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叙升倚靠在车前,低头看了眼手表,静静地等季玥换好衣服出来,也并不出声催促。出神间,门口‘咔哒’的开门声传来,温叙升猛一抬头,瞳孔微缩。季玥穿着一件白色蓝点的布拉吉,妆容虽淡,却已足够惊艳。温叙升呼吸一滞,喉结滚了滚,耳根微微发烫,不自然地避开了视线。“我今天穿得很奇怪吗?”季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温叙升轻咳了两声,缓缓对上季玥清浅的眼眸:“没有,很好看。”“阿爸,季阿姨,我好了,我们走吧。”
急雨拍打在伞上,噼啪作响,仿佛重锤砸在孟颖意的心上。
其实自从那天温叙升问了她那句话就离开后,她经常会去偷偷看他。
他似乎过得比在她身边轻松许多,那许久不曾在露出过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她想过方法弥补,可一切似乎已经太晚了。
直到这天,她坐在窗前,翻看着无数遍那本写满温叙升一切的红色笔记本,一道闪电划破沉寂的黑夜,也惊醒了她。
瓢泼的雨声落在她耳边,她心里突然在想。
温叙升今天上班,有没有带伞?
下这么大的雨,他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这些问题都还没琢磨出个答案,再回过神时,她就已经撑伞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研究所,她看着正在屋檐下躲雨的温叙升,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却亲眼看着他,走进别人的伞下。
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温叙升身边,不止有她一个。
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她了。
她把伞递给了路边躲雨的一对兄妹,仿佛如此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痛意。
孟颖意转身走进雨中,大雨顷刻将她打湿,却始终冲刷不掉心里的苦涩,只有雨水混合着泪水一同落下。
她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迈出的腿一步比一步更沉重,那股湿寒仿佛要透进骨髓,她才终于走回军属大院。
……
温叙升和季玥回到家时,温婷听到动静,立刻放下手中的陶土跑了出来。
“你们回来了?”她脸上手上全是陶土,见到他们回来,眸中一亮。
季玥嗯了一声,收起伞。
“走,去洗手准备吃饭。”她牵着温婷的手走进厨房,监督她好好把手洗干净。
温叙升站在门口放下挎包,看着她们二人步伐一致走着的模样,不禁失笑。
可紧接着却又感到一阵失神恍惚,眼前的两人,就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女。
季玥对温婷,当真是视如己出的。
等到晚饭后,季玥看着温婷,思忖了片刻,忽然说道:“明天带温婷一起去百货公司买几身衣服吧。”
“她现在个头猛长,前几天还正合适的衣服,今天穿就又短了。”
温叙升看着温婷确实短了一点的裤脚:“明天正好休假,我们可以早点去,不然人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
温叙升倚靠在车前,低头看了眼手表,静静地等季玥换好衣服出来,也并不出声催促。
出神间,门口‘咔哒’的开门声传来,温叙升猛一抬头,瞳孔微缩。
季玥穿着一件白色蓝点的布拉吉,妆容虽淡,却已足够惊艳。
温叙升呼吸一滞,喉结滚了滚,耳根微微发烫,不自然地避开了视线。
“我今天穿得很奇怪吗?”季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温叙升轻咳了两声,缓缓对上季玥清浅的眼眸:“没有,很好看。”
“阿爸,季阿姨,我好了,我们走吧。”
温婷的声音传来,瞬间拉回二人飘远的思绪。
十五分钟后。
季玥把车停在不远处的树下,就和温叙升一起牵着温婷走去对面的百货公司。
温叙升不忘叮嘱道:“要跟紧我们,千万不要一个人走,知道吗?”
他话音刚落,身后却突然传来孟颖意的声音。
“叙升。”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就见孟颖意一身便服朝他们走来,神色焦急。
“你有没有看到过诗雨,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