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程金年的亲哥哥、程曦程午的伯父，程万年。他首先认出了程曦。因为程午是个更小的孩子，一两年没见就变化很大。但程曦是半大姑娘，还是很好认的。程万年朝着马路这边的众人挥了挥手，接着从刚买的烟里抽出一支，用随身带的打火机点燃，把烟嘴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团灰色的雾。他看路上没车了，就大踏步走过来。“这么巧。”伯父对侄女和侄子说。他一张嘴，一股烟味顿时扑向孩子们的脸。程曦心想，她最讨厌抽烟的人。程午也在想，
这人就是程金年的亲哥哥、程曦程午的伯父，程万年。
他首先认出了程曦。因为程午是个更小的孩子，一两年没见就变化很大。但程曦是半大姑娘，还是很好认的。
程万年朝着马路这边的众人挥了挥手，接着从刚买的烟里抽出一支，用随身带的打火机点燃，把烟嘴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团灰色的雾。
他看路上没车了，就大踏步走过来。
“这么巧。”伯父对侄女和侄子说。他一张嘴，一股烟味顿时扑向孩子们的脸。
程曦心想，她最讨厌抽烟的人。程午也在想，爸爸一口烟也不抽，大伯身上却总是有烟的臭味，真恶心。
大家寒暄了两句。程曦一边说了些客气话，一边想，她今天也算尽力了。
见到自己亲爹，程家豪还是闹着要吃臭豆腐。赵思静说那还不容易。她说的时候还斜眼看程曦。
“那你们去吃吧，我们先回家了。刚才我们吃过了。”程曦说。
程万年和赵思静对视一眼。
大伯点点头：“好，回去吧。你们怎么走，我送你们去公交站？”
“不用了，车站很近，我认识路，走两步就到了。”程曦在撒谎，她根本不知道最近的车站在哪。不过，现在她的首要目标是摆脱伯父一家。
程万年也不想管他们，刚要顺水推舟放他们走。程午却忽然说：“大伯，伯娘，你们搬过来是不是没告诉我爸？”
“谁说的。”赵思静抢先回答，“我们早就跟你爸说了要过来，兄弟之间有个照应。我连在老家的工作都辞了，到这边找了个学校的岗位……”
“还当老师吗？”程午追问。
程曦暗自诧异，小子还关心这些事？这不像他的作风。
“对啊。”赵思静被他问得有点懵。
“这都是大事，我爸妈好像不知道。你们怎么也不跟他们说啊。”程午板着小脸，“是不是故意不想告诉他们？”
“哎你这孩子，你瞎说什么呢？我们为什么……为什么故意不告诉你爸？”赵思静无意间提高嗓门。程万年在一旁阴着脸不作声。程家豪看看他爸，又看看他妈，满脸茫然。
“那我不知道。是你们有秘密，又不是我。你问我为什么，我问谁？”程午嘴上毫不让步，“我只是感觉很奇怪。你们来海北，不应该先去我爸家吗？怎么自己搬了家，又给程家豪办了借读，干了这么多事，也不跟我爸说一声？”
程万年与赵思静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
还是当大伯的打破僵局：“小午你别误会。我们没找你爸，也是因为太忙了，想先把我们的事安排好再去见他，省得给他添麻烦。”
男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纸币，仔细对折了两次，塞进程午的上衣口袋：“这是大伯给你的见面礼，别嫌少。你和你姐带着这个小朋友，一会儿去买点零食吃吃。可别在你爸面前乱说，知道吗？”
程午一看到二十块钱，顿时两眼放光。但他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仍然拉着一张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任由程万年把钱放进他兜里。
程曦在旁看着这一切，心中疑窦丛生。大伯的这种行为，很显然是心虚的表现。他这是在给程午发封口费啊！为什么呢，有这个必要吗？
三个小孩很快跟程万年一家分开。
程曦带弟弟妹妹往北边走。走出足够远的距离，她回头确认大伯一家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忍不住问程午：“你怎么看出大伯心里有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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