她抬手拍去闪电头上的雪，随口应付：“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医院照顾许玉娇才对。”
杜文斌眼神一黯，干涩着嗓子解释。
“今天嫂子性命攸关，我才说我是她的丈夫，你知道的……”
“我知道，嫂子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成雪菲打断他，胸口像是闷了一块巨石：“你是救人心切，用不上和我解释。”
杜文斌这样的解释，成雪菲前世已经听了一辈子。
那时她爱杜文斌，所以才傻乎乎好骗。
现在……
满屋子的烟味让成雪菲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再和杜文斌多说，迈开腿要回房。
杜文斌连忙快步走来，抓住她的手腕。
他双眼通红，像是困兽一般质问她。
“雪菲……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到底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成雪菲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钝痛，苦笑着皱了皱眉：“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面对我时，你总是解释？”
“杜文斌，解释或许可以消除误会，却无法抹平我受到的伤害。”
杜文斌脸色一白，还想解释什么。
可成雪菲已经挣脱了他的桎梏，带着闪电进了卧室。
她说：“杜文斌，以后过年不用再费尽心机瞒着我，给许玉娇送东西了。”
“我今天都看见了，许玉娇的手腕上带了两个镯子。”
两个镯子都是杜家的传家宝，曾是杜家祖宗叮嘱过，一定要送给心上人的。
许玉娇戴了两个。
一个是故去的杜家大哥——杜安怀送的。
另一个自然是她的老公——杜文斌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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