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和世子妃成婚后,待世子妃更是温柔到了极致,不许旁人说世子妃半句,欺负世子妃半分,便是府中老夫人都不成。”听顾熙宁说起他和桑宁的往昔,赵渊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向往。那是他情窦初开的时候,为了心上人,别说与家里人,便是与天下人为敌,他也是愿意的。“所以世子应该很爱世子妃,我自幼在乡下长大,见多了一有不顺心便拿着自家娘子出去的男人,心中对世子这样的深情男人格外的崇拜。”赵渊闻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咳了两声。
赵渊诧异的看过去,小姑娘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这才想到,面前的少女甚至不过刚刚过了及笄之年,又自幼是在乡下长大,定然没人告诉她这些事情。
事实上前世里熙宁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忽然被接到了赵国公府,顾桑宁要她给赵渊生孩子,赵渊不由分说掐着她的脖子警告于她,她被窒息感笼罩着全身,在赵国公府里惶惶不可终日。
被令她深深惧怕的赵渊撕碎衣裳,
她流了那么多的血,甚至她以为自己会死。
她的恐惧换来的是赵渊更加变本加厉的暴力。
她是他发泄不满的工具。
她被迫从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什么时候能让赵渊也体会体会她曾经所承受的痛苦呢?
想到曾经的那些痛苦,那些恨意,熙宁的目光就更加柔软纯善。
似一只单纯的小兔子。
如此无害。
赵渊目光忽然变得幽深了起。
熙宁挣扎着要起来。
赵渊却道:“不许起来,让你毛手毛脚。”
“世子。”熙宁小嘴微扁。
赵渊看着这样单纯的熙宁,心中阴暗似野草一般滋生。
熙宁狡黠的狐狸眼儿一转,“我去告诉世子妃,让世子妃......”
这话将赵渊给猛然唤醒。
“不许去。”他握住她的手腕,很有些用力。
熙宁白皙柔嫩的手腕处很快便有了一圈红痕,泪水在眼眶中打鼓。
“世子,你弄疼我了。”
赵渊猛的松手。
不对,一切都不对。
他今日过来是要警告顾熙宁。
虽然另寻个女子替他和桑宁生孩子,是他和桑宁共同的决定。
但这是第一次,他必定得拿出个态度来,不让桑宁伤心。
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和顾熙宁亲近。
今日他还要回去安抚桑宁。
但是......
他被一个小女子给迷惑了。
似鬼上身了一般,做出他平素里根本不会做出的事情。
他嘴唇紧紧抿起,目光掠到熙宁委屈单纯的面庞上,真的不是熙宁故意勾引他?
他有些不悦,只是触及女孩泛红的眼圈,之前准备好的话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其实也没做错吧,她原本就是要成为他的女人,为他生孩子的。
虽然这般想,可赵渊的目光更加严肃,似要吃人一般。
熙宁往后退了几步。
“我......”
“世子,在来之前秋荷已经都同我说过了。”
秋荷是顾桑宁的陪嫁丫鬟,当时也是秋荷陪着赵家的人一道儿去寻的她。
“秋荷同你说什么了?”赵渊好奇问道。
熙宁面上流露出向往的神色,“秋荷同我说世子和世子妃之间感情甚笃。”
“世子是世家出身,当年为了娶世子妃,不惜与家族对抗,换来你们终成眷属。”
“世子和世子妃成婚后,待世子妃更是温柔到了极致,不许旁人说世子妃半句,欺负世子妃半分,便是府中老夫人都不成。”
听顾熙宁说起他和桑宁的往昔,赵渊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向往。
那是他情窦初开的时候,为了心上人,别说与家里人,便是与天下人为敌,他也是愿意的。
“所以世子应该很爱世子妃,我自幼在乡下长大,见多了一有不顺心便拿着自家娘子出去的男人,心中对世子这样的深情男人格外的崇拜。”
赵渊闻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咳了两声。
“只可惜世子妃身子弱,于是这才想到了我。”
熙宁格外的充满斗志,“世子,我愿意守护世子和世子妃的爱情。”
赵渊对这说法十分诧异,也感到十分的新奇。
他都守护不了的独一无二,她怎么为他守护?
“我知道老夫人之所以逼着世子纳妾,就是因为想抱孙子,可只要两个人心心相印,彼此相爱,孩子又有什么重要的?”
“总不能让孩子成为你们之间爱的瑕疵吧?”
“也就是老夫人想不开,世子又孝顺。”
“那我们可以暂时同老夫人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可以成为世子和世子妃暗度陈仓的幌子,只要将老夫人搪塞过去就可以了,至于妾室的名分更不需要。”
赵渊的神色莫名,这是他早前要警告顾熙宁的,但没想到被顾熙宁自己说了出来。
只是又有不同。
他没打算给她妾室的名分,让她成为他和桑宁之间爱情的污点。
但是孩子是要生的。
他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触及到熙宁崇拜的目光,又闭住了嘴。
怎么会有女人想要不要名分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呢,一定是顾熙宁欲擒故纵。
他冷笑了一下,他就看她能演戏到何种地步。
熙宁继续道:“我只求等这事了了,将来世子和世子妃能替我择一门良婿。”
无视赵渊忽然铁青的脸色,熙宁继续道:“就像世子这样的良婿。”
“只怕方才我同世子离得那般近,世子还拉了我的手,应是......”
她脸色越发苍白,“应是不会有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