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贱命还能救泽泽一命，该高兴才对。可最终，她只能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看着阮清清薄弱的身躯，苍白的表情，霍沉光呼吸一窒，还没理清胸口异样的情绪是什么，冰冷的话已经脱口而出：“装可怜给谁看？真恶心。”阮清清没说话，径直走向了手术室。就让他认为她装可怜吧，除了泽泽，她别无所求。麻醉注入，阮清清昏昏沉沉，陷入无尽的梦魇。恍惚时空交错，眼前的景象不断轮转，偏偏每个都是霍沉光的模样。冷淡的，温柔的，绝情的……
寒风卷着雪花，砸在窗户上。
阮清清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不可置信看向霍沉光，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能走，不能看，那她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宁馨妍根本没有什么后遗症！
宁馨妍委屈不已：“姐姐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话语柔弱，可她眼底，分明是挑衅。
“我……愿意。”
这句话，阮清清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
医院，手术室外。
霍沉光握着宁馨妍的手，柔声安慰：“手术很快的，别怕，我就在外面等你。”
医生拿着阮清清的检查报告，皱眉劝道：“你身体太差了，一次性捐这些，后遗症会要了你的命。”
阮清清扯了扯嘴角，毫不犹豫在捐献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的贱命还能救泽泽一命，该高兴才对。
可最终，她只能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
看着阮清清薄弱的身躯，苍白的表情，霍沉光呼吸一窒，还没理清胸口异样的情绪是什么，冰冷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装可怜给谁看？真恶心。”
阮清清没说话，径直走向了手术室。
就让他认为她装可怜吧，除了泽泽，她别无所求。
麻醉注入，阮清清昏昏沉沉，陷入无尽的梦魇。
恍惚时空交错，眼前的景象不断轮转，偏偏每个都是霍沉光的模样。
冷淡的，温柔的，绝情的……
最后定格在，他亲手送她入狱，牵着宁馨妍离开，再也不回头的背影。
心脏痛得喘不过气，一滴泪顺着阮清清的眼角，悄无声息滑落。
再次醒来，是在病房。
阮清清眼前一片黑暗，只能伸手摸索，焦急问道：“医生，泽泽得救了吗？”
霍沉光低沉的声音响起，不似往日冷淡，带着几分他不懂的情绪。
“他没事，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阮清清眼眶酸涩，却不敢流泪，胡乱扶着床就要起来，却扯到脚腕，吃痛惊呼一声。
“他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霍沉光，我求求你，我只见他最后一眼，保证离开京市。”
沉默半瞬，霍沉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监护室不准人进，你就待在这好好养伤。”
说完便走了。
接下来几天，除了护工和保姆，再没人来过。
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保姆日日给阮清清报告：“泽泽恢复得很好，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当时剃了的头发，现在也慢慢长出来了，小孩子的头发就是长得快。”
阮清清一字一句听着，心脏酸胀得不行。
等出院后，她一定要摸摸泽泽，看手术的疤大不大，问他疼不疼。
她的泽泽那么懂事，那么乖。
幸好，苍天有眼，让他得救了。
半夜，阮清清被烟花炸开的声音惊醒。
自从失去视力之后，听力就敏感了许多，连走廊外两人压低声音的争执，也一字不落地落入耳内。
“霍沉光，你还是个人吗！”
听到霍沉光的名字，阮清清心脏骤然一跳。
下一刻，就听院长继续骂道：“泽泽明天就要火化了，你凭什么不让阮清清见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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