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红星村是帮助大家建设这里的，不是来谈情说爱，也没时间搞对象。希望某些人自爱自重。”望着这群不怀好意涌过来的人，上辈子那些难堪记忆猛地涌上脑海，刺得陆铭脸色发白。他上辈子就被污蔑偷人，遭到批斗，名臭红星镇。“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他爸死了尸骨未寒就想着结婚，娶了沈知青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沈知青再好，现在也不过是镇上一个小厂长，现在来了一个首都大院的高干子弟谢同志，那男人想去城里享福，就变心了呗。”
陆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群发现。
而谢红梅就站在人群中央，也看向他，此刻已经换了副嘴脸，摆出正义委屈的模样。
“我来红星村是帮助大家建设这里的，不是来谈情说爱，也没时间搞对象。希望某些人自爱自重。”
望着这群不怀好意涌过来的人，上辈子那些难堪记忆猛地涌上脑海，刺得陆铭脸色发白。
他上辈子就被污蔑偷人，遭到批斗，名臭红星镇。
“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他爸死了尸骨未寒就想着结婚，娶了沈知青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
“沈知青再好，现在也不过是镇上一个小厂长，现在来了一个首都大院的高干子弟谢同志，那男人想去城里享福，就变心了呗。”
“绝不能让这样的败类，坏了我们红星酒厂的名声，把他送去公安局！”
“对！他这是犯了流氓罪，等着劳改吧！”
血色夕阳下，这些恶毒的话刀刀扎向陆铭。
他气得颤抖骂道：“你们胡说！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
“闹什么！都干活去！”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制止慌乱。
陆铭扭头看过去，沈蕊正朝他这里走来。
“沈蕊，他们都在胡说——”
可不远处的谢红梅，却也同时开口：“沈蕊，你可要好好管管你男人。”
她起了头，人群又议论起来。
“就是，陆铭今天刚给谢同志写情书，说不定明天就能不要脸爬谢同志的窗子，到时候——”
“够了！”
沈蕊低呵一声，拽住陆铭的手臂，就往自家屋里拖。
他很清楚，自己的死活对方根本不会关心。
“嘭！”
进屋后，女人松开了人就重重关上了门。
还没等陆铭喘口气，就被质问：“你就是为了谢红梅要跟我离婚？”
陆铭慌忙摇头：“我没有，我只跟那女人见过两面，怎么可能……”
可在沈蕊审视的目光中，陆铭的辩解却渐渐消音。
“你不信我？”
回复他的，是女人带着嘲讽的眼神。
这冷意刺得他忽然想起——
当年沈蕊到红星村下乡，那时他还是阿爸疼爱的小男孩，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好看的人，见她的第一面，就大胆求爱。
“沈知青，你能做我媳妇吗？”
越回忆，陆铭脸色越苍白。
他在沈蕊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男人。
无力蔓延，这时屋外传来马桂兰的怒斥——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儿子陪我去卫生院检查了，一天没回来，你们连这种谣言都说的出来，还要不要脸了！”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夜里锁好门，否则，我们老陆必然找上门来报仇！”
陆铭脸色一变，阿妈的葡萄糖不是没吊完，怎么就回来了？
顾不得继续解释，他猛地冲出门，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拖着瘸腿却还一副护犊子的身影。
视线下移，陆铭果然看见对方手上还流着血，阿妈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拔了针就赶了过来。
他忍着胸腔酸涩，上前拉住人：“阿妈！别说了……我们回家。”
他的阿爸是英雄，他不想他成为这群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进了屋。
马桂兰见到神色冷漠的沈蕊，立马从兜里掏出检查报告，一瘸一拐走向沈蕊，小心翼翼解释。
“沈媳妇，你别听外头那群人胡赖，阿铭一整天都跟我在卫生院，可根本没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没骗你，你看这报告上的日期——”
沈蕊却没接报告，只淡漠打断：“清者自清。”
话落，她就转身离开。
陆铭心头一寒，他明白沈蕊此刻的想法。
大概没法定他的罪，他这块狗皮膏药撕不开，反而更烦心吧。
但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阿妈失落的脸。
他接过报告，叠好：“阿妈，不用解释。”
他做错了事，他可以承担后果，可阿妈这么好，不该跟着他一起忍受冷脸。
转过身，拉着阿妈的手看向门外，明明对着阿妈说话，可视线却睨着沈蕊的背影。
“让外头的人去闹，去告！最好闹到公安同志来给我评理，把那些造谣的长舌妇一个个都抓起来！”
话落，那还闹哄哄的一群人相互看看，最后讪讪离开。
这个年代，哪怕被公安盘问都是很丢脸的事，他们只是凑热闹，可不想引火烧身。
人群很快散去。
此事了结，陆铭才有空去供销社买麦乳精，想到阿妈的手，他又决定再去卫生院买点药回来。
不料，卫生院的药恰好晚点才能到。
这一耽搁，就到了晚上八点。
提着药和麦乳精，陆铭脚步轻快朝家里走去。
阿妈节俭，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阿妈，让阿妈好好享福。
一边想着，他加快步伐，可到了宿舍和不远处，却发现一群人聚在门口，他心头咯噔一下。
接着就听人说：“酒厂失火，陆铭那瘸子娘以为他在里面没出来，不管不顾闯进大火里了，这怕是跟她男人一样，被烧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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