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在门外阶下的平地上将人放了下来,方一松开手,不曾想这女子此时身上发软,使不上力,就要跌坐在地。他眼疾手快的把人捞了回来,掌中拽着女子的胳膊,只她痴痴醉醉的,脚下哪里稳得住,将要向一边儿跌去时,卫持手上稍使力,又把她拉了回来。尚在痴痴迷迷之中的女子禁不住这力道,由不得往他身上栽倒。眼见她撑持不住,又欲跌落在地,卫持忙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往上提了一把。“还不过来接她进去?”卫持目光移向湘儿三人,绣扇她们于是赶忙上前来将人扶住。
湘儿和绣扇一眼就瞧见卫持扛在肩上的女子,忙的迎上来,在一旁正打量来人的翠莲赶忙也跟了上去。
卫持在门外阶下的平地上将人放了下来,方一松开手,不曾想这女子此时身上发软,使不上力,就要跌坐在地。
他眼疾手快的把人捞了回来,掌中拽着女子的胳膊,只她痴痴醉醉的,脚下哪里稳得住,将要向一边儿跌去时,卫持手上稍使力,又把她拉了回来。
尚在痴痴迷迷之中的女子禁不住这力道,由不得往他身上栽倒。
眼见她撑持不住,又欲跌落在地,卫持忙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往上提了一把。
“还不过来接她进去?” 卫持目光移向湘儿三人,绣扇她们于是赶忙上前来将人扶住。
院门掩上后,只听门内叽叽咕咕的话音隐约传来,并未走远的男人不由放慢了脚步。
“诶…你俩个没看见么?侯爷怎么就扛着人回来呢?亏得夫人酒后也不闹,不然就那么把人扛过来,要是遇上别的醉鬼,岂不要被吐了一身?” 一人笑着说。
“你还说,翠莲,别尽嚷,咱声儿放低些,院外路过的可能听得见呢。” 另一人又道。
“好了啦,绣扇姐姐,我不说就是了…”
卫持立住身,侧耳细听了几句,心下方明白过来原是这等废话,只转念一想,他往日就习惯这般扛人,不过顺手而已。
再想到那女子才吃了那么一两杯酒,醉态就藏不住了,好在吃醉了人也安安静静的,不然他可没那份心还送人回来,如此想着,卫持唇角不觉微扬,然后飞快走了。
第二日清晨,老管家就差人把西北角上那道门的钥匙送了来,翠莲接过后,就进去交给了卢宛竹。
接来钥匙看了一眼,卢宛竹让湘儿去把孙婆找来。
“孙婆婆,这钥匙你先拿着,就从那园子边上的角门出去,问一问有没有哥哥的信来。”
“诶……好!” 孙婆从湘儿手上拿过钥匙,就往院外去了。
回来时,已过了巳时初刻,进了屋后,孙婆将手中的包袱交与了湘儿,说:“这一去真个凑巧,正遇上了那捎信的人来,信儿就在这包袱里头。”
卢宛竹一听,心内一喜,忙让绣扇给孙婆倒茶来,这时翠莲一走近,就见孙婆满头大汗的,笑说:“今儿个外面也不算热,婆婆怎么出这么多汗?下回出门取信,还是我去吧。”
孙婆才吃了半碗茶,听到翠莲这般说,不免想到适才回府路上,路过一处酒楼,当时她才要走开,谁知一转眼,她这个老婆子的眼力倒也不差,在那过街对面,竟瞧见那长庆侯随一约摸二八年华的姑娘一同往酒楼里走去。
那小娘子生得倒颇为齐整,正值水嫩青葱的年头,而那长庆侯身边那时又没带个人。
孙婆内心打算着要不要跟上去瞧一瞧,只琢磨了一阵子,而不过一刻的功夫,就见长庆侯一人从那酒楼走了出来,她才赶回府来。
难道男人向来都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但依她看来,那野花终究比夫人还差一截儿,孙婆心下暗暗想着。
只待要在夫人面前提一嘴,孙婆又想到夫人自从来这卫府后,好像也不大在意那长庆侯的去处,而且夫妻俩个至今才见过三两回,想来又有什么感情?
卢宛竹打开包袱,先取出信来,展开一看,才将心略放宽了些。
原来司执在南边贩了货,正要回来,然而一连半月的雨,淅淅沥沥,竟一发止不住,那时水路又不好走,只得打量着等雨停了再动身。
后来等不住了,于是择了大道,司执领着一队车马此时正在回途中。
放下手头的信,卢宛竹翻弄了一回包袱里的东西,是她哥哥沿路上给她带的一些当地的稀罕物件儿,件件精巧,倒是有趣。
这一日起更后,京城内与孟府隔着几条街的一处梨花巷,几个心腹小厮抬着一顶软轿来至巷外,轿停,现袭tຊ锦乡伯的孟怀良从轿内走出。
方来到院门外,门内就有人带着一个丫鬟迎了出来,“老爷!酒菜已备好了,正等着您呢。”
说话的人正是孟怀良安置在此处的外宅,楼氏。
“轻罗呢?” 步入屋中,盥了手,坐下又吃了茶,孟老爷便问。
楼氏捧来著,笑说:“轻罗在她姨娘那儿陪着说笑呢。”
也就前两个月,楼氏把她妹子接了来,对此孟老爷虽听楼氏提起,但也不怎么留意。
那楼姨娘他倒见过一回,姿色平平,比起楼氏,虽为姊妹,却及不上楼氏三分颜色。
此时,另一边,楼姨娘房内。
孟轻罗一来,也顾不上吃茶,只拉着楼姨娘往榻上坐下,问:“姨娘,我今儿把那酣梦香拿了一支送与侯爷,那香…会不会被查出些什么来?”
那次出城本要去接姨娘,谁知去的路上车轮坏掉了一个,在等车夫装卸车轮的时候,她本欲去林子里寻个隐蔽的地儿小解,不曾想遇上一受伤男子。
当时本来思量着不要多管闲事,只她将要往回走时,又打量了那男子一回,心中隐隐估摸着此人大有身份,于是劝她娘将人带回城中医馆。
后来很快便有人找至医馆,接走了那重伤男子,过了几日,那男子的侍从找上门,以黄白之物为赠,只谢一时搭救之恩。
还是她爹那时刚巧回来,认出了那侍从原是跟在卫府长庆侯身边的,她才知那人的身份。
见问,楼姨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能查出什么?这香啊,不过是些玩意儿罢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种酣梦香,小小一支,约三寸来高,原是她从北域带了来的,后来才给了孟轻罗。
香如其名,炷上后,能使人仿佛身处沉酣香梦之中,似醒非醒,往往这时,最是能给旁人可趁之机,窥探前者心思。
然而这酣梦香,原为北域人所制,只在当地不甚常用,如今这域内恐怕不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