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胆小怕事的样子，能成什么气候。”丽贵妃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对姜淮很满意的。她要的就是像姜淮这样有几分姿色，性子却弱的，最好是对她忠心耿耿的。只有这样，她用着才放心。姜淮颤巍巍的，“嫔妾不想成什么气候，只愿能跟在娘娘身后沾些娘娘的光便满足了。”“只要你听话，本宫保你一生荣华富贵是没问题的。”“谢丽贵妃娘娘。”姜淮谢恩后又天真道，“娘娘上次赐给嫔妾的助孕药丸已经吃完了，娘娘可否再赏给嫔妾一些。”
说到这里，姜淮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惊呼一声，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忍痛屈膝在丽贵妃面前跪下，
“丽贵妃娘娘，嫔妾失言了，这些都是不入流的坊间传言，不堪流入娘娘的耳朵。”
丽贵妃神色严厉，“你可知道在宫中散布这些谣言是要吃板子的！”
姜淮吓得脸色苍白，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娘娘恕罪，嫔妾真的是有口无心。嫔妾日后再也不说这些坊间传言了，请娘娘看在嫔妾入宫不久不懂规矩的份上，饶了嫔妾这一回吧。”
丽贵妃抬手，
“罢了，念你也不是存心的，又听本宫的话，本宫这次便饶了你。起来吧，动不动就跪，你这双腿还要不要了。”
“多谢丽贵妃娘娘，多谢丽贵妃娘娘。”
姜淮千恩万谢后才在海棠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瞧你这胆小怕事的样子，能成什么气候。”
丽贵妃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对姜淮很满意的。
她要的就是像姜淮这样有几分姿色，性子却弱的，最好是对她忠心耿耿的。
只有这样，她用着才放心。
姜淮颤巍巍的，“嫔妾不想成什么气候，只愿能跟在娘娘身后沾些娘娘的光便满足了。”
“只要你听话，本宫保你一生荣华富贵是没问题的。”
“谢丽贵妃娘娘。”
姜淮谢恩后又天真道，
“娘娘上次赐给嫔妾的助孕药丸已经吃完了，娘娘可否再赏给嫔妾一些。”
闻言，丽贵妃讥讽一笑，向侍女萍儿使了个眼色，“姜常在想要，你就再拿一些给她吧。”
心道果然是个愚钝的，竟真的以为那是助孕药。
丽贵妃跟这么多嫔妃打过交道，头一回见自己主动要避孕药吃的。
其他嫔妃哪个不是满肚子心眼儿，要么不肯吃，要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是，娘娘。”
萍儿仍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姜淮，“姜常在，这是娘娘赏你的助孕药。”
“谢娘娘。”
姜淮毫不设防地接过，伸手便拿了一颗放进嘴里。
“你这段时日不是不能侍寝么，吃这个做什么？”
丽贵妃觉得姜淮的脑子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姜淮羞赧道：
“既是娘娘赏的好东西，嫔妾多吃一些也对身体无碍。而且，而且陛下若是哪日再宠幸了嫔妾，嫔妾提前吃了娘娘赏的药，定能早上怀上龙种。”
“真是个傻子。”
丽贵妃讥讽地嗫嚅了一声。随即从头上取下一根梨花样红宝石金钗，插在姜淮发间，“这是本宫的钗子，赏给你了。”
“多谢娘娘。”
“本宫乏了，你自便吧。”
说完，丽贵妃转身，扶着萍儿的手从阑干处的台阶下去，坐上了辇车。
姜淮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哪里还有刚才的慌张和无助。
“小主，快吐出来，药吃多了伤身。”
海棠见丽贵妃走远，忙拍着姜淮的后背。
姜淮不紧不慢道：“不妨事，这点东西伤不了我的身子。我若是不演得逼真些，难以让丽贵妃相信我对她是真的‘忠心’。”
“小主受苦了。”
海棠心疼道，
“小主说的冷太医身后的人，就是丽贵妃娘娘？”
海棠一边问，一边帮姜淮拭去方才落在她头上和宫装上的几片雪花。
姜淮“嗯”了一声，
“丽贵妃吩咐冷太医把我的膝盖伤诊断得越严重，陛下对淑贵妃的责怪也就越深，对丽贵妃越有利。况且，如此一来，我因伤势重短时间不能侍寝，对丽贵妃来说是一箭双雕之事。”
海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小主，丽贵妃能听懂您方才的暗示吗？”
姜淮浅浅勾唇一笑，“她还不至于蠢到听不懂。”
说完，姜淮取下方才丽贵妃赏给她的梨花样红宝石金钗，细细查验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哦。”
海棠接着叹了一声，
“哎，还好奴婢身边有小主在，要不然，就凭奴婢这脑子，在这tຊ后宫里估计一天都活不下去。”
姜淮笑着刮了一下海棠肉乎乎的鼻子，无奈道：
“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你，你本可以在定远侯府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或者到外边儿嫁一个简单平凡的好人家，不必跟着我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才不呢。”
海棠亲昵地挽着姜淮的胳膊，
“奴婢就想赖在小主身边，哪儿也不去。奴婢才不要留在定远侯府呢，也不要嫁人，就跟着小主！”
“是是是，都依你。”
姜淮难得地露出没有算计没有掩饰的笑意，
“等到大仇得报，我们就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想嫁人也好，留在我身边做点小生意也好，游山玩水也好，都依你。”
“嗯嗯！”
海棠点头如捣蒜，“小主，天儿冷，奴婢带您回去，还要喝药呐。”
姜淮笑得神秘莫测，“是该喝药了，要不然小允子没法儿向丽贵妃娘娘交代。”
*
这边的丽贵妃坐上轿辇离开后，萍儿一边小心伺候着，一边道：
“娘娘，这姜小主是个蠢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丽贵妃无所谓道：“你个贱婢懂什么，本宫看中的就是她的蠢笨。况且，不管是无心还有意，她终归是帮本宫摆了那淑贵妃一道。”
“是啊娘娘，淑贵妃毁了容，又被陛下罚禁足，这皇贵妃的位置她是万万够不着了。”
说到这里，丽贵妃却突然回想起方才姜淮说的那些坊间传言，在轿辇上坐直了身子，深思片刻后，道：
“不过姜常在刚才那一番话倒是提醒本宫了。淑贵妃虽被禁了足，可她母家还在。”
接着丽贵妃挥手唤得萍儿近身，在她耳边小声吩咐，
“你去帮本宫给老爷去一封书信。要快，今日天黑前务必送到。否则本宫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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