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馥泠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得胸口喘不过气。忽然,有一阵细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有人在喊她名字——“馥泠……”声音很近,很真切。她猛地坐起身,以为是陆怀峥出了什么事,下意识拉开门。黑暗中冷风灌进屋内,她只穿着单薄里衣站在那里,大脑空白了一瞬。下一秒,一张镌刻在噩梦最深处的脸庞,猝然撞入眼帘。明黄的龙袍,繁复的云纹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刺目。时箫璟尧。云馥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脑子“嗡”地一声,彻底炸了。
陆怀峥把照片递给住持:“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钥匙’在这里?”
住持摇了摇头:“今晚留在寺中吧,到时候,你们自然会找到答案。”
山里的傍晚很快降温,风里带着潮湿和檀香味,让人莫名心慌。
云馥泠垂下眼睫,手指捏紧衣角,下巴线条绷直。
陆怀峥轻声安慰:“别担心,有我陪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她抬眸看他,那一刻没再逞强,点了点头。
夜幕彻底落下时,两人被安排在后院的厢房休息。
刚从温室沐浴完,推开门就看到陆怀峥正在外面靠墙站着,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陆怀峥也愣了一秒,然后赶紧摆手解释:“我怕你一个人在里面出什么事……就是想守着点,你别误会啊!”
他难得露出这么窘迫的一面,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一年下来,云馥泠早摸透他的性格,也没在意这些小尴尬。
也越来越深,四周寂静无声。
只剩偶尔远处传来的木鱼声和风吹竹林沙沙作响。
云馥泠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得胸口喘不过气。
忽然,有一阵细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有人在喊她名字——
“馥泠……”
声音很近,很真切。
她猛地坐起身,以为是陆怀峥出了什么事,下意识拉开门。
黑暗中冷风灌进屋内,她只穿着单薄里衣站在那里,大脑空白了一瞬。
下一秒,一张镌刻在噩梦最深处的脸庞,猝然撞入眼帘。
明黄的龙袍,繁复的云纹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刺目。
时箫璟尧。
云馥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脑子“嗡”地一声,彻底炸了。
她踉跄着后退,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门框上,“咚”的一声闷响。
“馥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门外,陆怀峥担忧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靠近。
云馥泠刚要张口,箫璟尧冰冷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臂铁钳般箍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拖进了房间的阴影里。
“砰——”
房门被他反脚勾上,彻底隔绝外界。
“馥泠?你在里面绿̶吗?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陆怀峥声音透着焦急,开始轻轻叩门。
黑暗中,箫璟尧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云馥泠的耳廓:“听这动静,他倒是对你上心得很。”
云馥泠闻言,瞬间浑身汗毛倒竖。
她死死咬住唇,不敢发生半点声音,生怕错说一个字,就会影响到外面的陆怀峥。
门外的叩门声停顿了一下,迟疑地又唤了一声:“馥泠,你睡着了吗?”
依旧一片死寂。
又过了片刻,门外传来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捂在她嘴上的手骤然松开,紧接着,下巴被狠狠捏住,迫使她抬起头。
黑暗中,箫璟尧的眼眸像淬了寒冰的星子,锐利得能穿透人心。
“刚回来一年,就这么快给自己找好下家了?”他字字带着压迫:“动作倒是快。”
云馥泠的心猛地一抽。
这一年来,陆怀峥的温柔体贴,他的陪伴和守护,确实在她冰封的心湖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起过丝丝涟漪。
但此刻,面对箫璟尧的质问,她不能承认,也绝不敢承认。
她强忍着下巴的疼痛,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保持平静:“他不是,你别胡说。”
箫璟尧盯着她,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他松开她,径直转身,走到屋里唯一一张八仙桌旁坐下,慢条斯理地提起桌上的粗瓷茶壶,倒了杯水。
他端起茶杯,轻轻晃动着,眼底情绪不明:“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不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