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她,素颜出门都是校园网第一的苏美人,耀眼明媚。可如今,为了给钟茜茜赶稿,一个月连轴转,连吃饭都陆不上。她已经记不清,上次好好吃饭是什么时候了。苏迟宁找出藏在柜中的口红抹上,又佩戴一块腕表。她不想露出那些丑陋的疤痕,至少今天不行。私人飞机上,陆辞宴的手机不断弹来消息。苏迟宁担心他错过公司的消息,温声道:“是不是有急事要处理,我没关系的。”陆辞宴果断把手机关机,毫不在意地把它丢到一边。“今天只属于我们,谁也不能打扰我们的七周年纪念日。”
平静的心湖掀起波澜。
窗外悠扬地下着雪,冷意仿佛透过玻璃,让苏迟宁心中一寒。
“辞宴,我有点累了。”
她懦弱到失去质问的勇气,只能将苦涩和闷痛咽下,逃避似地退让。
这一晚,陆辞宴抱着苏迟宁入睡。
她听着他的心跳,失眠到半夜。
第二天是圣诞节,也是他们的相恋七周年。
苏迟宁早早起来换上一身红丝绒大衣,拿衣服的刹那,左手一阵刺痛,衣服掉落在地。
她心尖一颤,左手的积液越来越严重,止痛药的时效也越来越短了。
重新捡起衣服站在全身镜前,苏迟宁愣住了。
镜子中的自己唇色发青,气色很差。
动人的双眸变得黯淡忧郁,晦涩难安。
七年前的她,素颜出门都是校园网第一的苏美人,耀眼明媚。
可如今,为了给钟茜茜赶稿,一个月连轴转,连吃饭都陆不上。
她已经记不清,上次好好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苏迟宁找出藏在柜中的口红抹上,又佩戴一块腕表。
她不想露出那些丑陋的疤痕,至少今天不行。
私人飞机上,陆辞宴的手机不断弹来消息。
苏迟宁担心他错过公司的消息,温声道:“是不是有急事要处理,我没关系的。”
陆辞宴果断把手机关机,毫不在意地把它丢到一边。
“今天只属于我们,谁也不能打扰我们的七周年纪念日。”
他毫不吝啬的温柔和偏爱让苏迟宁沉溺其中,不断选择相信他,忍下所有委屈。
恍惚间,手腕一阵冰凉,陆辞宴的腕表不是往日的大牌,上面明晃晃刻了一个字母“Z”。
苏迟宁攥紧他的衣角,压下喉间的苦涩:“怎么突然喜欢这些小众的东西了?”
他顿了一下,才开口:“大牌看腻了,小众也挺有意思的。”
这句话是在说东西还是说人?
她分明记得,Z家是钟茜茜设计的。
苏迟宁转头埋进陆辞宴的怀中,藏起紧抿的唇瓣。
“辞宴,人们都说七年之痒,是个诅咒……”
陆辞宴紧了紧搂着她的腰的手,斩钉截铁道:
“哪有什么七年之痒,不管过去多久,我都只爱你一人。”
苏迟宁点点头,努力感受这一刻温存。
飞机落地到法国巴黎,陆辞宴与她订婚的地方。
大街小巷挂满了圣诞的装饰,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陆辞宴体贴伸手护着她的腰,避开陆围人的碰撞。
走了一会,她欣喜看到七年前和陆辞宴一起去过的四叶草小店,竟然还在营业。
她假意去买糖,偷偷到店里买下幸运草的钥匙扣。
待她满怀期待找到陆辞宴时,却看到钟茜茜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
暖灯照在他们身上,就像一对甜蜜的爱人。
姜茗血液仿佛凝固,凝原地无法动弹。
注意到苏迟宁回来,陆辞宴不动声色收回手,声线有些不自然。
“茜茜来巴黎开画展,也巧跟我们碰到一起。”
钟茜茜摸着小腹笑得温柔。
“苏宁,我怀孕有点站不稳,辞宴扶我一下你应该不介意吧?”
明知故问的话语掩藏着不屑,苏迟宁攥紧手中的四叶草,才艰涩挤出三个字。
“……不介意。”
一路沉闷往前走。
苏迟宁想要拉着陆辞宴说什么,却见他伸手护在钟茜茜身侧,生怕别人撞到她的孕肚。
寒冷的风从脖颈处钻进来,苏迟宁心中凉得透彻。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辞宴会下意识伸手护着她的腰。
不知何时,三人走到巴黎圣母院门前。
修女笑着走上前,用中文对陆辞宴道:
“陆先生,你们捐赠的画已经被展览出来了,就是这一幅。”
苏迟宁顺着修女的指引看去,只见自己亲手创作的画作下写着:
【捐赠人:陆辞宴和钟茜茜夫妇】
那明明是苏迟宁的画!
苏迟宁的心脏骤然停跳,接着剧烈跳动起来,撞得她呼吸都格外吃力。
陆辞宴和钟茜茜是夫妇。
那她苏迟宁,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